苏胭：“……”

    这俩人有病，确定了。

    没事比谁多一刀少一刀？

    盛锦书靠在沙发里，无所谓的摊手，“我都可以啊。”

    总比这个弱鸡要活的久一点，而且——

    他真舍得死？

    盛锦书可不信。

    见程谦还在磨蹭，脸色越来越白，苏胭只能伸手去扯他。

    “程谦！你别再闹了！”

    “唔——痛——”

    程谦苦笑，他倒在苏胭怀里痛苦的**，捂着心口，手心是一片浓稠血液。

    “胭胭，如果我死了，你是不是就能原谅我了？”

    苏胭抿了抿唇，她眼神透着慌乱，呼吸都不稳了。

    “胭胭、胭胭……原谅我吧？嗯？”

    男人的一声声低呼，透着哀求，大掌握着她的手，“别让我死了都活在被你怨恨当中，胭胭~”

    苏胭眼皮跳了跳，“我原谅你，原谅你还不行？”

    她扶着程谦站起来，语气急速，“程谦，算我求你，你快点去给自己止血行不行？你再这样真的要死掉了！”

    盛锦书没好气的横了程谦一眼。

    这个心机狗！

    苏胭那一刀要是扎到他心脏，他早就活不成了，还有时间在这里缠着苏胭恳求原谅？

    其实程谦确实撑不住了，但他在赌。

    对，他就是变态，就是心机深。

    用命去赌苏胭舍不得，去赌苏胭的善良。

    事实证明，他赌赢了。

    若是输了也没关系，顶多一条命而已，死在苏胭手里，他很高兴。

    “好。”

    程谦冲他丢了一个得意的眼神，面色苍白的捂着手，半靠在苏胭的身上朝自己的工作室走去。

    盛锦书太阳穴鼓了鼓，大步走过去扯起装模作样的程谦，毫不怜惜的拎着他朝门口走去。

    苏胭看的哑然，这么粗暴真的没问题吗？

    “操……”

    程谦倒吸一口凉气，咬牙爆了声粗口。

    苏胭还在客厅，他压低声音咒骂，“盛锦书，你是不是真的想我死？”

    “哦？”盛锦书挑挑眉，要笑不笑，“你不是本来就求死心切吗？我现在成全你还不好？”

    他拽起程谦的手按下指纹，门缓缓朝两边打开，他把程谦推进去，“所以你赶紧死吧，别自救了。这样我就可以跟胭胭两个人，幸福的过二人世界了。”

    “呵……”

    程谦舔了舔唇，踉跄着走到手术台前，从抽屉里抽出一支药剂熟练地扎入自己的胳膊。

    “你想的美！我就算做鬼，也要跟胭胭做一对**妻！”

    “你他妈可真阴险。”

    盛锦书抱臂往门上一靠，冷眼看着程谦在打完药之后轻喘了两声，面色好看很多。接下来解开衣服开始止血。

    “你也够冷血，自己的弟弟在这里生死未卜，你还有脸看热闹？”程谦毫不示弱，哪怕离死只剩半步了。

    “嗤，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盛锦书讥笑，“你早就看出胭胭那一刀根本没扎中你的心脏，少装逼。”

    在他面前，程谦没什么好掩饰的。

    他坐到手术台上，镊子上夹着酒精海绵擦拭伤口，疼的他笑的越发灿烂。

    “胭胭舍不得，毕竟——”他冲盛锦书挑衅的笑，“我比你更能让她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