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我说，只要我遇到危险，喊他的名字，无论天涯海角，他都来救我……”

    秦兮娆垂下长长的睫毛，目光透出了细细碎碎的暖光，“然后在少管所里的时候，在我以为我自己快要死去的时候，我喊了他的名字……”

    然后夜劭就真的出现了。

    他就像是从恶魔手上拯救公主的龙骑士，来的猝不及防，却又那样……理所应当。

    叶堇珞手指响了一下。

    秦兮娆温柔地凝视着那枚钻戒，呢喃地说，“我跟他求过婚，还盖过章，说过长大后要嫁给他，所以他才没有问我，愿不愿意……”

    因为很久很久以前，她就将自己卖给他了。

    于是，一切对于夜劭来说，都变得那样理所应当。

    一句轻飘飘的话，再次在叶堇珞心上砍了一刀。

    那他呢？

    她也说过，长大以后想要嫁给他……

    秦兮娆睫毛颤了颤，抬起乌黑的眼睛，看着他，“堇珞哥哥，我——”

    “别说！”叶堇珞骤然截断她的话。

    他一点儿都不想知道，她当初是出于何种原因，才跟他说出这样一句话。

    他只是清楚的知道，如果两年前他接到了她的电话，夜劭没有出现，那些事情没有发生，秦兮娆一定会嫁给她。

    秦兮娆眨了下眼睛，怔然许久，都没有说话。

    最终还是遂了叶堇珞的心愿，将这个问题的答案，永远掩埋在心底。

    她收回手，终于放下了那枚让她眷恋不舍的戒指。

    叶堇珞直觉不对，刚要说话，却见秦兮娆定定地抬起了头，看向姬秋眠，目光里写完了决意。

    “害死妈妈以后，你活的开心吗？”

    姬秋眠眼皮一颤。

    “我知道你过的很不好，”秦兮娆定定地看着她，用一种平静到不正常的声音说，“你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所有人都说你是最完美的丈夫和最好的父亲。”

    “你爱妈妈，对她忠贞如一，甚至为了她，放弃了姬家的继承权，心甘情愿入赘到秦家。”

    姬秋眠眼睛里掠过一丝恍惚，似乎是被她唤回了某种美好的回忆，呢喃自语，“是，我爱她，比天底下所有人都爱……”

    如果不是爱到骨子里，也不会在所有的事实爆发之后，走了那样极端的一条路。

    秦兮娆笑起来，一边笑，一边哭。

    透明的泪水顺着少女无暇的脸蛋滑落，真正的梨花带雨，水光清晰地映照出那双乌黑晶亮的眼睛里，一抹触目惊心的情绪，“爸爸，那你去陪妈妈好不好？”

    “她死的那么孤独，那么痛苦，她一个人在底下，会害怕的。”

    素白的手指，从口袋里摸出了一把刀，朝着姬秋眠狠狠地刺了过去，“你那么爱她，那你去陪她好不好？”

    对面SC的人，猝不及防看到这样一幕，所有人的呼吸都被吓停了。

    姬秋眠没有躲。

    秦兮娆的刀，精准无误地刺入他的身体里，鲜红的血色渗出来，染红了雪白的衣服。

    姬秋眠脸上，依旧没有多余的表情，他没有愤怒，也没有难过，他只是用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