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辰南暂时吩咐侍卫去追踪。

    晚上的是家宴，一家四口的新年。

    说起来，有小半的菜是皇后娘娘亲自动手准备的。

    胡帝都打趣说，“我都有一年没有吃过夫人的手艺了！”

    “陛下喜欢，明天臣妾继续做。”

    胡帝赶紧拉住她的手，“这不是正式场合，蝶衣，我更喜欢你称呼我为夫君。”

    “孩子们都在呢！”

    胡辰南假装自己不懂，找妹妹说话。

    结果这小姑娘，一看就不思蜀的模样。

    小脸红红的，好像从胡帝他们身上看到了什么。

    胡辰南看破也不说破。

    看他们这样比拘俗，胡辰南自己也就不客气了，尝一下这个世界的母亲做的菜，完全不过分。

    狮子头、红烧肉！

    嗯嗯！好吃！

    等胡帝他们说完，就发现自己儿子把妻子最拿手的那道红烧肉给吃了。

    “父皇，母后的手艺就是好，太美味了。”

    皇后笑得开心，“辰南喜欢，母后给你做。”

    “哼，像什么话，你母亲贵为一国之母，可不是你的厨娘。”

    “是是是，父皇说的对，母后的手可是要好好保护的。”

    御膳房的菜也不错，可以天天换着吃，三百六十五天不带重样的。

    胡辰南还是第一次在古代世界看到这样恩爱的帝后。

    胡帝允许他们喝点甜酒。

    大家一起干杯的时候，灵犀公主还不在线，胡辰南拐了她一下。

    小姑娘才反应过来。

    晚饭之后，得守岁。

    压岁钱自然是不低的，胡帝和皇后分别给了两兄妹一个红封。

    里面是万两银票。

    而在长公主府的汀兰院子里，宋清墨也在守岁。

    午夜简易烟花响起的时候，有和黑衣人快速出了长公主府，朝着京城的一处小巷子里去了。

    初一早饭之后，胡辰南又带人造访了长公主府的汀兰院。

    光明正大的理由――查案。

    谁也不能阻止。

    灵犀公主也跟着过来了。

    说是要看看她昏迷的地方。

    但胡辰南知道她醉翁之意不在酒。

    用过午膳的宋清墨在屋子里一个对弈。

    太监李钟回禀，宋清墨出来迎接。

    “外面冷，我们先进屋。”

    胡辰南拉着有几分惊讶的灵犀公主进屋。

    灵犀公主惊讶是因为眼前这个质子也太俊美了。

    就是病弱书生和贵公子的融合，不由自主地让人想珍视他。

    灵犀公主对他很有好感。

    不过，那天晚上那个帅气的男子更让她喜欢。

    “太子殿下昨日已经查看过，今日过来是？”

    宋清墨坐在旁边，看着主位上的胡辰南。

    而灵犀公主，宋清墨只在进屋到时候看了一眼。

    就没有多看。

    君子礼仪，非礼勿视。

    虽然小公主如今还卫及笄

    “本殿觉得这时易地安太多，不能放过一点蛛丝马迹，尤其是为了质子你的清白。”

    “劳烦太子殿下了。”

    胡辰南不在意地点点头

    “对了，质子昨晚没有休息好？”

    胡辰南进屋就发现他眼底有几分青黑。

    宋清墨的皮肤过于白皙，一点青色就很明显。

    尤其他还是有卧蚕的瑞眼。

    李钟一直伺候在旁边，给他们添茶倒水，闻言停顿了一下。

    那边，宋清墨已经开口。

    “劳烦太子殿下挂心，休息不好倒是谈不上，就是昨日守岁到午夜。”

    胡辰南点点头，“嗯年岁，确实需要守岁，质子身体弱，有些规矩也是人订的，不需要拘泥于世俗，以后早些休息。”

    宋清墨：“臣身体可以！”

    “嗯，本殿知道，就是本殿东西质子。”

    灵犀公主也不插话，就在旁边静静地听着。

    聊到后面，胡辰南又和宋清墨下起棋来。

    不过，一局也就结束了。

    初一的晚饭，胡辰南也得赶紧带自己妹妹回去。

    胡辰南他们走后，太监李钟想说什么，“主子，他们……”

    宋清墨抬抬手，示意他不要说话。

    “以后你还需谨言慎行。”

    “主子，是奴才一时不擦，差点坏了主子大事。”李钟跪在地上。

    宋清墨思考了一会，才让他起来。

    也就是因为他刚刚倒茶的停顿。

    宋清墨觉得自己棋逢对手。

    这胡太子确实不容小觑。

    并不似外界传言的那样心思透亮（憨傻）。

    侍卫办事的效率不低，胡辰南需要的资料，初三就得到了。

    京城并没有江洋大盗，江湖中倒是有两位，且轻功不错。

    其他的大盗轻功一般。

    一位淮南左盟的万千面，无人知晓他是男是女。

    有传言他雌雄同体，盗取珍宝时，时男时女，让人无法琢磨。

    还有一位是劫富济贫的大胡子。

    不过听说这人是个小白脸。

    简直名不对人。

    资料旁边有好几张画像，大胡子的轮廓差不多。

    万千面的，那就多了，男男女女，而且梅张都不是一个样的。

    胡辰南决定试探一下自己的妹妹。

    他师从宋清墨，画艺还是可以的，又融合了现代的素描。

    大胡子的画像就勾勒出来了。

    胡辰南派侍卫把画偷偷放灵犀公主的屋子里。

    他现在的轻功还不够。

    暗卫随时注意那边的情况。

    不过两个时辰，他妹妹果然发现屋子里的画像。

    “公主殿下，好像是从外面飘进来的。”

    灵犀公主看了一眼，点点头，“这人长得还不错，阿瑶，你拿去看看，是不是画房那边丟的。”

    胡辰南听了暗卫的回禀，灵犀公主应该不认识这的大胡子。

    那就是那个不男不女的万千面。

    只是他每次的面容都不同。

    不知道他妹妹见到的是哪一个他。

    初三晚上，胡辰南一直在研究万千面，看看怎么请君入瓮。

    追捕他，可以，但是时间太慢。

    当天晚上，胡辰南就让自己的暗卫到外散布长公主府上有欧冶子所练就的神剑――湛卢。

    胡辰南有仔细查过，那剑其实在皇宫的库房。

    九州第一神剑非它莫属。

    谣言散播了，胡辰南就等他们上钩了。

    听说，最近两大盗贼在赌约。

    胡辰南的计策，宋清墨知道后，自然也了解了他的布局。

    当然，这事有两面。

    万千面算是他的下属。

    但，宋清墨不洗清他的嫌疑，那他就是带走灵犀公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