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看着她：“皇后，你同样令朕失望！此事即便真与皇贵妃有嫌疑，你不该先禀了朕吗？朕倒是想知道，皇后为了个奴才如此大动干戈，究竟意欲何为？”

    “皇上，乌嬷嬷说完了，是不是该轮到臣妾也说说了？乌嬷嬷记性果然是不太好呢，虽不曾说错话，却是漏掉了许多东西。皇后娘娘放心，臣妾不敢撒谎，臣妾还是那句话，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呢，臣妾何必撒谎？”

    四爷看了沐瑾一眼：“你说。”

    “是，臣妾尚未用早膳，皇后娘娘便突然带着人来了，臣妾正行礼问安，皇后娘娘不由分说打了臣妾一巴掌，指责臣妾与季嬷嬷死有关，便要命人上前将臣妾带走。臣妾没有害过季嬷嬷，皇后娘娘反应却那般激烈，臣妾生怕皇后娘娘冲动之下做出什么主仆情深的事儿来，便不肯跟她走，只说待皇上来了再做定夺，皇后娘娘不愿意，欲命人强行带走臣妾，双方就这么动起手来......”

    “皇后娘娘的人将霁儿和奶娘带了过来，皇后娘娘便要臣妾跟她走，否则她就要带走霁儿。”

    四爷脸色骤变，冷冷朝皇后盯了过去。

    皇后大怒：“你——”

    “皇后娘娘想说臣妾胡说八道吗？那么多人都看着呢，想来不是每个人都跟乌嬷嬷一样忽略了的！”

    四爷收回目光，显然已是动怒，向沐瑾道：“你继续说。”

    “臣妾坚持要等皇上您回来，皇后娘娘当时情绪太激动了，那等情形下，臣妾是绝对不敢跟她走的。臣妾不怕挨耳光，却不想白挨......臣妾被逼无法，只好拔下发间金钗抵在脖子上，皇后娘娘若是再逼迫臣妾，臣妾唯有一死以证清白！”

    皇后连连冷笑。

    沐瑾没管她，继续道：“皇后娘娘朝臣妾步步紧逼，指责臣妾分明心虚，所以才不肯跟她走，皇后娘娘的身子骨这般虚弱，臣妾是真的害怕、不敢碰她，生怕万一不小心推倒了她，臣妾如何当得起那般后果？臣妾只好步步后退。后来，皇后娘娘朝臣妾冲了过来，两人一块摔倒在地，臣妾手中的金钗也摔了出去。乌嬷嬷他们冲上来，荞麦他们也不甘示弱，便又乱了起来......”

    “......再后来，臣妾、臣妾刚从地上挣扎着起来，皇上您便来了......皇上，臣妾不敢有半字欺瞒，皇后脸上的伤，不是臣妾做的。”

    四爷看了一眼皇后的脸，目光闪了闪，不知道说什么好。

    沐瑾的话他自然是相信的，她不会在他面前撒谎。不是她做的，那么，就是皇后自己？

    四爷感到有些不可思议，以及不敢相信。

    可除此之外，他不知道还能是如何......

    “你倒是伶牙俐齿！”皇后捂了捂脸恨声道：“不是你，难不成是本宫自己？沐氏，你便是撒谎，也得讲出个道理来！”

    “皇后娘娘冤枉臣妾，也得讲出个道理来，臣妾何必做这对臣妾毫无好处反倒落下把柄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