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舞台，是粉丝给你。”姚晓燕道：“没有粉丝，就没有人去看你的演唱会。门票卖不出去，你以为赞助商还会给你赞助吗？”

    纪清然越听，觉得越离谱。

    这都什么啊？

    连粉丝、演唱会、赞助商都扯上来！

    “妈，我卖的是歌，不是我这个人。”

    演唱会大家听的是歌！

    不是他这个人。

    姚晓燕道：“你现在当然是这样说，但是叶以薇难道卖的不是戏份吗？那为什么她公开之后，那么多人骂她？你也不想想，她攀上沈少白，跟你攀上沈桑有区别吗？一旦被人知道你跟沈桑很多年前就在一起过，那大家怎么看你？”

    “大家会觉得，你能红是因为沈桑，是因为仲皑娱乐给你资源，在你背后当靠山，捧红你！你往日拿的奖项，也会像叶以薇一样，被否定！会被人一一拿出来，踩在脚底下！”

    那些大道理，姚晓燕也懂得啊！

    可是懂得是一回事，要做起来又是另外一回事。

    你说出去的话，也要网友愿意听，愿意相信啊！

    大家都不相信你，你做了又有什么意义呢？

    “清然，你听妈妈说。妈妈最近一直在关注白烨奖的事，叶以薇的事情，妈妈一直都在看着。如果你公开的话，你就是第二个叶以薇，那些闲言碎语，就会从叶以薇转到你身上。妈妈知道那些网友骂得有多么过分，我真的不希望自己的孩子，被人这么唾骂……”

    做母亲的，谁希望自己的孩子被人在网上一直喷呢？

    纪清然出道这么多年，没有绯闻，没有丑闻。

    一直都是正正经经的，就算偶尔传出一点小八卦，都是很快过去了。

    姚晓燕抚着胸口，道：“妈妈真的不希望，有朝一日你被人攻击。”

    “妈，你一直想的是我，那桑桑呢？你有为她想过吗？我一直不公开，她就是我的地下女友，是吗？谁能为她考虑一下？谁能站在她的立场呢？”

    纪清然无法理解姚晓燕的思维，在他看来，事业跟爱情是可以两全的。

    他不会因为其中一个，而失去另外一个。

    他沉眸，道：“你不能这样自私，这是不对的。”

    “不对又怎么样？沈桑是你的女朋友，难道她不应该为你找想，为你考虑吗？你就不能让她忍一忍吗？”姚晓燕问。

    “她为我忍的，还少吗？”

    “那就不能再忍多一点吗？”她理所当然。

    纪清然，“……”

    再忍多一点？

    他是真的爱沈桑，她每一次忍让，他都觉得她在委屈。

    在家庭和沈桑之间，他一直希望找一个平衡点，可是很难，真的很难。

    “她一直为我忍着，那我呢？我能为她做点什么？就连公开，你都不允许，我能做什么？”

    姚晓燕道：“你就好好工作，什么都不用做，好好写歌。”

    “好好工作，好好写歌，然后哄着粉丝，是吗？妈，我都多少岁了？难道我一直就是一个歌手，难道我不谈恋爱，不结婚吗？”这些事，怎么可能一直隐瞒下去？

    纪清然问：“是不是到了三十岁，四十岁，我都不能公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