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桑呢？”刚刚接通，纪清然就迫不及待。

    叶以薇才刚刚睡完下午觉呢，昨天晚上她陪沈桑陪得挺晚的，只能趁着下午补眠，“你不用担心她，她挺好的。”

    沈桑已经说了，顺其自然。

    纪清然捏着眉心，他哪里是担心沈桑？他更担心自己好不好？

    他有种预感，等沈桑旅游完了，等她散心完毕，他们的关系也就完了。

    “她去哪里？”

    “不知道啊，我只知道她中午庆京机场的飞机。”叶以薇道。

    “你没问？”

    “她计划挺多的啊。”说着，叶以薇报了几个地名，道：“这么多地方，我怎么知道她先去哪个？”

    “那她去多久？”

    “你问我，你认真的？”叶以薇失笑。

    沈桑是那种说走就走的人。

    一般出去旅游的时候，都是没有计划的。她喜欢走到哪里就游到哪里，喜欢一个地方的时候就多留几天，不喜欢的时候就换下一个地方……

    一般来说，叶以薇都是跟她聊电话的时候，才知道她当天在哪里。

    认识她这么久，纪清然不可能不清楚这一点，所以他问她也没有用。

    “以薇……”他烦躁地扒了一下头发，“你能不能打电话问一下她，她现在在哪里？”

    “你觉得我打了，她会告诉我？”叶以薇反问。

    纪清然，“……”

    沈桑很聪明，叶以薇这个时候打过去，她肯定知道是帮他问的，然后不会说地址。

    就算她说了地址，那也是假地址；或者说，她报出地址之后，马上就订机票飞走，跟即将赶过去的他擦肩而过。

    不管是哪种，他都注定见不到她。

    “我都烦死了。”他说。

    “哎，这话别跟我说，跟我说没有用。”叶以薇打开窗帘，让傍晚的阳光洒进来，她站在阳光中，惬意得很，“我不想听你发牢骚，所以你有什么话，最好一次性说完。”

    “还是不是朋友了？就打扰你几分钟，发个牢骚都不行。”纪清然道。

    “清然，正因为我把你当朋友，所以才不想听你说那些泄气的话。”昨天晚上她跟沈桑聊了那么多，大概也能知道他们两个矛盾的点在哪里。

    无非就是他的家庭呗……

    而纪清然在父母和沈桑中间，左右为难。

    似乎他做什么都是错的。

    叶以薇不想听，是因为她不想对此发表什么意见。作为沈桑的朋友，她肯定是偏向沈桑的，也为她感到不值。

    但是纪清然也是父母的儿子，叶以薇不能劝他跟自己父母作对。

    因为把他当朋友，她也不想对他的父母产生不好的印象。

    她说：“清然，你给桑桑一点时间吧，她会收拾好情绪的。”

    “她一个人收拾好情绪，那我呢？我算什么？我算一个外人？”纪清然问，“她这样不声不响地走了，留下我一个人，你让我怎么给她时间？以薇，如果你是我，你会怎么想？”

    “桑桑确实任性了，我昨晚也劝过她。但是清然，你跟她在一起的时候，不就知道她是任性的吗？你当初爱她的时候，不包括她的任性吗？”叶以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