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大夫，真是不好意思，你们先坐着。”打发走了姜夫人，小二也是连忙歉意开口。

    “无事，也怪我多嘴。”错了就是错了，柳湘湘不会给自己找任何的托词。

    听她这话，小二也是诧异看她，心中惊讶她竟如此洒脱。

    “今日，多谢了。”不知道小二刚刚说的是什么，可萧雯却也清楚，是因为他的一句话，那姜夫人才离开。

    “夫人何须客气，打开门来做生意，来的都是客人。”

    小二说的客套，可其余的客人听了这话，却也都是唏嘘不已。

    一个两个，都在暗中猜测，柳湘湘到底是什么来历。

    “姐姐，他为什么帮我们？”柳子轩虽年纪还小，可也看得出来，刚刚是小二帮了他们。

    只是即便是他不帮忙，那个泼妇要是真的动手，他手中的杯子也会立刻砸上去。

    “他不是说了，打开门来做生意？”笑着解释，柳湘湘也是并未多想。

    毕竟，能在这京城有如此大产业的。背后老板，定然都不是寻常人等。

    苏墨言既然能把他们安排在这里，自然，也是叮嘱过的。刚刚，也算是变相的又欠了苏墨言一个人情。

    一知半解的点了点头，柳子轩也显然是想到了苏墨言。可他不喜欢苏墨言，也是甩了甩头不再多想。

    昔日的战王府上，苏墨言也是恭敬的立于祠堂之中，手中捏着三柱清香。

    “父王母妃，孩儿回来了。”三鞠躬，苏墨言也是将香插了进去。

    他虽一月多未回，可这祠堂，却也被人打扫的一尘不染。

    “主子，皇上回宫便直接去了皇后宫中，并无异常。”

    暗卫悄然而至，对着苏墨言的背影轻声开口。

    “知道了，下去吧。”看着令牌上已经渐渐斑驳的字迹，苏墨言也是淡淡开口。

    等暗卫离开，也是站在那里，看着两个并排摆放的令牌，怔怔出神。

    这么多年，他到底，未曾查出半点十多年前的真相。

    而他父王的好兄长，****，这诸年来勤勤恳恳，倒也是让人挑不出任何错处。

    “世子，时辰差不多了，您该用膳了。”门外等候了一青衣女子，看了眼天色，也是微微皱眉。

    世子每次回来，都要在祠堂待上良久。这么多年，风雨未改。

    “近日，还有谁来过？”依言出来，前往房间的路上，苏墨言也是想到了这一月有余。

    他这次离开，并未惊动京中任何人。对外，也只是称病不外出。

    只是他未曾想到，今日，皇上会凑巧前来。

    好在，他及时赶到。不然，少不了要被那只老狐狸发现端倪。

    “太子前几天来了两次，象王来过一次……”身旁侍女依言开口，也是将所有人的名字，记得一清二楚。

    “锦儿，之前可有被人发现端倪？”身边侍女从小陪在身侧，也算是，苏墨言为数不多信任之人中的一个。

    “倒是未曾，只是上次太子前来，提到了赐婚一事。不知道，世子可有中意的姑娘？”

    出口的语气带了试探，锦儿一时间也是不知道如何开口。

    世子的年纪已然是不小，太子比他大了一岁，如今侍妾成群，小皇子都马上要会走了。

    他也确实是，应当考虑了。

    “心仪的姑娘？”与往常不同，苏墨言今日想要拒绝的话也是顿了一顿，迟疑开口。

    他的反应被锦儿看在眼中，也是多了些许慌乱。

    “世子，可是有了心仪的女子？”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锦儿也知道自己实在是不该肖想。

    可世子这么多年从未有过心仪的女子。甚至是身边，通房的丫头都未曾有一个。

    怎么，怎么可能会突然，冒出来一个什么心仪的女子？

    “应当是没有的。只是本王之前被一个女大夫救了，你方才说女子，多想了。”

    浅浅一笑，苏墨言也是径直吃饭，不再多言。

    可锦儿在他身边伺候这么多年，怎么会不知道，他这笑意，完全是为了应付别人。

    之前他在他们面前，可从来，不会这般的笑。如此勉强，一看，便是为了遮掩。

    苏墨言虽然只是草草的见了皇上一面，可在朝中，却也是掀起了轩然大浪。

    “他竟然没有病死，当真是好福气。”冷哼一声，为首黄袍之人眼底也是多了不屑。

    一旁官员听着，也是警惕的环顾四周，连忙开口道：“太子，这话可万万说不得。虽说那世子如今是有些功高震主，可皇上都还未曾发话……”

    他的话还未说完，便也是被苏墨凡快速打断。

    “怎么，本宫的东宫，说句话还需要问过父皇不成？”提到苏墨言，苏墨凡此刻也是满心的怒意。

    这么多年，他无论做什么事情，都被那个苏墨言压了一头。

    若不是他平日里没个正经，这太子的位置，怕是父皇也是要传给他！

    “太子息怒，皇上也是念及已故的战王，所以才会对世子如此的好。太子身为储君，理应大度才是。”

    摊上如此的太子，身为太子太傅的几人也是没有丝毫办法。

    谁都知道，皇上对那战王的独子格外的好。可他们毕竟是叔侄，而且战功显赫，他们即便是想要上书，却也明白找不到理由。

    “本太子自然知道，大度大度，每日都是这些字眼。太傅们，你们能不能换个说法？”诗词歌赋，苏墨凡能做的，已经尽数去做。

    论起来，他也是丝毫不差于其他的皇子。

    偏偏一个苏墨言，不就是武功高了一些，立了些许战功！

    也不知道，父皇到底是被什么蒙了眼睛，竟然如此相信一个侄子！

    “太子，话虽如此。可眼下其他皇子都在努力，太子也定然是不可懈怠。”苏墨言如何，身为太子太傅的他们管不着。可太子若是这么胡闹，自然是不行的。

    “来来来，继续。”烦躁的摆了摆手，苏墨凡也知道自己现在确实不能胡闹。

    且不是那个苏墨言如今备受父皇喜爱，其余的那些皇子，一个个可有都虎视眈眈的盯着他身下的这把椅子！

    他断然，不能被人抢占了先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