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令出去，本王遇袭重伤。”等到院子里的尸体被处理干净，屋子里也换上了新的熏香，苏墨言这才淡淡吩咐。

    “是。”

    锦儿站在旁边面色难看，显然是惊魂未定。

    她刚刚吩咐完暗卫将信送出，便听了这边的打杀声，吓得她瞬间三魂没了六魄。

    “你都在本王身边这么多*，还不喜欢这血腥味？”眉头微皱，苏墨言还以为锦儿是被刚刚的场面吓到。

    为了方便清理和不留味道，他早已特意让人换成了青石板，血迹轻易渗透不了。

    若是不然，这竹苑，怕是早已经不能住人。

    知道他误会了自己意思，锦儿也是扑通一声跪下，“王爷，锦儿刚刚只是担心王爷，并非因为别的。”

    这血液的味道虽然确实难闻，可这么多*，早已经习惯。

    且每次这特制熏香所散发出的味道，也是能压住人心中的反感，让人忘却那令人作呕的味道。

    “担心？怎么，你以为这种货色，能伤的了本王？”本来就**睡意，经过这么一折腾，苏墨言现在更是头脑清醒。

    也正是清醒，听着这话，苏墨言这才生出了些许笑意。

    这个锦儿，最近怎么总是担心一些有的没的？

    “是奴婢多虑了。”浅笑开口，锦儿也是知道自己王爷的能力。现在想着，也是觉得刚刚的担心过于可笑。

    “歇着吧，明日仔细盯着。免得，太子再不安分。”想着家里的替身，苏墨言到底不算放心。

    苏墨凡虽然事情多，但也不是一个愚蠢到底的人。要是被他发觉，指不定拿着鸡毛当令箭去折腾。

    “王爷放心，您也早些歇着。”缓步退下，锦儿走到门口，转身看了一眼烛光映照下的苏墨言，眼中也是多了担忧。

    第二天一早，苏墨言也是乔装打扮，乘坐马车到了香凤楼。

    虽然和另外两家酒楼都是京中鼎鼎有名，可香凤楼白日却最是冷清。身为酒楼，也只是和那些花楼一般，黄昏时分才开业。

    饶是如此，厨子那非同一般的手艺，也是让香凤楼在京中名声大噪。

    苏墨言让人送了信的姜鹤，如今也是一身白衣居于二楼，远远看到马车，眼底也是多了深意。

    这个时候来香凤楼，而且还不愿意被人瞧见的。也就只能，是连夜送信的苏墨言了。

    “你倒是来的真早。”解开披风坐下，苏墨言也是笑着接过他递来的杯盏。

    “喝杯酒解解乏。你都亲自吩咐让我一早来，哪里敢耽误。”浅笑开口，姜鹤也知道苏墨言这不过是故意调侃。

    他距离香凤楼不过千余米，徒步也只需半个钟。可那战王府过来，确实至少要半个时辰了。

    “近日生意如何？”香凤楼一直是姜鹤打理，苏墨言细细品了酒香之后，这才开口。

    一听这话，姜鹤也是不由挑眉，笑着反问道：“怎么，东家这是终于开始关心起了自己的生意？”

    听出这话是嘲讽自己一直不管，苏墨言也是无奈一笑，“这不是忙吗，许久未曾得空。”

    “怎么，忙着好和丞相府的公子喝花酒，还是忙着半夜私会俏大夫？”

    出口的话犀利不已，姜鹤虽然笑得一脸人粗无害，可这出口的话，却也是让苏墨言为之一愣。

    随即想着**什么事情能瞒得过去姜鹤，也是皱眉解释：“那是我的救命恩人。”

    姜鹤浅浅的应了一声，随即就那么看着苏墨言，等他解释。

    “与丞相公子不过是兴趣相投罢了，和我喝花酒的这京中也是大有人在。”知道他不信，苏墨言也是不想在柳湘湘的事情上多做解释。

    他心思细腻，喜欢长远去想。眼下按照柳湘湘的情况，他们确实是不适合继续认识。

    虽然，在柳湘湘看来，也应该如此。

    可他，却也觉得完全**必要。

    “怎么，人姑娘可是不喜欢你？”看苏墨言说着，也是眉头微皱，姜鹤可不以为那什么丞相公子或者是其他的世家公子，能让苏墨言如此忧心。

    结合最近的消息，让他动容的，也就只有那个传言中入天神降世一般的柳湘湘。

    听闻，医术不错，且容貌更是惊为天人？

    “你这是什么眼神？”刚想否认说是子虚乌有的事情，苏墨言却也看出姜鹤眼神不对。

    他一向无欲无求惯了，听到他平日里混迹于女子之间，也是向来不管不问。

    怎么，现在反倒是有了兴趣？

    “这话应该问问你，怎么，就动了凡心了？”之前苏墨言如何胡闹，姜鹤却也都知道他不过就是做给外人看。

    宫里的那几位，宫外的那几位，还有满朝文武和百姓。无一，不知道战王虽骁勇善战，却是个极为**的人物。

    所以，这也是那些女人爱慕，却也不敢轻易招惹的原因。

    毕竟，谁能知道，他会不会耍了人家之后，却不要。

    “动凡心？何曾动心？”眼底神色多了躲闪，苏墨言自然不可能会承认什么。

    况且，他不过就是觉得那个女人有趣而已。毕竟，寻常女人看到他不是眼中爱慕，便是退避三舍。

    无趣，当真无趣。

    “随你，王爷若是不信，那别人无论如何说，也都是没用的。”幽幽然开口，姜鹤也是给苏墨言满上一杯。

    他怎会不知道苏墨言如何是何用意，多*好友，一个眼神便已经知道对方心中所想。

    只是那个柳湘湘，身份，却也是有些可疑。

    “对了，你若是得空，去查查她。”姜鹤能想到这一点，苏墨言如何想不到。

    只是他此刻说的，显然和姜鹤想的，并不一样。

    “她？哪个她？可是如意坊的皎月？”把玩手中珠串，姜鹤笑意更是浓烈。

    “再拿我打趣，明日便让皎月来寻你。”快速开口，苏墨言也是知道姜鹤现在完全没个正经。

    他明明知晓他说的人是谁，偏偏非要扯上皎月。人明明是一清白姑娘，在他口中，反倒是真真成了一青楼女子。

    “所以，便是那位柳大夫了？”眉梢微挑，姜鹤也是捏紧了手中珠串。

    他就知道，苏墨言为的一定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