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果然，还是这个样子。”像是理解的解脱，柴萱长叹息一口，才开始说起，“我其实也没想到只是这几天会变化这么大。”

    这才几天，她学会了喝咖啡、处理那些根本看不懂令人头晕的文件。

    “早知道现在这样，我当初……”

    柴萱又是一口长呼吸，后面的话卡在嗓子眼里，再看少女还是那副模样，内心都有种草泥马的冲动，“你真的就一点都不好奇我要说的？”

    好气哦，但还是要冷静。

    因为那张脸太好看，她生不起来气。

    算了，还是气我自己吧。

    “我能猜到你要说什么，所以不好奇。”楼韶白那双纯粹的眸子闪了闪，和她对视，倒显得自己无辜。

    呜呜呜……该死的好看。

    本来是想说严肃的事情，奈何一看到韶白那张脸，柴萱心里痒痒的，努力做好严肃的面具压根不起作用。

    “咳咳！”

    柴萱故作严肃咳嗽了两声，在想起自家的事情，又是满脑子愁云，“好吧，其实我也没有多难受。老实说我……爸，他虽然做了很多不好的事情，但从小到大他对我的好是真的。兴许这些是愧疚而起还是其他的什么因素，都不能否认我爸他从未做过对不起我的事。”

    她多少是知道一点关于她爸做得部分事情。

    双胞胎姐姐借用她身体活着的，她其实也……

    柴元的丧心病狂大多数都做得差不多了，唯一还残留的“善意”都交给柴萱。

    即便如此，可柴父的丧心病狂太过于丧心病狂。

    这点，是让柴萱通过单宏邈在知道绝大部分后，才知道自己以前以为的，不过是冰山一角。

    “对不起。上次，我爸想要对你出手的……”

    如果不是单宏邈行动及时，柴元已经想要对楼韶白下手了。

    尽管她无所畏惧，可柴萱内心的愧疚和复杂多少还是有得。

    毕竟柴家现在之所以变成这个样子，多少有她在其中……

    就算没有楼韶白，柴家这些肮脏的事情也迟早会被曝光，柴萱明知道，所以才会有复杂。

    “这个倒没什么。”

    “还有我姐的事情……谢谢你。”柴萱发自内心的感谢，眼眶湿润，在提及“柴萱”的时候这次到底是没忍住哭了出来，“我姐，她…幸好在最后…认识了你。”

    小的时候，柴萱并不知道自己还有个胞姐。直到第一次“柴萱”用她的身体玩耍，她还以为自己是做梦。

    但随着时间，她长大了，懂得事情也多了。

    “柴萱”后来又出现了，与父母争锋相对。

    第二次，她以为是自己的第二人格。

    再往后发生的一切，柴萱知道“柴萱”是个独立的人，还和自己有血缘关系。

    在别人看似被宠溺长大的家庭里，柴萱隐藏了几乎知道的事情，把自己包装成一个天真大小姐也不假。

    她撒过的谎其实不少，包括自己不知道“柴萱”的存在，其实从一开始她就知道。

    和“柴萱”一样，每当“柴萱”用自己身体的时候，她其实只要是醒过来的时间都知道她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