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原来还真是个哑巴啊。”肇事新生一看服务员的手语顿时笑出来，那叫一个讽刺，“我看这家店也是低级，连个服务员都是残疾人，是不是因为价钱低所以收了啊。”

    越说越离谱。

    老阿姨睁着眼，眼眶都红了，却还想要阻止江宁的动作。

    江宁眸子沉了沉，手上的动作也没闲着。

    真把凳子拿起来了，肇事的新生反而怂了。

    但这怂，也只是片刻。

    老阿姨也认识江宁，知道他是好孩子，所以也不想看着他为自己伤人，所以这会儿上前在他面前试图让江宁放下。

    肇事新生眼珠贼溜的一转，又是一大爷：“我看你胆子也就这样，有本事你真砸给我看看啊！还有这个老东西一直阻止你，我看你俩关系挺熟的啊。是不是有什么……”

    砰！

    江宁的心越来越沉，再度抬手就是一个凳子砸过去。

    砰的一声巨响，让其他人想闭嘴继续吃饭的动作都停了。

    是个狠人。

    肇事新生也没想到江宁真的动手，只是在凳子砸过来的时候，或许是本能让他侧身躲过了一次。

    但再抬眼看江宁的时候，他已经没了之前的那股气势。

    怂了。

    因为如果不是他刚好躲过去的话，那凳子会很是结实的打在他脸上，毁不毁容不知道，他肯定会受伤！

    他怕疼的要死！

    “你……给我等着！”

    肇事新生说话这话，哆哆嗦嗦的想走。

    “跑什么？饭钱付了吗？”

    柳亦菀这边刚好赶过来，一听到有人在这店里闹事可还行？

    先不管店里的狼籍，柳亦菀把人拦下，面色生冷。

    他娘的，本小姐经常来吃饭的地儿，也敢有人来挑事？

    “关你什么事，你一个臭女人滚开！”

    肇事新生心想自己斗不过江宁，难道还比不过一个弱女生？

    不用柳亦菀出手，楼韶白随后就是一脚踹过去，将人踢倒在地上，脚踩在他胸口：“付钱。”

    这些天她也不少次来这里吃饭，对于这个会照顾人笑得温柔的王阿姨，楼韶白也接受过她的好意。

    所以这会儿在看地上，在看看这个贼眉鼠眼的人，心里哪里还不清楚。

    柳亦菀有点懵。

    她都还没来得及动手，怎么人就倒了呢？

    而且别的不提……就韶白刚刚踹人的那一脚，贼他妈干脆利落！

    是她喜欢的动作无疑了。

    啊……好想为韶白打CALL！

    实名制的那种。

    肇事新生不敢不给钱，匆忙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两百想扔在地上就跑。

    “道歉。”

    没有道歉付完钱就完事儿？

    想的美。

    肇事新生脸色都涨成了猪肝色，要他对一个哑巴老阿姨道歉，那感觉就好比让他把刚拉出去的翔吃回肚子里。

    很恶心很恶心。

    “道歉！”

    楼韶白加重了语气，脚踩在肇事新生的胸口，让那套还没来得及脱下换洗的军训服染上油渍。

    还是先前被他自己打翻的那盘菜。

    感觉背后已经被那油渍浸湿，他几次眼神想要求助于其他人，试图让他们谁帮忙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