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姑奶。”

    柯老爷子这会儿稍微平复了心情，坐了下来，准备听楼韶白说完。

    “我姑奶？”

    柯飞煜脑子转了一下，终于想起来这个人是谁了。

    原来是在说他丢失的那个姑奶啊。

    “柯爷爷，接下来我说的事可能有点复杂。”楼韶白正儿八经的坐着，准备开始说这件事。

    “复杂？”

    饶是柯老爷子心里有准备，却也在听到后怒气充升！

    “柯奶奶走丢这件事，是故意的，是魏家动的手……”

    “魏家？！好一个魏家！”柯老爷子手里还拄着拐杖，这猛不丁敲打在地面，声音极度响亮，“可他们，为什么要对瑶儿动手？”

    魏延的父亲已故，魏延也死了，柯老爷子总不能去地下把这两人拖上来问吧。

    “准确来说是古武魏家。”

    楼韶白顿了顿，换了个说辞。

    柯老爷子听到“古武魏家”后愣住了，没有了之前的愤怒，意外的冷静。

    没有说话。

    只是那双眸子，想要表达的情绪太多，半晌，叹了口气。

    “是他们……”

    柯老爷子拄着拐杖的那只手青筋暴起，另一拳头又很是无力的抬起又放下。

    有太多话想说，最终都归结于一声长叹。

    “柯爷爷知道什么？”

    楼韶白本来过来只是想和老爷子说这件事，结果却是没想到有意外的收获。

    “原来，他们还不死心啊。”

    柯老爷子苍茫浑浊的眼睛就这样平时，走神，从记忆里走向过去的回忆。

    那时候他还小，直到后来长大，柯老爷子的父亲也走了，他才知道一些秘密。

    可这些秘密，他起初以为和柯家没有关系，所以遵从亡父的话不插手古武的事，也闭口不谈。

    结果不曾想……原来是这么回事。

    柯老爷子没有说话，站起来的时候步履蹒跚。

    原先还算是精神，却在提及的瞬间，整个人一下苍老了下来，没了那些精神，看上去有些可笑。

    可笑？

    确实可笑。

    柯老爷子笑着笑着，突然就红了眼：“这是债啊！”

    “柯爷爷！”

    “爷爷！”

    楼韶白没想到只是想说这件事，一个词却引发老爷子这么激动，柯飞煜也没想到，赶紧做到老爷子身边，神色紧张。

    “我没事。”

    柯老爷子笑过之后，摆摆手，撇下东西站起来，眼神看向柯飞煜，“给齐毅打个电话，让他也回来吧。”

    这件事，总得是要说明白的。

    齐毅接管了柯家，是确定下来的继承人，这件事自然也不用瞒着他。

    柯老爷子终归情绪变化多次，在等柯齐毅回来的时候，坐在书房里，慢吞吞的打开了抽屉里的东西。

    都是些小孩子玩的东西。

    很旧了。

    直到柯齐毅回来，柯老爷子又把抽屉给关上了。

    柯飞煜几次抓住楼韶白的手腕，眼里一片困惑的同时，也有些捶胸顿足。

    要是早知道事情这么复杂，他就不回来了……

    总感觉接下来要听到老爷子说些秘密，听着就会感觉头疼的事情。

    现在想跑，是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