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饿了么?怎的跑来这儿了。”
“嗯,突然想来了,以前总是师尊帮我,阿珏也该学会长大了。”
闻言,慕容璟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颜珏不明白自己又说错什么,这低气压简直不要太明显。
这个男人怎么跟女子来月事一样,阴晴不定的。
真的憋太久了?要不要心软考虑一下让他解放?
颜珏在心里摇摇头,不行不行,不能惯着。
“师尊做了什么好吃的?”
“松子鱼。”
颜珏想到鱼的美味,舔了舔嘴,“那我们快回去吃吧。”
颜珏开心地从水里起身,原本挺欢腾的,这一起身就尴尬了,赤条条地呈现在慕容璟面前。
颜珏简直想捂脸,当狐狸当太久,草率了。
这一天下来,我们的魔尊大人已经能够面上淡定,从容不迫地脱下自己的外袍披到颜珏的身上,将他裹住抱到怀里。
至于其他是不是像面上这般毫无波澜,这谁知道呢,反正都穿着衣裳,谁看得见啊。
刻意撩拨是一回事,无心之举是另一回事,造作是一回事,造作的后果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所以啊,我们的颜珏**爱此时像只鹌鹑一样缩在慕容璟的怀里,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
慕容璟抱着他,眼睛直视前方,薄薄的嘴唇勾了勾。
若能一直如此,他甘愿为他做任何事,只要不离开。
白陌已经在屋外等候多时了,见自家尊主慢悠悠地抱着小主子回来,已经见怪不怪了。
“尊主。”
“何事?”
白陌:“尊主,皇宫内近日有一股很浓郁的血腥气,吸引了不少魔物,若一直如此,恐会招来大量的修行之人。”
“本尊还会怕他们吗?”
“他们自然是伤不了您,只是他们诡计多端……”
白陌后面说了什么,慕容璟没怎么听,他陷入了回忆当中。
曾经他强大的师尊也是因为那群道貌岸然的人,成为了众矢之的。
——回忆线——
祭天台上,一俊美的男子,白袍素裹,一身清冷肃穆的气息无人敢靠近,一柄长剑握在手中,犹豫神邸立于台上。
台下慕容璟被人反手制锢着,无法挣脱,呆呆地看着台上那个男人,“师尊……”
耳边是百姓们义愤填膺的叫嚷,听着***刺耳,“杀了他,他是妖物,杀了他,杀了他!”
“亏我们那么信任你,把你当神供着崇拜着,结果却是下贱的妖物!”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国师居然是妖物!是狐狸精,难怪之前迷得多少少男少女争着想嫁给他,果然是妖物!听过用火烧,就能烧了他的**之气,使不出妖术了。”
“对对对!烧死他!”
从众人七嘴八舌到最后化为一句一致的制裁,“烧死他,烧死他……”
从始至终,颜珏除了扫过慕容璟时,眼底划过一丝情绪在,其余半分微动。
坐在高位上的李映很满意底下的反应,看向颜珏时,眼底有贪婪,有得意,有胜利者的快感。
他想找出颜珏脸上一丝龟裂的痕迹,可是**,半分都**。
李映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他从高座上一步一步走上祭天台,“颜国师,你还是不肯屈服于朕么?朕说过,能给你国师的殊荣,便同样能拉你下这位置。”
回应他的,依旧是颜珏一副清冷地模样,明明什么都没做,可就是被他看了一眼,李映就觉得自己仿佛被看穿了一般,狼狈得无所遁形。
“好,好得狠,是你自找的,别怪朕心狠!”转身回到高座上,对着身边的人吩咐了几句。
下一刻,李映身边的太监道,“国师颜珏,以妖化形,混淆视听,祸乱朝纲,扰乱民心,致使国家上下人心惶惶,上天有好生之德,为救黎民于水火,避免被妖物所**,今日朕请了高人,在此祭天神台上,诛杀妖邪,还大家一片安宁!”
“好!好!陛下英明!”百姓们纷纷跪倒在地,磕头感恩。
慕容璟咬牙切齿,不断地挣扎着,“住手!师尊,师尊,你们不准动他!”
“来人,布阵!”
话音刚落,隐藏在暗处的弓箭手瞬间出现在四周,手上拿着弓箭。
这箭自然不是普通的箭,人也不是普通的人。
箭是千*寒冰铁淬炼而成的,浸泡了八十一天的艾草液,每一支箭头都刻了咒文;人是修道之人,自义一身正气除魔卫道,两厢组合,看得出来李映为了让颜珏屈服下了很大的功夫。
慕容璟死死地盯着台上纹丝不动的男人,“师尊,你到底在想什么!”
慕容璟发了疯地挣扎,颜珏终于正式地看了他一眼,薄唇轻启,“放了他。”
清冷不容拒绝的声音穿过空气传到李映的耳朵里,让对方一愣,随即像是发现了不得了事情一般笑了,“颜珏,原来还有你在意的东西啊?我以为你就是一块冰,一块无欲无求的木头,什么都入不了你的眼。”
笑着笑着李映的眼里满是阴毒,“朕得不到的东西,怎么可能让一个下贱的无名之辈拥有!”
颜珏的眉头一皱,看向李映的眼中带着一丝杀意,手中握着的红颜紧了紧。
李映:“来人,将颜珏的小徒弟压下去,将小徒弟,就地处决!”
“放开我!师尊快走!”慕容璟眼中的担忧胜过自己的安危。
颜珏冷冷地开口,“李映,放了他。”
这还是颜珏第一次直呼身为一国之君的名讳,可谓是大逆不道了。
慕容璟愣住了,李映也愣住了,熟悉颜珏的人,都知道,颜珏这是动怒了。
可皇帝是天底下最要面子的,哪容得他说放就放,自然是说出的话一言九鼎。
任由下面的人将慕容璟拖走。
颜珏身形一动,**人看清他是如何出手的,只看到押着慕容璟的两个人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击倒在地。
在场所有人的都没想到会这样,吓得都噤声了。
“阿璟,离开。”
清冷的话语像风一般划过慕容璟的心尖,离开,而不是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