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找回一些体力,眼泪将脸上污垢冲得纵横交错:“多谢,多谢二位,我还当这回死定了。”
祝燕隐蹲在他面前:“你为什么会被困在这里,武林盟其他人呢?”
“他们,他们都走了。”谭疏秋已经被饿得有些糊涂了,乱七八糟地回忆着。大概是说当日他随武林盟众人一道前往东北雪城,在路过这片山林时,突然有几个人说要带着自己去拜访禅机大师,就留下了。
祝燕隐先前听江湖人说故事时,了解过这位禅机大师的生平,得道高僧,终年云游,在武林中颇有地位。
谭疏秋继续道:“那些约我同去的人,都是有头有面的名门子弟,我答应时还觉得受宠若惊,没想到他们后来将我带到这处深山,便丢下不管了。”
祝燕隐又同情地递给他一块糖。
所谓的“江湖少侠”们有多趾高气昂蛮不讲理,他在金城凤凰台酒楼已经见识过一回,可当时也只当那群人是横行霸道惯了,所以不懂礼数,没想到内心居然真的恶毒到这种程度,竟随随便便就要置人于死地?
祝燕隐又问:“你在附近没有找到出路?”
“没有,我们就寻了周围一圈。”谭疏秋道,“后来发现是迷阵,便没再动过。”
祝燕隐不解这个“没有再动过”是什么意思,被困住了怎么不找路?
谭疏秋悲悲切切:“反正也肯定出不去。”
祝燕隐:“……”
厉随在旁语带嘲讽:“他若是乱跑乱撞乱找,怕是早已被扰乱心智入魔。”
这阵法凶险,也是恰好碰上了谭少主这种在哪里跌倒,就在哪里躺下的自暴自弃,才能勉强维持十余日而未被触发,直到今日两人再度闯入。
祝燕隐安慰谭疏秋:“听到没有,那你也挺厉害的,快别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