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地想接,转念一想若是自己轻松就接住了,恐怕惹人怀疑,便佯装接不及时,狼狈地整个人被砸了一下。
殷流哈哈一笑,大马金刀地在临时搭建的床上一坐,仰头牛饮,半晌便干了半壶烈酒。
月谣捧着酒壶站在门口,看上去似乎有些不知所措。
“你、不害怕吗?”
月谣垂下眼帘,片刻之后,轻声细语地道:“请师帅饶命。”
殷流身体靠后,拿手肘支撑着整个身体,闻言凉凉一笑:“饶命?呵!若想活着,就干了那坛酒。”
月谣低头看着比自己脑袋还大的酒坛,为难地抿了抿嘴,犹豫了很久之后,才鼓起勇气说:“师帅,小女不会饮酒,不如……让小女伺候您喝酒吧?”
殷流不说话,只挑眉不怀好意地看着月谣。
他其实对男女之事并不那么感兴趣,但是既然下属极力邀请,也就半推半就了,反正都是一些俘虏,到时候也是要在阵前斩杀以震王师士气的,为 >>
什么不提前好好玩一下呢?
只可惜一共两百女子,他一个也瞧不上,反倒是缩在角落里、明明应该很害怕,脸上却没有多少恐惧之色的月谣吸引了他的注意。到底是吓懵了呢,还是天性胆大?
这些年帝畿真是越来越荒唐了,居然连女兵营都整出来了,这是缺乏兵力缺到连女人都要征用的地步了吗?
月谣试探性地抱着酒坛走了几步,见殷流并没有喝止的意思,便壮着胆子走了近去。途中经过一方小小的案席,上面有一张图纸被堂而皇之地铺开来,月谣余光瞥了一眼,却发现并不是什么兵力部署图。她很快收起心思,一心一意地走到殷流脚边。正要倒酒,却见殷流恶意地挑眉一笑,拿眼神指了指她手里的酒坛,“用嘴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