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秦大夫来了!您在吗?”
姬桓回过头去,只见兰茵的影子投在门上,身后还跟着一个人。他眉头突地一皱,虽气恨她自作主张,又将自己陷入危险的境地,但还是忍住了一腔怒火,下意识地将她抱入怀中,细细打量她,“你哪里不舒服?”
月谣猛一下想推开他,但眼下内力还未恢复,加上姬桓盛怒之下力气大得很,就是平时她都未必能挣开,更何况眼下。姬桓不由分说将人抱起来,放在床上好生躺下,这才对外面高声说道,“进来吧。”
兰茵将人引进来,看了一眼被按在床上还不老实想挣扎的月谣,仿佛什么都没着,淡淡地道:“这是秦大夫,帝畿内最好的治内伤的大夫。”
月谣见有人进来了,也不挣扎了,柔顺下来,甚至对姬桓和兰茵和颜悦色道:“知道了,你们先出去吧。”
姬桓盯着她,既不说话也没有动 >>
,显然不会听她的。兰茵古怪地看了他们一眼,无声退了出去。
秦大夫已经将诊脉用的软垫和帕子都准备好了,正要叫月谣伸出手来,却见她突然像是一只暴躁的野猫一样冲着姬桓喊:“你快出去!”
姬桓看了她一眼,反而坐下来,一双清冷的眸子盯着秦大夫,与他说话:“你只管诊脉,不必理她。”
那秦大夫虽然是头一回来府上,但整个帝畿谁人不知小司马的名字,自然知道府里谁是说了算的,却对这个显然以主人姿态自居的男子摸不准身份,下意识地看了看月谣,却见她小脸红扑扑的,显然气急,但又对他没办法,心下一下子对这两个人的地位高低有了一番比较,便听从姬桓的指示,拿出锦帕覆在她的手腕上。
秦大夫把了很久的脉,还发出奇怪的一声嗯,最后对姬桓道:“这位大人!云大人并无伤势啊!她的内息十分充沛,犹如旭日东升!朝气蓬勃!十分康健!”
月谣收回手,闻言眉头微微一拧,冷声道:“可看清楚了?你也知道我是谁,若是误诊,小心你的脑袋。”
满是杀机的话一出口,便招来姬桓十分不悦的皱眉,像对一个没礼貌的孩子一样轻斥,“月儿!休要胡说!”他走了过来,温言地说,“秦大夫,可细细看了?她才受过一场极重的内伤不久,真的没有什么后遗症吗?”
秦大夫行医久了,谁人不知他治内伤是极其厉害的,像这种人一般都有些倨傲,被人质疑了医术,也不管你有多位高权重,皆从鼻子里冷哼一声,“若是不相信老朽,自可找寻旁人。这位大人分明生龙活虎得很,别说没有一点儿内伤,这般康健,怕是先前受的也不过是皮肉之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