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谣嘴角死死地绷着,无声一冷笑。
“下官多谢大冢宰肺腑之言!”
大冢宰拈着须,缓慢地走了。月谣回头望着他,直到他走得远了,才转过身来。高丰趋步上前,“云大人,陛下请您进去。”
清思殿内安静冷寂,秋日的金桂香气扑鼻,缓缓流淌在殿内。
月谣跪下:“陛下!臣……”
“先别说话。”和曦案台前堆满了奏文,全都是下了朝以后,百官急急上疏的,内容无不是反对他封月谣为大司马。他一封都没有翻,全部压下。
“朕问你,这大司马之位,你要是不要?”
月谣微微抬起头,久久才说话。
“陛下当知,臣三年来勤勉克己、出生入死,心中所求,只此一件。”她没有像以前那样搬出一大套忠君爱国的说辞来,而是直接承认,“但是臣方才遇见大冢宰,臣以为冢宰 >>
所言言之有理。以臣现在之名望、功绩,尚不足以担当大司马之位。臣知陛下厚爱,但如今百官死谏,陛下若为臣一意孤行,岂不让臣陷陛下于不义之地。臣愧对陛下信任!”
和曦沉着脸,没有说话。
月谣又道:“臣有一谏,不知是否妥当。”
“说。”
“如今朝中确无一人足以担当大司马之高位,然而大司马之位不可空缺。臣以为,不妨将大司马之职一分为二,设左右司马两位,共领夏官府,护卫大虞。”
和曦望着她,面上没有一丝表情。
“左右司马……嗬!你倒是和大冢宰想到一块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