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没有全暗,外边的灯光透过窗户纸照了进来,将屋子里的摆设清晰地照出一道道影子来。月谣睁着眼睛看床顶,手再次抚上了小腹。久久,才一声轻叹,转身靠里闭上眼。
如今天寒,被褥要盖上两层才会温暖。姬桓披着一身寒气进屋,就看见月谣躺在床上背对自己、靠向里边,整个人如同蚕蛹一样将所有的被子都卷了去,睡得正香。
他拿热水洗脸洗手,又泡了脚,这才脱去外衣,解去束发,轻手轻脚地坐在床的外侧。月谣不止是卷走了两床被子,还将他的枕头垫在脚下,虽留了半张床给他,却压根没想叫他睡上来。他伸出手去,摸在厚厚的被子上,想抽一床出来,不成想月谣拿整个人压住被子,不动如山。
他看了一会,起身走了。
然而没多久又回来,手里多了一床被子和枕头。
忙碌一日,有些累了,他俯身在月谣的发间吻了一下,便躺下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