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的过程中,他的目光一直飘忽地在帐顶,鹤大夫来后,为他诊了脉,仍是温烧,但脉象稳定了许多,只道再喝一回药,看看午后能否退烧。
鹤大夫又照例问了几句话,梁延彬漠然答了几句,声音很凉,不似先前那般乖软,
“头疼,”蜷在上的他痛苦不已,直敲着自己的头,希望能敲碎脑中一阵一阵的嗡嗡作响。
钰慌问,“鹤大夫,他到底怎么了?老说头疼?”
鹤大夫在旁劝道“二爷可是在想什么?暂时莫想,平静下来,就不会再痛。”
然而梁延彬的脑子感觉快要炸掉,一遍遍的回放着一个模糊的形,“一把dao,红服,她是谁?她死了!她死了!谁杀了她?是谁?”
他描述的模棱两可的这个画面,直击鹤大夫的记忆!也许,只是勇郡王的一场噩梦,也许,他说的,不是当年……
拍了拍他的肩,鹤大夫耐心劝解着,“二爷,人皆会做噩梦,梦完也就消失了,不必纠结。”
“不,”被折磨得痛苦不堪的梁延彬使劲儿摇头否认着,“那很真实,不是梦!肯定不是梦!”
“延彬,你怎么了?你梦见了什么?”握住他手掌,钰心疼哄道“别怕,就算有鬼怪,我也会陪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