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照觉得自己快疯了。
“要不，您还是去吧，这里有我照顾他，没事儿的。”阿九小心翼翼的说。
闫照微叹口气，担忧归担忧，但还是赶紧去了，他从不敢忤逆褚总的话。
“你还要喝啊？最后半瓶了啊，喝完可不能再喝了，不然你吐了的话，我不能和你一起进男厕所的。”阿九有点控制不住褚煜泽了，只能将仅剩的半瓶酒攥在手里，举过头顶，不让褚煜泽够到。
“好，最后半瓶。”褚煜泽说话间人已经趴在了沙发上，烂泥一样，撑都撑不起来。
全场的气氛越来越嗨，阿九拍了拍面朝下的褚煜泽，确定他没太大反应了，从口袋里拿出一颗药，丢进了酒瓶中，晃了片刻，确定药完全融化了之后，将褚煜泽扶了起来。
“真的，最后半瓶了啊。”阿九说。
褚煜泽晃了晃头，捏住酒瓶看向阿九说：“你对我一句，褚煜泽我喜欢你。”
阿九愣了愣，还是凑近褚煜泽的耳边说：“褚煜泽，我喜欢你。”
褚煜泽有些疯狂的笑了，一边笑一边狂喝酒，喝的太猛被呛住，咳嗽时，眼角堆满了眼泪。
自欺欺人如何，好过痛不欲生。
“她不开门，我也没办法，你将褚少早点带回来吧，也不能由着他在外面疯。”罗姨说罢进屋关了门。
闫照觉得自己快原地爆炸了，半夜把罗姨弄醒不说，还接不到尹玖。
一路疾驰回富康路，正好看见阿九扶着褚少从酒吧里面出来。
“我实在弄不住他了，他要吐了！”阿九大喊一声，没拉住褚煜泽，他一头栽在旁边树上，顾不得疼就是一阵呕。
闫照崩溃的看着褚煜泽额头，撞出血了。
“我送他，你走吧。”闫照说着，褚煜泽突然捏住阿九的手腕，就是不松手，吐了之后还是迷迷糊糊，他索性将阿九拽进怀里，抱着就是不松开：“你不能走！”
“要……要不我帮你送他吧，褚先生啊，我们附近开个房间吧，你这样能去哪儿啊？”阿九被抱的太紧，都要上不来气了。
“阿照，去宾馆帮我开房间。”褚煜泽脑子不转弯，阿九说什么他就说什么，恶心的又要吐，但忍住后睁开眼睛，随意指了一个方向说：“开房间，把尹玖找来。”
“褚少，太太她……睡了。”闫照跟着褚煜泽这么久，第一次这么原地想死。
“你再说一次。”褚煜泽拽着闫照的衣领，额头往外渗血也感觉不到疼。
“乖，别打他，我……我带你去，这附近有喜来登，不知道规格配不配的上你们，我有打折卡。”
“好！去。”褚煜泽神志不清，说完就笑，笑了又呕。
开好房间，阿九和闫照将褚煜泽扶到房间门口后，已经满头大汗。
褚煜泽进了房间，一脚把门踹上。
“他会不会因为吐把自己噎死啊？之前就有这样的事的。”阿九担心的看着房门，闫照头疼的拍着脑袋：“你不会说话就闭嘴。”
门又开了，阿九突然被褚煜泽拽了进去。
“褚总，褚总！”闫照赶紧敲门，又不敢太大声，怕影响别的客人。
“没事，没事，他倒地上了，我把他扶到床上，没事。”阿九声音从屋里传来，之后便没声音了。
闫照觉得这样站在门口等到天亮不现实，褚总的个人私事他也不能太过干涉，无奈之下只能也开了一间房，就在楼下，这样褚总醒了找他，他立刻能到。
闫照刚离开，褚煜泽这边的房门就开了，阿九看了看周围的情况，迅速进了对面的房间。
褚煜泽抬起手臂担在额头，已经不想吐了，但酒精麻的他浑身难受，若是无力犯困也就好了，身体反应却很大，他烦躁的扯开皮带，脱了所有衣服，还是难受。
“阿九。”褚煜泽叫了一声，没回应，睁开眼想起身，就听到黑暗中有人回应：“我在。”
褚煜泽呼出口气跌回床上说：“继续唱歌吧，一万不够我再给你。”
一首舒缓的歌轻声淡来，没想到阿九唱歌还挺好听。
“他想，知道那是谁，为何总沉默寡言，人群中也算抢眼，抢眼的孤独难免。”
褚煜泽说：“别唱了，太悲伤了。”
声音停了。
褚煜泽迷迷糊糊，努力睡又睡不着，朝向黑暗中声音的方向轻声问：“我问你，多少钱，我能上你。”
她默了片刻说：“你说了，不亲不抱不上的。”
“不开灯，你当什么也没发生过。”褚煜泽难受的翻了个身，他头晕的像是被人打了几百拳，可血脉胀涌的又睡不着，必须得解决。
“你有喜欢的人。”她说。
褚煜泽烦躁的低吼：“她不喜欢我，也不可能喜欢我。”
“那和你不喜欢的人上床，也没关系么？”
褚煜泽掀开被子，坐起来身体不停乱晃，他酒实在喝太多了，缓和了好半天，他终是忍不住，朝着声音方向寻去，被她躲开了，四处找灯，结果哪个开关都没用。
褚煜泽扶着墙喘着粗气：“我难受，很难受，我自己不知道怎么解决。”
“我不卖身。”
褚煜泽感觉自己要死了，靠在墙上，忍了几忍也没能将自己的手伸下去帮自己，痛苦的给了脑袋几拳：“那你继续说你喜欢我吧。”
“我喜欢你。”听声音，她又去床另一边了。
褚煜泽倒回床上一边翻滚一边做仰卧起坐，腹肌太过用力，抽的坚硬，可还是对身体的状况没有任何缓解。
“继续说。”
“有些话，说一遍就够了。”
“那为什么不像刚才一样，加我的名字。”褚煜泽仰卧起坐做到气喘吁吁，问了一句。
“不需要加名字，情谊也是到的。”
褚煜泽瘫在了床上，笑出声：“是啊，在你这里，情谊特别到位，因为是我用钱买来的。”
褚煜泽忍不住继续笑，越笑越苍凉。
黑暗中的女人，终于躺在了他身边，褚煜泽思情焚身，心里知道这样不应该，还是伸手触到她的头发，翻身起来即将触碰她侧脸时，被她握住了手腕，推回床上。
人喝多了真是烂如泥，力气全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