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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陆冉觉得自己好像说什么都不对劲，她捂着嘴唇咳嗽了一下，“其实我……”

    楚瑭已经给她想好了理由：“你是害怕别人怀疑你成绩的真实性，所以想通过我的补课，让别人相信你？”

    也算是有这个原因吧，但最重要的原因还是为了接近反派。

    陆冉不好解释，无奈点了点头。

    楚瑭将习题册推给陆冉，“其实，没必要。你的成绩只要是实打实了，你有这个实力，就不用怕别人揣测，期中考试你考第一，就算所有人都怀疑你作弊，你也可以给他们当众做个卷子，很容易打消他们的恶意。”

    陆冉道：“我就说说而已，哪能真的考第一，这不还有你个学霸嘛？”

    楚瑭失落的看着习题册最后一题的另外一种解法，坦言道，“我不及你。”

    陆冉还想说什么，楚瑭已经打断了她的话，“你刚才在玩什么，带我一起？”

    “好啊。”陆冉笑了笑，这件事情就此轻描淡写的揭过。

    但楚瑭知道，自己心里很不是滋味，那挫败感折磨着他，第一次，楚瑭有了对未来的想法。

    ——最起码，也要配得上陆冉才行。

    又是两局游戏结束，洗白值同时上升了20％，如今恶毒女配的洗白值已经到了70％。

    如何和同学拉近关系，很简单，投其所好！

    一局游戏不行，那就两局，两局还不行？

    哦，那是你菜。

    获得其他同学的认可，也是洗白值的来源之一，陆冉从打开和平精英的那一刻，就已经想到了这个结果，她微微勾唇。

    很快，就到了晚上。

    门铃声响起，陆冉过去看门，门外是送蛋糕的，陆冉接了蛋糕进来。

    楚瑭问她，“是什么？”

    问完又觉得不太好，万一是女孩子的私人物品，容易让对方尴尬。

    但下一秒，他就看到了蛋糕盒子。

    “生日快乐。”陆冉笑着捧起蛋糕，“时间来不及，所以只能订个蛋糕，礼物过几天给你补上啊！”

    她说着，打开蛋糕盒子。

    陆冉买的是水果蛋糕，上面还插了个小男孩，蛋糕上写着楚瑭的名字。

    ——楚瑭，生日快乐。

    陆冉拿出蜡烛，她专门让给多一些，十七根蜡烛绰绰有余，被陆冉全部插在蛋糕上，密密麻麻的，并不是很好看，楚瑭却觉得眼前有些迷蒙，眼睛酸涩的很。

    “等下，等下，我去关灯！”陆冉点了蜡烛，跑过去关灯。

    啪的一声。

    房间里剩下蜡烛微弱的光，星星点点落在眼前，楚瑭手指迅速从眼角抹了下，他庆幸在黑暗里，陆冉看不到自己泛红的眼眶。

    “许愿吧。”

    楚瑭闭上眼睛，他不知道要许什么愿望，只满脑子都是同一个人。

    陆冉，陆冉……

    他细细咀嚼着这个名字，好像已经念叨了很久很久，刻在了灵魂上，从第一次见，就早有不同。

    楚瑭许了一个自己都没有想到的愿望。

    ——希望陆冉能够在此处，多停留一段时间。

    他不奢求太多，只要多一点时间，就够了。

    黑暗里，陆冉听到001困惑的声音，“宿主，反派好像哭了。”

    陆冉低着头，“等高考结束，我准备出国。”

    她要在这个世界停留一辈子，用原身的身份。

    但陆冉从不准备在不属于自己的世界里，留下莫须有的感情，更别提，这身体都不是自己的，只能早些离开，越远越好。

    以后楚瑭就会明白，年少的心动，只是一时的。

    001道：“如果楚瑭喜欢了一辈子呢？”

    陆冉眸光深深：“你会喜欢上曾经欺负霸凌过自己的人吗？”

    不是玩闹的欺负，而是真真切切的，将他逼至绝望的霸凌。

    001：“不会。但反派对您已经动情了。”

    “所以很奇怪啊。”陆冉摩挲了下指尖，这是她惯用的思考的小动作，“我说过，每个人喜欢的类型各不相同，第一个世界路辞喜欢我，可能是因为我帮了他，他将救赎的感情错当成了爱情，可第二个世界呢？一个天性阴郁冷漠的反派，为何又会喜欢我？”

    “一个两个是如此，第三个世界呢？反派喜欢上曾经霸凌过自己的人？只因为我给他一些好处，一些温暖，这太特么扯淡了。”

    001不明白，“这又能说明什么呢？”

    “说明两件可能。第一个可能，楚瑭有斯德哥尔摩综合征，所以会喜欢上霸凌过自己的女生，但显然，他不像有斯德哥尔摩综合征。第二个可能，反派是同一个人。”

    001沉默下去，“应该……不会吧。”

    “也许吧。”

    第二个可能实在太不可思议，目前只经历了三个世界，陆冉并没确定，仅仅是有这个猜测罢了。

    而且，说不通的地方也太多。

    陆冉问系统：“001，反派都是同一个人可能性有多大？”

    001果断否定：“无限接近于0！除非有更高级别的系统，每次都能追踪到宿主的世界线，并且提前来到世界，才可能造成这种情况。可是宿主世界都是随机的，比我还高级别的系统也不存在，这种可能性太低了。”

    “可能只是我想多了吧。”陆冉缓缓道，“也许……只是巧合。”

    “陆冉，想什么呢？”楚瑭许完愿，发现陆冉在发呆，便开了灯，回来时，陆冉还在发呆。

    “没事。”陆冉摇头，“赶紧吃蛋糕吧。”

    楚瑭将水果最多的一块分给陆冉，提了一个很小的愿望，“以后……我可以叫你阿冉吗？”

    啪。

    叉子掉在地上，陆冉捡起来，表情是无法掩盖的慌乱，“你……怎么想起来要这么叫我？”

    陆冉表情实在是太震惊，楚瑭心里拔凉拔凉的。

    “好像是亲近了一些。”楚瑭失落道，“抱歉，是我太唐突了。”

    陆冉小声道：“是你吗？阿辞？”

    “啊？什么阿辞？”楚瑭疑惑道，“是辞别的辞么？这好像是你的名字吧。”

    他看起来是真的不知道，陆冉心情却没有放松下来。

    那个最不可思议的可能，像一柄尖刀，在她脖子处架着，陆冉总觉得自己一心为了任务，忽略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