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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我就知道，一定是那个鬼出现了，他将我们家害成了现在这个样子还不够，他这是要我们家破人亡！”方家主愤怒的撞了撞拐杖，说着，突然一只手捂住脸，痛苦道，“方锦瑟，他这是要我们所有人都死……”
陆冉打了个哆嗦，浑身汗毛都立起来了，她深深吸了一口气。
——不怕，不怕。妖魔鬼怪都是浮云，想想灵玉和金银，还能有比穷更可怕的事情吗！
“你的手很冷。”男孩软糯的声音响起来。
陆冉吓了一跳，捂住戚白的嘴，压低声音：“嘘，乖乖听故事，不准说话。”
戚白好笑的看了下陆冉，这丫头分明怕鬼怕的不行，却还要过来赚钱，当真是个小财迷。
罢了。
总归是无趣，倒不如看看这方家到底是怎么回事。
“敢问方家主，这鬼之前可是出来过？听您的意思，这鬼您似乎是认识的。”一个散修开口问道。
显然，明光宗的人知道部分真相，老神在在的像听故事，只有他们云里雾里，这不问个清楚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方家主闻言，长叹了一口气，“这要追溯到五十三年前了，也不知我们方家如何招惹了这只鬼，五十三年前他便曾出现过，当时多亏了明光宗的少宗主九陵，当时他恰好来此处寻人，听闻闹鬼一事，便出了手，将那鬼镇压在方家祖坟。”
众人不解：“为什么一定要将那只鬼镇压，而且还镇压在了方家的祖坟里，难道不能将那只鬼直接消灭或者收走吗？”
“这……”方家主苦笑一声，“九陵仙人说这鬼同方家渊源颇深，当时并未伤人，只能先行镇压于此，谁知道这才五十多年，那鬼就怕了封印，又回来了。”
陆冉眯了眯眼睛，问方家主：“你现在这个样子，是那个鬼做的吗？”
“是啊……”方家主点了点头，脸颊上的皮肉像干枯的树皮，十分丑陋衰老，他摸着自己的脸，“那只鬼出现以后，我就发现自己开始明显的衰老，短短半月，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难不成是一只吸人精气的女鬼？”陆冉挑眉。
“是……一只男鬼，其他的我也不太清楚。”方家主叹了口气，“不管怎么样，这次的事情就拜托各位了，那只鬼通常在夜里丑时出现，房间我已经给各位安排妥当，宅子各处诸位都可以检查，只求尽快抓了那只鬼。”
方家主说完，让管家领着人带众人去看房间。
散修都被安排在一个院子里，明光宗的人则在方家主的院里休息。
“那方家主分明是不信我们，既然不相信，又何必请我们来呢。”陆冉收拾房间时，听到外面几个散修在念叨。
“唉，恐怕是害怕请不到明光宗的人，这才贴了告示，求有能之士，结果如今明光宗的人来了，我们这群散修自然不被当回事了。”
“不过是怨灵，怎么明光宗的人还来了，难道并没有那么简单？”
“听着是个厉害的怨灵，但也不用明光宗出手啊……”
众人交谈了一阵，一人道：“还是先问问宅子里的人，那方家主说的也太简单了些，我们打听打听，看有没有其他的线索。”
听到这儿，陆冉拉着戚白往外走，“走吧，我们也出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些散修说的没有错，方家主的话根本经不起推敲。
女鬼吸人精气居多，而男鬼更为狠毒暴虐，白花的死是有些像厉鬼所为，可是方家主的身体……
如果真的是男鬼，难不成那个男鬼是个gay，就算是，也不能看上方家主吧。
除此之外，方家主当时说了方锦瑟这个名字，能说出名字来，断不会像他说的那样，对男鬼一无所知。
最关键的是……
半个月，这个时间长了点。
“过去了半个月，方家主才想着请仙人驱鬼，是不是有些太迟了，是他在遮掩什么，还是有恃无恐……”
“这个方家主，可比鬼有意思多了。”陆冉轻声说了句。
戚白听着陆冉的话，心想：你比方家主还有意思。
……
陆冉问了下，白花死后不久就被火化，现在半个月都过去了，一点儿痕迹都没留下，陆冉只能退一步，去白花的房间。
方家的仆人不少，一路上就遇到好几个，也是很大胆了。
陆冉随手抓了个姑娘，请她带路。
白花房间比较偏僻，陆冉奇怪的问：“白花不是方家主的小妾么，怎么住的地方如此一般。”
领着陆冉的小丫头说道：“白夫人只是个小妾，我们家主除了正妻，还有两位侧室，三位小妾，通房丫头更多，她自然不算什么，说来奇怪，家主和白夫人感情其实一直很一般，也只有白夫人刚刚进府的时候，得了几天宠爱罢了。”
“半个月前夫人不知为了什么事情，还和家主吵了一架。当时我还为白夫人担心，怕家主厌弃了她。不过没几天，家主对夫人又变得十分宠爱，还专门找了画师给夫人画像呢。”
陆冉：“多问一句，你是白花的……”
“我是夫人的贴身丫头，叫春来，夫人也就我这么一个丫头。”春来语气难掩悲伤，“前不久夫人还说要给我说一门亲事，可是……”
春来摸了一把眼泪，二人到了白花房门口，春来轻轻推门。
到底是青天白日，屋里除了凉一些，没别的奇怪。
陆冉抬脚准备进去，手突然被拉住，她低下头，见戚白表情十分严肃，便问他：“怎么了？”
“没事。”戚白伸出两只小短手，表情病恹恹的，“累了。”
哦，这是要抱抱。
陆冉将戚白抱起来，见春来好奇的盯着戚白看，解释了一句：“我是他师傅，带他出来见见世面。”
春来了然，“没想到仙人的徒弟这么小。”
“从小学习嘛。”陆冉道。
戚白切了一声，脑袋一转，直接闭了眼，一点儿也不给他这个师傅面子，很是大爷。
春来也感觉两个人挺奇怪的。
陆冉干咳了下，道：“他认生…我进去看看。”
春来道：“那奴婢就在外面守着，有什么事情仙人尽管喊奴婢。”
在陆冉推门进去的同时，戚白睁开眼，伸手在陆冉肩膀处轻轻拍了下。
黑雾一闪而过，他目光在春来身上停留片刻，缓缓闭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