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舟的第二次到来, 让{江舫}有意外的惊喜。
他不难为他,把自己能支使得动的镇民都散了出去,帮助他的人偶寻找有可能遗落在镇域某个角落里的碎片。
他又从南舟处借到了一只布偶娃娃,带回屋里, 奇摆弄起来。
经“傀儡之舞”『操』作的人偶, 一肢体反『射』和觉会呈现在『操』纵者身上, 能够让『操』纵者第一时间发现在外的人偶遇到了么。
此时此刻, 南舟坐在屋檐上,让骨裂受伤的右小腿顺着檐角垂下, 却意外觉……有温暖舒适。
南舟扒着屋檐,俯身从阳台看向屋内。
一只雪白干净的人偶, 被{江舫}在床上摆得端端正正。
他正在用简易夹板, 给人偶的伤腿了固定。
在南舟逃跑时,{江舫}看出了他的哪条腿受了伤。
他同样能通过南舟『操』纵这无生命的人偶的方式, 推测出“人偶与主人官互通”的实。
所以他愿意为人偶裹伤, 也是在为南舟裹伤。
他如此精心侍弄着那条短短胖胖的人偶腿, 由于动作因为太过认真,对象又太过憨态可掬,透『露』出一股异常的滑稽来。
受到南舟自外投来的目光,{江舫}回过身来, 张扬一挑眉:“不是说‘他’吗?‘他’现在能给你包扎吗?”
他眼中满是不服输的光。
……明明是和他的江舫形状同的眼睛, 却包蕴了截然不同的两样绪。
南舟说:“你不是他。”
这是实, 也和{江舫}拆穿他身份时说得一模一样。
说罢, 南舟抬起身子,刚要坐直,脚下却猛一空。
{江舫}几步上到阳台,恶作剧似的擒住了他垂下的左腿, 把他从屋顶上扯了下来。
目前还是满月,南舟身体乏力,尽管他已经在偷偷适应月光了,却也根本经不住他这么拉扯。
眼看又要摔下楼去,一股力量在他腰上轻托了一把,助他轻飘飘阳台边缘站稳了脚,也没磕痛他受伤的右腿。
{江舫}带着点恶作剧的笑容,仰视着站在阳台栏杆上、身形略微打晃的南舟:“……谁要你比我高。”
这人幼稚又丽,和真正的江舫又各自不同。
……却是一样的鲜活生动。
南舟不理会他的玩笑,就势在栏杆上坐下,又开始思索起游戏的意来。
他向来是擅长从游戏顶层设计的角度考虑问题的。
从目前的信息分析可得,本次游戏的难度,与通常游戏中以“达成某种游戏任务”为最终目标不同。
——游戏的关键,在于“玩法”的不确定『性』。
倘若将“立方舟”他们五人的最终战划分成5个独立游戏的,综合自己在天幕上看到的那不知从何而来的游戏评价,南舟独属的这场游戏,按理说,是包含了动作、探险、沙盒等元素的高自由度探索类游戏。
举个例子。
倘若高维人想把这个游戏做成常规的动作类游戏,大可以南舟每成功跳跃过一个世界,就给他一个“车票碎片”作为奖励,也不失为一种有趣的玩法。
但是高维人没有采取这种玩法。
祂们选择让南舟入循环。
“车票”和“铁盒”只是一个引子。
一个诱导他不断打开盒子,从而接触到他两个盒中世界的引子。
为么高维人把盒子世界限定在三轮一循环?而且都限定在他对熟悉的环境里?
高维人为么不给他设定一个无脑强悍的【南舟】,一个干脆被光魅病毒浸染过、变得无比凶猛的{江舫}?
假使高维人当真这样设定,南舟是当真有可能在这样的武力车轮战中被杀死的。
是因为有观众观看,战力不能太失衡,boss不能太难刷,要考虑到游戏的平衡『性』吗?
固然有这方面的原因,但除此之外,还有么要赋予【南舟】和{江舫}如此高等人格的必要吗?
毕竟在这三个游戏盒子中,最大的困难就是要应对【南舟】和{江舫},两个完全拥有自己独立思维和人格的npc。
稍有不慎,自己这个“外来者”就会被他们清除。
但,同样因为他们有独立的思考能力,如果能善加说服,不是没有结盟的可能『性』的。
最重要的是,他们没有被抹除记忆。
这就又免除了南舟要一遍一遍和他们周旋、解释来龙去脉的麻烦。
按照这个逻辑顺下来,对南舟来说,只要他玩得到位,能够顺利结盟,npc又有脑子,游戏是越到后期越简单的。
这对他找到“车票”,却是毫无处的死局。
因为太过平和了。
他必须设法破局,找到这循环游戏的真正玩法。
或者说,这个游戏里真正困难的“点”是么?
就像是一面密闭的车窗玻璃,只有找到一个确切的“点”,才能用消防锤一击即溃。
想到这里,南舟脑中骤然浮现出一个想法。
说起来,每当盒中世界崩溃时,浮现在天边的那游戏评价,意何在呢?
是不是……他需要刷那“天外玩家”的度,把游戏的评价拉上来?
在第二次从第二个盒子世界跳转到现在的世界时,南舟着意看向了外界天际,在世界度崩溃时,看到了一个评价:
【褒贬不一的无聊游戏,果然还是慎玩为】。
正如那恶评所言,游戏的竞技『性』下降,是他们给出差评、让游戏评分飞快下降的主要理由。
他第一次看到评价时,是和【南舟】短兵接,被他打飞了手中的铁盒。
那时,南舟看到的评分和评论还是较为正向的。
那……如果他尝试提升游戏的竞技难度,从游戏内部直接提升可玩『性』和选择『性』,自己会不会得到一奖励?
……譬如,车票?
注意到南舟投向自己的目光,{江舫}异常敏锐察觉到了他想法的变动。
他冷笑了一声:“啊,我看到了一点让我讨厌的东西。”
说着,他迫近了一步:“……你想杀我?”
南舟诚实道:“刚才是想的,现在不太想了。”
{江舫}可没有【南舟】那样点到即止的习惯,怀疑心一起,指节就怪异喀喀响了几声,次在脑内演习起如何把南舟的脖子掐得红肿一片,让他乖乖听从自己的场景。
他既然一定要南舟把自己刚才脑内的推想如实告知他,南舟索『性』照做。
游戏时间过半,他还没有找到游戏通关的眉目,当然没有得罪盟友、给自己平添游戏难度的必要。
通过描述、大概明白了南舟的诉求后,{江舫}双手撑在栏杆上,一针血点出了精髓:“也就是说,你想讨人喜欢,这样说不定能拿到车票?”
南舟:“嗯。”
{江舫}冷嘲热讽道:“这样想也合理。你的活动空间如果只有你说的这三个盒子,就算你把盒子钻出花儿来,也是找不到么火车、车站的。”
南舟:“嗯。”
{江舫}歪了歪头:“那就要请教南先生了,你要对我做么,才能讨别人的喜欢?”
南舟按自己的记忆,如实复述了那曾出现在天际的评价和要求。
中间涉及各种高自由度的搏击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