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身华贵精致的衣裳，和这里粗劣的香粉味很不相配。以至于，来往的人经过她时，都下意识的避开。

    攥着礼盒袋子的手紧了紧，又紧了紧，终于，还是站到了楚清婉的面前。

    以前站在台上等着她打赏的人，如今，就站在她面前……

    “您……还有事？”楚清婉问道。

    她声音极小：“我……楚姑娘，你……你能不能教我，教我唱戏？”

    “唱戏？”楚清婉诧异。

    楚清婉脸上诧异更多。

    她一张脸妩媚动人，尤其是在灯光下，眼波流转，魅惑横生。偏又带着惊讶、怜悯、

    讥讽……

    一张小脸惨白，指尖冰凉，连包裹在裘皮里的身体都迅速冷下去。

    “好，夫人学我就教，夫人想学什么？”

    ……

    夜，长长。

    声音自空旷处传出，幽长幽长……

    “细思往事心犹恨……去时陌上花如锦……今日楼头柳……”

    “嘭——”

    一声重响，

    “夫人！”她大惊。

    “没事。”

    她这痛，忍一忍，也就过去了。

    蚀骨的痛，额上密密的汗，楚清婉看得心惊，想要喊人，却被她死死拽住：“不用，不用叫人，我这是老毛病了……”

    “夫人这是……胃癌？”楚清婉突然开口。

    楚清婉又道：“我妹妹，她也是胃癌走的……”

    也许会，也许不会……

    “……”

    “楚姑娘……，多谢。”

    面对着这样一双恳求的眼睛，楚清婉最终，居然点了点头。

    “他喜欢。”

    一句话，三个字。

    这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