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小姑娘娇娇软软的,抱怨着向他撒娇,风西爵觉得这是他这辈子听过最好听的声音。
抬脚往少女那边走去,到最后风西爵脚步越来越快,将她拉入怀里便狠狠堵上了她的嘴。
哪怕他确信自己的判断没错,也只有真正将她抱在怀里,那种真实感才让他的心落到实地。
只要一秒没有看到她,没有抱着她,他仍然会担心,会害怕。
以往他的无所畏惧,一旦牵扯上她,没有半点用处。
这个姑娘。是他的命,他的劫,他甘之如饴的弱点。
为她,他宁可倾覆天下!
因着此前的混乱。城中店铺已经尽数打烊,然街上也依然还有稀稀落落的行人行走。
明亮灯笼下,沉浸拥吻的男女却全然不顾。
此刻,两人哪里还管得伤风败俗。
回到王府。乃至坐在想容院厢房,风西爵才稍稍将少女放开,抬手抚摸她脸颊。
"想想,你之前被抓到什么地方去了,是怎样逃脱的?"
"我就知道你肯定会问。"少女扬起小脸,颇为得意,半点没有被绑架后的惊慌失措。
"那些人把我带到了暗巷里,然后躲在巷口暗处,我亲眼看着你追人过去。
那些人当时全都在注意着你的动静,我寻到机会就给他们撒了药粉,然后安全的回来了。"
"跑回大街上的时候,官兵还在处理混乱,好在那种毒烟只有短暂致迷效果,昏倒的百姓没什么大事。"
她身上有灵泉,风西爵此前又喝了大半灵泉,那种程度的迷药对他们更是完全没有效果。
"我怕你发现追错人后找不到我着急,便回了酒楼门口等你,我猜你肯定会找来,我聪不聪明?"
少女眼睛亮晶晶,像摇着尾巴邀宠的猫。
风西爵浅浅一笑,"聪明,还心有灵犀。"
闻言,云想想嗔怪的笑了笑,不要脸,谁跟他心有灵犀。
"引你过去的是谁?是佟灵玉吗?这次事情是她们设计的吗?"
云想想觉得很奇怪,这一次,她感觉不像刺客。
如果是刺客,他们的目的应当是风西爵。又或者是在迷雾中就应该把她杀了,而不是只把她掳走。
其实在看到佟灵玉的时候她就觉得不对劲儿。
现在想来,这事儿应该跟她们有关。
闻言,风西爵抱着她低声道。"事情已经解决了,就不要多想了。"
"你去沐浴,我今晚在这里睡。"
"??"
真是见缝插针,逮着机会就不放过啊!
等少女去了汤池,风西爵坐在房中,眼神幽暗。
那种恶心的事情,他不想她知道,但是他却没想到他的小姑娘。那样聪明,已然猜出来了。
但是,经由这一次,李静也没机会再出来蹦跶。
以李太师的为人,容不得不听话的棋子,哪怕是至亲。
果不其然,第二日,城中又起流言。
太师府千金中秋骑马滚落山坡。毁了容貌,又伤了腿脚,日后恐不良于行。
此事,在京城掀起不小的议论。说起太师府千金李静,最近似流年不利。
此前刚遭了醉汉轻薄,现又摔断了腿,还毁了容。倒霉的事情是接二连三发生。
以前在整个京城权贵子弟圈子里出类拔萃声名甚广的贵女,求娶者络绎不绝,如今??怕是难了。
仅被人轻薄过这一点,已经是名声不洁,让人膈应,再毁了容,以后更是路都不能走,纵然出身太师府,也没几个人愿意要了吧。
太师府中,李静躺在床上,望着帐顶,眸中恨意如潮。
房梁倒塌,她的脸被跌落的瓦片划伤,被压在残垣断壁之中,等到天明才有人寻去将她救出来!
可是她的腿,却因为被压太久。已经没办法恢复如初了!
就连她的脸也因为伤口太深,以后也会留下疤痕!
前来为她医治的御医,每一个都摇头叹息!
说的话都一样!
无能为力!无能为力!
她会变成一个瘸子!一个丑八怪!
她恨!
当时要是风西爵肯救她,哪怕是将她拉出来,她都不会落到这个地步!
日后,她就是个残废!又丑又瘸的残废!
风西爵!风西爵!李静面容扭曲,因着脸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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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更显狰狞!
等着,她即便是死,也要拉着他下地狱!
"你昨晚到底去做了什么,怎么会弄成这个样子!现在可怎么是好?你一辈子都毁了!你这样以后还怎么嫁进皇家!便是一般权贵,人家都不会要个这样的当家夫人!"
李静扭头看着床边,因为失去一个可利用的棋子而愤怒不止的人。
这就是她母亲。
一旁还坐着她的父亲。执着茶杯饮茶,眉间淡漠,似事不关己。
淡漠,无情,没有丝毫关心。
门外有脚步声传来,听到熟悉的节奏,李静脸色一下变得煞白,眼底隐隐浮出恐惧。
李静双手不自觉抓紧了被单。
绣金朝服,同色銮带,走进来的老者眼睛深沉,不怒自威。
"祖父??"李静喊了声,垂着眼皮,不敢直视。
"儿媳见过爹。"
"爹,您下朝了?"
见到老者,房中另外两人慌忙站起行礼,其后垂首退到旁侧不敢吭声。
嘈杂了一早上的房间安静下来,气氛莫名的压抑。
老者没有理会儿子儿媳,走到床前不远,静静地看着李静,直到李静手心冒出冷汗,才道,"下月二十一,你与内翰林院编修次子成婚,给你有一个月时间准备。"
说罢即离开,不愿多呆一刻。
没有价值的人,不值得费心!
望着老者的背影,李静心头一阵冰凉。
祖父言出必行,她没得反抗。
床边,妇人声音再起,刺耳至极,"翰林院编修?那只是个六品官吏,只负责在翰林院抄书,在朝中几乎没有实权!静儿这嫁过去,能有什么作为?何况嫁的还是次子!完了,全毁了!"
"现在这样,还能嫁个六品官家,已经不错了,你还想着你女儿能嫁入皇族给你挣个诰命不成?"
男人冷笑,拂袖而去。
废物!
房中只剩下母女二人,妇人看着躺在床上心如死灰的女儿,怒骂,"你看你把事情搞成什么样!"
堂堂太师府千金,最后弄得自己低嫁不说,嫁的还是连继承权都没有的次子!
"你心大了,你爱折腾,我是管不了你了!爱怎样怎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