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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〇二·月泣(第2页/共3页)

来襄助陛下。”

    房琯知道韦见素是个老好人,谁都要帮着说两句好话,并非要和他争执,便不再言语。

    三人说了这一阵,皇帝已走近来。三人整肃衣冠齐上前,韦见素执上皇传位诰令,房琯崔涣各奉宝器玉册。皇帝跪接诰令,宝册却坚辞不受,说:“予只因近来中原战乱未靖,太上皇春秋已高远在巴蜀,才权且代为总领百官,待四海平定、上皇回京,还当归东宫以遂子道,岂敢乘危遽为传袭!”群臣固请,皇帝仍坚持己见不肯答应,令单辟一殿供奉宝册,再三叩拜,又命广平王、建宁王等皇子公主以后须如对上皇本人一般朝夕定省。

    宝册安置已毕,韦见素等才以君臣之礼叩拜皇帝,转至便殿,详叙马嵬一别后的经历,并转达上皇给宫人、皇子的赏赐。上皇赐广平王金甲,建宁王宝剑、良弓各一把,赐良娣张氏七宝鞍。

    张良娣是上皇母亲昭成太后之妹邓国夫人的孙女,也就是上皇的表侄女。昭成太后早薨,上皇自幼失恃,视邓国夫人如母,张氏一门荣宠无比。良娣性情巧慧,素为上皇所喜,开元中赐婚太子,册正三品太子良娣,仅次于太子妃韦氏。韦妃兄韦坚被李林甫构陷,太子为自保,与韦妃离婚,张良娣得以专侍太子,宠遇日深。上皇西幸,张良娣随皇帝到朔方,路上卫兵不多,常遇强盗,张良娣当时已有身孕,每夜都睡在皇帝之前,以身相护。抵达灵武后产下一子,仅休养三日就起来为将士缝补衣裳。上皇听闻后格外怜爱,特赐她七宝马鞍。整副马鞍镶满七种珍奇珠玉,价值连城,华丽非常,莫说是如今艰难时刻,便是往常在西京时也难见到这样的宝物。

    韦见素将金甲和宝剑良弓分别授与广平王、建宁王,正要拿起那七宝鞍,一旁李泌忽然上前制止道:“陛下,如今四海分崩,应当以俭约处世,良娣不宜乘此七宝鞍。臣请撤鞍上珠玉纳入府库,以俟将来赏赐立功的将士。”

    韦见素这才近瞧了李泌,见他正站在广平王、建宁王之前,容貌看起来比年方三十的广平王还要年轻一些,全不像三十五岁的人,不由暗自思忖:听闻修行得道之人能长生不老,也并非全是道听途说,看吉少尹和这位李先生,都比实际年龄要年轻好几岁。思及此,不禁又想起菡玉来,她一个人留在住处,也不知怎么样了,须早些找到李光弼安顿了才好。

    建宁王也上前一步,附李泌道:“先生言之有理,臣也愿献出剑弓入库。”

    皇帝挥挥手道:“剑弓本就该用于沙场,非如金银珠玉,充府库反而是大材小用了。”

    广平王见势便也跟着请道:“宝剑良弓在战场上可物尽其用,黄金盔甲却是不必。金银如此高值,也不比钢铁坚实,打造铠甲实在太浪费了。臣愿以此金甲换一铁甲,余值充作军饷,请陛下恩准!”

    皇帝笑逐颜开,连声道:“好!好!吾儿有此律己体下之心,何愁众志不齐!”

    建宁王道:“陛下从谏如流虚心待下,才是臣等之福、万民之福。臣一直担忧战乱难平,如今看来,不日便可见陛下迎上皇还长安了。”

    广平王也随声附和。皇帝召来府吏,将七宝鞍和黄金甲清点登记,正要收入府库中去,忽听殿后传来数人的脚步声,张良娣领着两名侍女从后门步入殿中来,因有朝臣在场,只在帘后见驾叩拜,说:“臣妾听闻上皇有恩命予妾,特来接旨。”

    皇帝道:“上皇念你一路辛劳,赏赐七宝鞍一副……”

    张良娣立刻跪下谢道:“臣妾谢上皇赏!”

    皇帝顿了一顿,清清嗓子道:“良娣产后体虚,不宜骑马,这马鞍就暂且存放内库中罢。”

    张良娣沉默片刻,冷冷道:“上皇赏赐之物,臣妾岂敢寻常视之,尤其现在上皇远在巴蜀,见此鞍就如见上皇,当供奉上位,朝夕定省。又是谁出的好主意,竟要把它拆了和府库钱帛混在一处?”

    皇帝劝道:“如今情势艰难,先生也是为社稷计。”

    张良娣转对李泌道:“原来是先生之策,是我失言了。先生本京兆人士,家居会昌,说起来我们还是同乡呢。”

    李泌低首对良娣拜了一拜,没有言语。一旁建宁王抢道:“发马嵬时兵卫单寡,良娣常寝居上前以身屏护,爱护陛下之心是儿臣不及;至灵武后停息产褥三日便起缝战士衣,是为爱护士卒,更令领军之将叹服。而今虎狼猖獗,敌强我弱,陛下壮志难酬,将士困顿,以良娣爱陛下、爱士卒之心,定也希望能多出一分力。”

    张良娣被他抢白,又不能说他不对,良久方忿忿道:“建宁王正道出我心声。”起身辞别皇帝而去。建宁王不以为意,撇嘴一笑。广平王则始终不曾开口。

    韦见素心里头一直惦记着李光弼的事,又不好突兀地直接问皇帝,辞别出来后便去向随官打听,才知道月初时李光弼已经带兵赴太原,在千里之外了。又打听李光弼还有无亲朋在顺化,人人只说他与郭子仪交善,而郭子仪也于十日前诣天德军发兵讨伐寇边的突厥酋长阿史那从礼。

    他无奈地回到住处,一进院门便瞧见菡玉坐在院中树下,一动不动,闭目斜倚着树干,一如往常。自从马嵬之后,她似乎就只会这一种坐姿了,三月来不曾变过,仿佛要一直这样坐下去,不知何时才是尽头。他摇头叹气,想过去叫她起来,门外护卫却进来禀报,说有客造访。

    韦见素心下疑惑,走出院子去,远远就见一袭素色白衣,却是李泌。李泌自迎上来,冲他躬身行礼,叙过安好后便问:“听说韦相公急寻李大夫及其亲眷,不知所为何事?在下或可代传。”

    韦见素不由暗暗诧异,心想自己不过随便找了几个人打听,这么一会儿就传到他耳朵里,还亲自寻上门来。只问:“先生也与大夫有私交么?”

    李泌道:“不瞒韦相公,在下曾与大夫师从同门,忝为长。”

    韦见素大喜:“太好了!那大夫的同门师弟,先生一定也认得了。”

    李泌脸色一落:“菡玉?她怎么了?”

    韦见素敛起笑容,指了指身后院落:“先生请随我来罢。”

    李泌跨过门槛时,日头正好从云后脱出,天色立时明亮起来。疏落的树冠投下斑驳陆离的光斑,映着树下单薄的身影,便将那影子割得支离破碎。冷风自树梢刮过,吹得一树碎叶如雪,又一片一片黯然委顿入泥。九月末的时节,关内天气已颇有冬日的架势,她微觉着凉,忍不住瑟缩了身子,更向那树干靠去,却又不贴紧,还留着一点空隙,好似那里其实还有一个人,轻轻拢住她肩,与她并排坐着。

    他蹲下身,伸手去揽她。她忽然睁开眼,眼中霎时如烟花盛开,但顷刻即逝。她认出他来,眼里有掩不住的惊喜,但并不是她最想要的那一种。

    他低声唤她:“玉儿。”

    玉儿,她原以为再也听不到有人这样叫她了。从小到大,只有四个人这样叫过她,其他那三个人,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三个人,全都不在了,只剩眼前这人。她还记得第一次见他,是在爹过世后不久,她刚十四岁,孤零零的一个人,以为日子再没有盼头,是他像亲人一般照顾抚育她长大;回来后的起初那几年,她不知道自己是谁,不知道身在何处,不知道要做什么,也是他把她从浑沌中唤醒,让她实实在在地成为一个人,指引她前行之路。他于她,如兄如父,亦师亦友。一度她曾以为,除了爹娘之外,大哥就是她在这世上最亲的人,却没想到会有那样一个人突然横行而入。

    “玉儿不怕,我是大哥呀,你还有大哥呢。”

    她微微张了张嘴,发出一个喑哑破碎的音节:“大……”第二个字还没出口,泪已决堤。她用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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