炀更近而已。

    回国后没过多久，乔宇在平易的撮合下，又与赵思炀合作了一次。

    这次乔宇已经长大了，能笑着与赵思炀像陌生人一样握手了，只是他注意到赵思炀微笑时眼角的细纹，还是忍不住私下里湿了眼眶。

    他老了。

    “这首歌是专门写给你的，乔宇。”赵思炀说。

    乔宇这些年都没有再谈过恋爱，他知道赵思炀也一直是单身，有时候他会感到不解，为什么两个人就是不能在一起，但忙起来也就放下了。

    赵思炀在平易的公司很受重视，好几次平易亲自好商好量地与乔宇沟通，只为一次次促成两人合作。

    时间久了，乔宇会直接说：“行了，赵老师在哪，我自己去找他。”

    他和赵思炀在录音棚里待到深夜，聊音乐，有时也聊这些年的辛苦，后来在赵思炀的家里，继续像当年一样，一起搞创作，乔宇听他那些灵光乍现，他让乔宇一遍又一遍地唱、改，再唱，再改。

    日子就这样过下去，乔宇觉得也挺好的，他拒绝了江还再给他介绍男朋友或女朋友的事，越发明白自己无药可救。

    每个人都在往前走，只有他还停在原地，某天平易居然跟他说：“下个月我儿子生日，记得给他准备礼物。”

    乔宇问：“你儿子？路晓晨生的？”

    平易：“已经挺大的了，你就当是晓晨生的吧。”

    路晓晨当然没有这个功能，孩子是领养的，赵思炀也去了，送了一把吉他，乔宇就知道他会送乐器，自己只准备了乐谱。

    路晓晨私下里偷偷跟平易说：“孩子还这么小，哭着跟我说不想学，他们怎么不直接送《五三》呢？”

    但最后孩子还是哭着学了，这是后话。

    那天乔宇回去时是赵思炀开车送的他。

    “我们都老了，该是养孩子的年龄了，”乔宇说，“生活真是经不起耽误。”

    “是啊，”赵思炀问他，“那你原谅我了吗？”

    “没有原谅不原谅这一说，”乔宇笑道，“我们之间只是误会，我没资格原谅你。”

    赵思炀问：“那我们可以重新开始了吗？”

    “还要怎么重新？”

    “从请我上去坐坐开始？”赵思炀看着他。

    乔宇过了一会，才问他：“你说的开始，是开始什么？”

    “开始恋爱。”赵思炀说。

    乔宇只是看着他，眼眶微湿，确认道：“这次不是我一个人的胡思乱想了吧？”

    赵思炀的双眼也有些泛红，他抿着唇摇摇头：“不是了。”

    “你不要和我开玩笑，”乔宇紧紧握住他的手，“我比你小，总是没有你想的冷静。”

    “不开玩笑，”赵思炀反握住他的手，“我比你老，总是没有你想的反应那么快，你要稍微等等我。”

    “等你，”乔宇点头说，“我一直在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