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没有红地毯,我也不会为你服务!”珍妮弗带着笑意,准备好病历资料,耐心等待着门外那个男人,又停了好一会儿,桑堤雅各终于鼓起勇气的迈开步伐。
“嗨……好久不见,珍妮弗……你的气色看来好极了。”干笑两声,桑堤雅各搔了搔金棕相间的头发。
穿着一身剪裁合宜的暗红色套装,简单的风格更加突显出珍妮弗修长的双腿,多国混血的略暗肤色,衬得她碧绿色的眼珠更加明亮,桑堤雅各长长的呼了口气,一名心理医师美成这样,不是让病患分心吗?
“你也不错,坐!”伸手指了指躺椅,珍妮弗却走向另一头的沙发,她太了解桑堤雅各,以他的个 Xi_ng ,绝不可能乖乖坐在那张让人放松心情的躺椅上,果然,那个高瘦男子沉吟了一会儿后,也跟着晃到沙发这一头。
“我以为你还在华盛顿,什么时候回来的?”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紧张,桑堤雅各找着话题闲聊,可是面对着的是太懂他人心思的珍妮弗,他只觉得自己愈来愈紧张,冷汗直冒。
“你还关心我?”微嘟起嘴,珍妮弗刻意装出一副很受伤害的模样,果然就瞧见桑堤雅各不知所措,石化在沙发那头,她很爱他这个模样,即使分手了,还是忍不住的想逗弄他。
“珍妮弗……别玩了!” Xi-e 气的窝进沙发里,桑堤雅各白了那女人一眼,他们为什么会分手?还不是珍妮弗太喜欢分析别人、太喜欢捉弄别人,尤其是他。
“好啊!那就别玩,来谈谈正经事吧!我在听。”拿起病历,珍妮弗恢复她专业的神采,微侧着头准备聆听。
“没什么可以说的,我会过来只是警局的规定,至于报告,你想怎么写就怎么写吧!”桑堤雅各对于心理咨询这一回事还是有些抗拒,虽然出发点是好的,有不少警员在开枪 Sh_e 杀犯人之后,心情大受影响,只是他不习惯向他人吐露心事,尤其对象是珍妮弗。
“桑,你对我的敌意是因为我是心理医师还是因为我是你的前女友?”翘起长腿,珍妮弗认真的研究这个问题,事实上,这真的困扰她许久,她竟然被眼前这个男人甩了,而且还没有任何理由。
“我对你没有敌意!”
“那连夜搬出公寓是什么意思?”
“那只是……那只是……我们彼此不合!就这样!”
“不合?我们甚至连架都没吵过!”
“这就是重点!老天……珍妮弗,有哪对情侣不吵架?你不能老是用心理医师那一套来对付我,我不是你的病人!”
气氛尴尬地僵了一会儿,珍妮弗接受这样的解释,她承认,是她将两人之间的感情看得太儿戏,她以为她能处理好,事实证明,感情这回事,不是光用理 Xi_ng 去分析就能万事大吉。
“你应该告诉我的,这样连夜搬走真的很伤人。”轻轻的抱怨着,珍妮弗向来是天之骄女,不论是外貌、成绩都高人一等,却让一个男人甩了,而且没有理由,这个打击让她消沉了好一阵子。
“对不起,我只是……”
“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不,我们在一起很快乐,只是……只是一旦你要的不只是快乐……”
“喔……老天,桑,别告诉我到现在你还不肯对其它女人做出承诺!”翻了翻白眼,珍妮弗知道问题出在哪了。
她很早就清楚桑堤雅各有这个毛病,女人会爱上他,会想跟他永远在一起,但是桑堤雅各遇到‘婚姻’两个字就会退缩,他没办法相信这回事,所以无法做出任何承诺,她想,如果他不开口,那她向他求婚好了,结果……这个男人连夜消失!
“嘿!这、这很复杂的……”桑堤雅各为自己辩驳,你怎么能确信自己能跟另一个人渡过下半生?如果你不能,那怎么能轻易说出口?做
出不实的承诺?这样十分不负责任。
“这一点都不复杂!”熟知心理学的珍妮弗嗓门也大了起来,她知道桑堤雅各会这样,单纯只是父母离异造成的 Yi-n 影,他必须自己走出来,试着去相信别人、相信自己。
“嘿!我们今天不是为了讨论这个吧?”举手投降,桑堤雅各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纠缠下去,心底则咒骂自己数十遍,他为什么要来?为什么要来?明知珍妮弗就是这么难缠,他为什么要自投罗网?
“嗯,你开枪了, Sh_e 死了一名歹徒,说吧!我在听。”摆了摆手,珍妮弗恢复她专业的神情,只是眼底的狡猾 Xi-e 露她的秘密,桑堤雅各会出现,绝不是因为这一件事,他心底肯定有更大的困扰。
“喔,拜托,我知道我 Sh_e 死了一名歹徒,虽然他是坏人,但是我并不高兴,早在我还是狙击手的时候,你就知道我的心理状况了。”翻了翻白眼,桑堤雅各十分不耐烦,说到这里他才惊觉,既然如此,他为何要来?
“我知道,那些心理不正常的狙击手,下场不是死了就是在监狱。那好吧!你想说些什么?有什么困扰着你?我还是在听。”得逞似的笑了笑,珍妮弗对于自己敏锐的察颜观色,自豪到不行。
“没什么事在困扰我!”
“桑,我是心理医师,当我说‘有’,那就是有事在困扰你,说吧!”
“老天……我都不知道这算不算问题?还是我在自寻烦恼……”无病呻吟似的鬼吼鬼叫两声,桑堤雅各幼稚的行为让珍妮弗很不专业的笑了起来,看来不管过了多久,这个男人还是可以轻易的打动她。
“感情问题?”以女人特有的敏锐洞察力,珍妮弗不无妒意的张口询问,她很想知道究竟是何方神圣,竟然能惹得一向游戏人间的桑堤雅各这么失常。
“算吧?”下意识的 M-o 了 M-o 眉尾上的那道疤,桑堤雅各侧头思索了许久,他跟派瑞斯之间的问题,应该也算是‘感情问题’吧?兄弟之情?
“你有没有试过……很在乎一个人的感受,其实也不必那么在乎他的感受,但就是忍不住的很在乎……”很想表达清楚话中意思,偏偏愈急愈辞不达意,桑堤雅各指手划脚的团团乱转。
“桑,我完全弄胡涂了。”珍妮弗制止桑堤雅各继续下去,一半是因为她真的不明白,另一半是她有点不甘心,至少,在桑堤雅各跟她交往之时,从没见他这么‘在乎’过她,‘在乎’得语无伦次了。
“喔!对不起,我忘了你不认识派瑞斯,我弟弟。”意识到珍妮弗跟不上自己的思维速度,桑堤雅各抱歉的笑了笑,有点坏、有点邪气的模样让珍妮弗的心没来由的轻颤一下。
“派瑞斯·威勒?哥伦比亚大学病理系高材生,现任纽约市立太平间实习生?我读过你的资料,和你失散多年的弟弟啊!”扬了扬细眉,珍妮弗将她所知的信息一字不露的流利说出,桑堤雅各只能干笑两声,这些智商过高的家伙们附带功能是记忆力惊人吗?
“正是他,你不觉得……过份在乎他的喜怒哀乐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甚至……有点病态?”桑堤雅各有些尴尬,总觉得跟前女友讨论这种事情同样也很怪,只是他没其它人可以商量,身为心理医师的珍妮弗或许可以帮他分析、分析看看。
“病态?疼爱自己的弟弟有什么不对?”完全不明白问题点在哪里,珍妮弗失声笑着,虽然这样十分不专业,但是看见桑堤雅各为了这种事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