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强度的加班加点工作,近日公司的年关清算和总结才临近收尾。他预估这两天就能回松安一起过年。
他一路在车水马龙里穿行,待骑到家楼下时毛衣下的衬衣都被细细的汗浸湿。南方的冬天湿冷的不像话,他握着车把的手心却隐隐出了不少热汗。
傅遥一眼就看清了停在楼下的熟悉的车牌。他扯了扯嘴笑,锁车的速度比往常都快,三步并作两步地就往楼上跑。
进门的时候免不了还急促地喘着气,他克制着气息尽量让自己显得不要那么火急火燎。
他扫向客厅的视线没有捕捉到心里期许的目标,有些不快地脱了鞋往里走,待见到下一秒端着金瓜汤从厨房出现的程意,傅遥的眉梢才无形无影地舒展几分。
菜早就做好,一家人正念叨着傅遥,人就回来了。
傅遥应了声,把外套和毛衣一溜脱了扔在沙发上。程意见他后背也有些湿了,走过去很自然扯了扯他衬衣的后背。
“怎么出这么多汗,先去把汗擦了再把衣服穿上,也不怕感冒。”他语气有些长辈对小孩似的责备,傅遥刚稳下的气息倏然急促了一秒,他像触了电一样转过身退后了一步。
“嗯,知道了哥,马上。”
也许是新年将近,晚上吃饭的时候陈书芬和傅敬山也显得比平时更加高兴。陈书芬开了瓶上好的红酒,几个人有说有笑,傅敬山的脸没一会儿就红了一片。
话题从傅遥的考学引到了程意身上。陈书芬早就听闻自己大儿子谈了女朋友,她这人就爱给小辈操心,忙不迭问起了这事。
陈书芬埋怨程意怎么谈了女朋友也不带回来给妈妈看看,她心里止不住好奇到底哪家的什么样的姑娘竟然俘获了宝贝儿子的芳心。
程意有问必答,但他说话很有自己那一套,在嘴边绕了绕,有些模糊的意思却又满足了长辈了解的心理。
他说,“她最近也才刚回国,在她家人那过年。不着急妈,有机会会带她来的”
和陈书芬满意的神情不同的是,方才听到前者问及程意女朋友时低着头掩饰着烦躁的傅遥此刻抬头看了一眼程意。
他眼里如冰屑一般的冷然还未来得及收回,程意的目光恰巧也看了过来。
双方都不禁愣了一下,程意没放在心上,先笑着问他,“怎么了?傅遥”
傅遥放下筷子,毫无异状,“就是突然想起来有部大片最近上了,挺想看的,哥你要不要一起去”
“好啊,我以为什么事,时间定好和我说。”
傅遥定了第二天晚上的票。
次日,两人提前到达影院取票等待。假期成群结队来看电影的人比想象中还多。
傅遥占了个位置让程意坐着等,自己去排队买饮料和爆米花。
他付完钱从队伍的前方出来,远远就看见一个不认识的女生正站在程意面前比划着什么。
他不知道那女生在说些什么,脚尖不自然地在地上交错,紧接着有些犹豫讲手上的手机往程意跟前递。
程意耐心倾听的样子让傅遥上一秒还愉悦的唇线忍不住 yi-n 郁地沉下来。
那女孩已经走了,程意从他手里接过零食,见人群开始涌动,于是拉了拉傅遥的手腕,“走吧我们去排队检票”
谁知那女孩尚未死心,硬是也挤到了程意的后方。傅遥侧着和程意讲话,余光扫到她也拉着同伴说话,充满爱慕的目光却直勾勾地锁定在程意身上。
程意并未全然不知,但他显然因为习惯而不甚在意,丝毫没有别的动静。
傅遥的手在程意腰上推了一下,说,“我站后面吧”
他一下子挡住了那女孩的视线,后者却仍有些留恋地往边上站了些,仰着头不着痕迹地张望。
傅遥插在
口袋里的手紧了紧,队伍开始往前走动。
傅遥在程意检完票的时候故意放慢了脚步,那女孩走在他后方,在他将票伸出来的时候也拿在手上准备。
傅遥就在这个空档猛然回过头,居高临下地压低了声音,用足以让对方听清的不带温度的语气说,“看够了么”
第十七章 :
程意是一个很会察言观色的人。
他从看电影时就注意到了傅遥的不对劲,一直到结束回家没说几句话就把自己关进房间没再出来。
他对此百思不得其解。
整个晚上傅遥都沉默的反常。
电影刚开始没多久的时候,傅遥捧着一桶大份的爆米花。程意想帮他拿一会儿,凑到他耳边小声地和他说话。
傅遥直挺挺地坐在位置上,忽明忽暗中程意见他眼神晦暗得往反方向轻微地躲了躲。半晌才回过头看了他一眼把东西递到他手心。
电影看到后来有些乏味,尤其是在后半段突然反转的狗血情节让观众都有些失望。影厅里渐渐有一些窃窃私语。
程意拍了拍傅遥的腿示意有话要说,傅遥听话地挨了过来。程意在他耳边捂着手,热气和着不紧不慢的讲话声沿着傅遥的耳廓侵入他的感官系统。
傅遥撑着右手听他说话,却不得不靠合上眼睛来麻痹和控制蔓延至五脏六腑的战栗感。
他搭在腿上的左手缓缓掐住了自己的大腿,睫毛在 yi-n 影中轻轻颤动。真是要疯了,他想。
程意哪知道这些,见他有些疲惫地闭着眼睛也就没有再多说什么。
傅遥洗漱完就把自己关在房间内,他今天难得的没缠着程意。
关了灯躺在床上,程意贴在耳边喃喃的场景像成千数百桢电影画面,瘟疫似的变成幻觉侵占了入目之处。他干脆闭上眼睛,可那顽固令人焦躁的酥麻感却紧紧地缠住他的手他的脚,连他的心他的肺也不放过。他越使劲想躲开,这一幕越被无限的加强放大,他仿佛看到程意讲话时的双唇一开一合,像沾了魔咒的鬼魅,叫他视线一动不动的只能盯着他。
他在他身下俯首称臣,程意笑着向他伸出手。
傅遥情难自禁地唤了一声“程意”,自小腹升起的 y_u 望叫人紧紧皱着眉头。他已成为 y_u 望的俘虏,沿着腰腹将手伸向已肿胀的不行的根源摆弄。
他呼吸急促,手指机械地抓着自己肿胀的肉茎上下套弄。
程意贴着耳廓的声音像在寂静的山洞中被放大一般,一声一声轻柔地叫着“傅遥,傅遥”。
那声音支配着肉体,喘着气的傅遥看见程意春风和煦地由自己的右耳转向自己的正面。
他的眉毛,睫毛,永远泛着微光的眼珠,高挺的鼻梁还有此刻抿着嘴分不清含义笑着的唇瓣。他想要,统统都想要。
他感到身下的肉身兴奋难自制的越发昂首挺 x_io_ng ,他想要程意的双手,想要他的五指攀附着身下昂扬难耐的 y_u 望,时而指尖从头部的褶皱处勾引似的擦过,时而像征服者一般蛮横的加快速度。他喘着湿气的温度由手心传到他的 y_u 望根源,紧紧包覆着全身,他要在他的艳丽与柔情中醉生梦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