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蔓慢慢揉着凸起的伤口,直到肿胀消除,疤痕结好,才拎起水舀缓缓地冲洗着张岚的背部。
如果让张岚用沉重的力道洗,那可不利于伤口的愈合,总归控制几根藤蔓帮助他洗澡,并不是一件难事。
“那么之后我自己来吧?”
张岚见背部总算洗完,呼出一口气,不过淮之恒却是摇了摇头。
实在没办法,张岚腿部的擦伤比背部更严重,脚底也磨得都是水泡。或许在他看来,这些小伤只要几天就能好,不需要管,但身为一个医者的淮之恒可不这么想。
于是张岚再次被教训了一下,便乖乖地坐在木板凳上享受着淮之恒的服侍。
如果让淮之恒来帮忙的话,那么张岚不会受这么多的伤。不过这次狩猎实际上是张岚对自身能力的一种掌控,就像雏鹰需要母亲踢下山崖才会学会飞翔,一直庇护在淮之恒的羽翼内,张岚是得不到成长的。
包括张岚自己,也是这么想的。
卡牌内,淮之恒看到张岚的膝盖血肉模糊,可是连一声疼痛也未曾喊过,微微一叹。
他如法炮制,将花汁涂在他的膝盖上,看着张岚倒吸了一口凉气,就知道他是肯定疼的,就是以前受的伤多了,这些疼便全都忍耐下来。
为了安慰他,淮之恒伸出一只光滑的藤蔓蹭了蹭张岚的脸。
张岚知道这是在关心他,笑容加深了几分:“我没事,就是凉飕飕的,已经不痛了。”
最后是脚上的上,在清洗过后,淮之恒操控着几根手指般细小的触手开始在刺水泡涂药,结果让张岚笑得几乎喘不过气,脚趾头不停地扭动。
“哈哈哈——哈!太痒了!我自己来就好!真的!”
又是“啪啪”两下,张岚只得咬住下嘴唇,好在淮之恒处理地相当快,半分钟便解决了,并催生出一片轻薄的大花瓣打了个结。
张岚:看着几根藤蔓灵活地打结,真是无比神奇。
洗完澡后的张岚只感觉自己焕然一新,难得有一个酒席,穿得好也是对举办者的尊重,他便换上了灰白兔皮制的衣物。
当他出门时,竟然带起了一阵香风,让不少路过的村民向张岚频频回首,心想着“这香味儿怎么会这么好闻”。
魏秋耀满意地点了点头,拉着张岚在主桌落座,不一会儿村妇们将食物一盆盆端了出来,村民们便再露天的环境下开始用餐,欢笑不止。
想不到除了过节,还能吃上这么好吃的,晚上可得填饱肚子才行。
魏秋耀大方地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却给张岚倒了一杯茶。
“就算是擦伤也得忌着点好。”
张岚以茶代酒,心中对魏秋耀的观感很好,突然想起自己竟还不知道对方的名姓,未免太过失礼。
魏秋耀看出了张岚所想,笑道:“我叫慕容玉弦,你唤我慕容公子、玉弦,都不打紧。我喜欢你的眼睛,难得能见到你这般顺眼的人,就直接唤你的名字罢了,阿岚。”
他这般朗朗大方的态度,再加上他容貌出色,很能抓住他人的第一眼好感。
所谓知己,便是仅一面之缘的交集,就能够让人终身难忘。
人与人之间的缘分就是这般奇妙,张岚在心中认可了魏秋耀,便笑道:“玉弦,你的灵卡真是威风凛凛。”
威风凛凛么?只可惜冰鸟是三星银卡,原身本该是四星金卡的冰凤凰,那岂止是威风凛凛,应该是惊天动地才对。
每个色卡间,就是有着难以逾越的鸿沟啊。
魏秋耀心中升起几分同病相怜的感觉,拍了拍张岚的肩膀:
“没有弱卡,只要灵核充足,不论是升星还是强化,没有什么是做不到的,我们卡师就是要化这般不可能为可能,总归我现在孑然一身,以后若是你愿意,咱们一同闯荡也是没问题的。”
顺便将淮之恒找出来,再顺便将那个改了原身命运的狗比抓出来剁了。
“嗯,阿淮不是一张废卡。”张岚摸了摸手上的藤蔓。
魏秋耀笑容略微一僵:阿、阿淮……?剧情中雪月莲的名字可不就是小莲,毫无情调!张岚总不可能突发奇想,想出“淮”这么个字作为灵卡的名字吧?
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