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有次坐办公室闲聊，沈天霸愤怒的跟他细数他儿子做过的破事儿说漏了嘴。
校长自然也不会知道这其中的几分窒息操作。
历*高考，全国（Ⅰ）卷都是同一个出题模式。
最后两道**固定不变的选修类型题，占十分，可以说几乎就是送分题。
主要是简单。
百分之九十九的考生都会选择第一道，极坐标与参数方程。
沈卿平日里做题本就漫不经心，跟玩似的，觉得反正能够上武大的分数线就足够了。
选修题，嫌麻烦，刷刷落笔，就写了个最基础的x=TcosФ，y=TsinФ。
底下一片空白。
满分150分制的数学卷，8分全丢在了他嫌麻烦的选修上。
沈天霸知道后显些气的没忍住当场丧一丧子，这是高考，哪有这么玩儿的？
沈卿却满脸不在意，挺随意的往沙发上一靠：“老头，上武大的分足够了，多了没用。”
每一个学霸在考试上都是会控分的。
沈卿没刻意去控过分，除去最后的选修题不做，前边的他自己心里有数，不缺那十分的题。
“……”
这套歪理听的沙发一旁坐着玩手机，数学模拟常*屈居于16分左右的沈娜，差点当场死过去。
你听听，这说的都是人话吗？
什么叫多了没用？没用你他妈给我啊，我有用！
当事人沈卿却完全没觉得这有什么。
低着头打了局游戏，就懒散的拜了拜手，怀里抱枕往随手旁边一丢：“累了，上楼睡觉。”
至于后来，他就遇见了顾相。
遇见顾相之前，沈卿这个人从来**过什么远大的追求。
……
赵立诚把竞赛报名流程给俩人认真的交代了一遍，也没再留他们说别的。
今天除了三四节没课以外，下午是满课。
出了办公室，就往楼下走。
沈卿把手里拿的报名表往书包里一塞，甩到肩膀，温热的手心握住顾相垂在身侧的手。
下了几节楼梯，他偏过头：“哥哥，你还没回答刚那个问题。”
顾相原本半垂着眸子，正不紧不慢的踩着脚下的楼梯，身体一晃一晃的。
踩楼梯踩的不亦乐乎。
听见这句话他脚步一顿，身体就不受控制的歪了下，沈卿连忙揽住他的身体让他稳住。
“好好下楼梯，一会儿走不好摔着了怎么办？”
顾相手搭在他胳膊上，黑亮的眸中划过疑惑，仰着头有几分懵懂：“回答什么问题？”
杀伤力太大了，沈卿没忍住低头在他侧脸处亲了亲。
“嗯？”顾相被亲的痒，长卷的睫毛微颤着往后躲，“你倒是说啊，什么问题？”
“就刚在办公室我问你的那个。”
沈卿握着他的手继续往楼下走，边走边歪头重复：“哥哥还没说，究竟是我可爱，还是辅导员可爱。”
胡搅蛮缠的话让他给问的理直气壮的。
“……”顾相看了他一眼，不知道这人怎么能这么幼稚。
“你犹豫了？哥哥，你又犹豫，这种问题还需要想吗？”沈卿说的好不委屈。
就连握着他的手也紧了紧，指尖一下一下的在他手心划着。
全身上下恨不得长了棵柠檬树。
顾相有些苦恼，谁们家男朋友这么幼稚？
这都多大了？上至九十九，下到不会走，就连一个老男人的醋他也吃？
何况他不就随口说了句辅导员挺可爱？还是因为他觉得辅导员护着沈卿才说的。
见人不理自己，沈卿低着头小声嘟囔：“哥哥，你快说我可爱啊。”
顾相太阳穴微跳。
得，这都开始自己给自己找台阶下了。
“说呀，哥哥……”沈卿勾着他的手指晃着，要多磨人就有多磨人。
听不见这句话就不肯罢休似的。
顾相被他缠的心里软乎乎的，眉梢眼角弥漫起无奈的笑意：“可爱，你最可爱。”
沈卿嘴角不受控制的弯起了弧度。
少*继续歪头笑，眼睛盛着细碎的光，软的不行：“卿卿全天下第一可爱，谁都**我男朋友可爱，行了吧？”
“这还差不多。”沈卿挺傲娇的说。
竞赛报名在金汇楼一楼大厅左拐角最里边的工作办公室。
正好下到一楼，沈卿拉着人不紧不慢的往走廊里走，嘴角的笑意也愈发的掩盖不住了。
整个人开心又雀跃，顾相看着心动。
这人总是因为他一句话就可以开心成这样，怎么能不心动。
“我敲门。”在办公室门口站定，沈卿低声说了句，抬手要敲门。
这几天统一竞赛报名时间，工作负责人员工作时间就一直在办公室等着，这时候没什么人。
楼道里静悄悄的，第三节课还没下课。
顾相拉住他敲门的手，突然仰头在他唇上亲了一下，在他反应过来之前又立刻缩了回来。
把他的手递回门边，自己则迅速的躲到了他身后，推他：“别发愣，快敲门。”
沈卿回过神，低笑了一声，敲门。
报名流程简单，电脑上登录网址填****，从学籍档案里把照片调出来直接打印准考证。
耽误了一会功夫，打印完沈卿不紧不慢的把它装进包里，十分礼貌的说了声“老师再见”就拉着顾相离开。
……
艺馨楼。
会计老师办公室。
俩人乖巧站在办公桌前，身体笔直。
沈卿低着头认真的道歉：“对不起老师，我跟顾相同学不该缺勤。”
顾相就安安静静的站在一边，闻言，也点了点头。
徐老师本来还有点生气，看俩人态度好，聪明，长的好看又乖巧，就算有火气也全都消了。
最主要的还是成绩好，平时课上表现也好。
徐老师手里捧着茶，喝了一口，才看向俩人，语重心长的道：“不是第一次缺了吧？”
“……”俩人神同步的低着头不说话。
任课老师跟辅导员不一样，赵立诚面前他们可以随便，怎么着都行。
这里不行，不熟。
“你们俩成绩好，我没法说什么，但是这课也不能总缺，你们说是吧？”徐老师语气和煦的说。
二人点点头，也不说话。
不能保证的话就不能说，这叫不守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