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就是很难？”周默擦了擦手机屏幕上的灰，开口问道。
贺凝拿着镜子整理仪容仪表，表情挺轻松：“还行，反正有卿哥跟相哥在，第一第二是跟我无缘了，重在参与嘛。”
“看不出来啊凝凝姐，还挺有自知之明哇。”傅扬胳膊环抱着椅背，挑眉。
贺凝：“废什么话，你还真以为谁都跟你一样？”
没眼力见也就算了。
偏生还每次都上赶着找沈卿去挨怼。
她都已经懒得给他评价了。
“淦，你别诬陷我！”傅扬不服。
“凝凝姐，你在外面还是保持你的高冷美艳女神范比较招人喜欢些。”
贺凝冷笑。
低头跟杨嘉鹏发消息。
“这场数学竞赛让我怀疑我的人生，究竟值不值得。”楼梯口嗡嗡嗡的声音终于清晰起来。
“啊啊啊，梦想要自己坚守，大不了重头再来~”
“怎么也飞不出，花花的世界，原来我是一只，酒醉的蝴蝶……”
“兄弟，需我来把你打醒吗？”
“不了，放弃吧，我的心在数学竞赛那里，你再努力也**用的，我不花心。”
“难呐，其实我一直以为就算我不是个王者，最起码青铜也得有了吧？”
“要说，还得他妈数学是爸爸，地位**不变，稳坐第一。”
在这些整齐划一的吐槽里，某慢悠悠，身姿非常闲适放松的两人独树一帜。
沈卿从四楼下来的时候，顾相已经出来了，靠着楼梯口的墙壁，是不是抬头朝楼上看一眼。
那模样路过的学生看了就知道是在等人。
沈卿手指随意的勾着包，踩着楼梯往下走一眼就定在了气质干净的少*身上，原本不太耐烦的心情一扫而空。
“哥哥，今天这么快？”声音响起的同时，他唇角晕起笑意，牵起顾相身侧的手。
往日顾相确实是习惯慢吞吞的。
尤其是会等人流差不多**才会收拾东西离开。
顾相愣了下，见是沈卿，淡漠才消去，笑了下：“嗯，怎么样，我的证书能拿到么。”
“唔，说不定啊，只要你不跟我抢第一，证书我一定拿给你。”沈卿歪头。
夹在人群中的武大科学学院那三个人听见这句话不禁偏头朝人看过去。
看清两人面孔后神色有些复杂。
他们觉得题很难。
但是看这两位的样子，似乎真的很轻松。
尤其是跟顾相一个考场的两个，特别诡异的沉默着。
所以，简单？
不应该啊。
他们悄悄打量了一下其他人的脸色，都挺凝重啊，那就应该是跟他们感想一样吧？
不知道他们*级这两位大神究竟是真的会做，还是对自己太过于自信。
很快，前边就有人窃窃私语：“啧，这到底是哪个学校的，这么大自信？”
这种类型的竞赛上边每*都会组织那么一次，就没一次听有人说题很简单的。
听起来好像个笑话。
尤其还是两个长相相当惹眼的男孩子。
“这次出题那么难，说拿证书就拿了？当自己多牛逼呢，呵，这就是不自量力吧？”
“咦~”
“话可别说那么满呦，说不定人家小哥哥就是真的很厉害呢，是你们不行。”
“我最看不惯这种盲目自信的人，以为自己吊炸天吗？”
话传到耳朵里，谁也不聋，听的一清二楚。
嘲讽，幸灾乐祸，调侃，什么样的口气都有，反正就是没相信的。
顾相脚步顿了下，十分无辜的扬眉，勾着沈卿的手摇晃着：“卿哥，他们瞧不起你，我一点也不乐意听。”
“我不喜欢听到你被他们看轻。”
“那哥哥说怎么办？”沈卿听着也不太爽，却是依旧眯着桃花眼笑的眉眼弯弯。
女孩子双眼直冒桃花，就连男生神情都被晃了一下，移不开视线。
漂亮是不分性别的，美好的事物吸人很正常。
但是……
如果傅扬在这儿的话，就一定会知道。
他卿哥已经开始生气了。
很少见沈卿这个人生气，他生气的时候，笑的会比任何时候都甜腻，勾的人找不着北。
比如现在。
顾相也很生气。
他本就清冷小脸上瞬间冷了几分，这些人看他男朋友的眼神让他更不喜欢。
“你说怎么办？”
“啧，看不出来，在列的各位，挺有闲情雅致啊。”沈卿笑意盈盈的扬声，手插兜。
众人愣住。
回过神来，脸上纷纷有些窘迫。
背后嚼人舌根，又被当场揭穿，还是很尴尬的。
沈卿还是笑眯眯的，他低头，漫不经心的把玩着顾相的手：“各位自己不行做不出题来，还不许别人觉得简单了呗？”
刚才没吱过声无辜躺枪的人：“……”
“不瞒你们说，我还就是觉得简，有意见？”
“谁觉得难，不妨出门右拐，去脑科看看，最好再拍个CT好好查查，也花不了多少钱。”
顾相嘴角抽了抽，没憋住笑，往沈卿身上一靠，肩膀有几分小颤抖。
“沈卿，你别这么说他们，*一检查完脑科真自闭了怎么办？”顾相小声提醒他。
众人：“……”
妈的，这人说话真***损啊。
“不服？”沈卿似笑非笑的扫过他们一群人。
众人：“……”
“不服好啊，我还就专治那个不服的。”沈卿笑了笑，拉着顾相往傅扬他们那边走，“不服约，再比一场。”
走到一半，他又回头，“哦，对了，爷叫沈卿，武大大一经管系的，来*大二。”
人群寂静了好几十秒。
眼看俩人就走远了，忽然爆发出一声“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