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未见,近来可好?”
白月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明显一愣尴尬地往上挑了挑眉,这不应该是一个反派登场的发言啊,怎么的就得狂拽酷霸叼,吓唬人镇场子那也是起码的。
沈秋河往后退了几步,挡在了白月的身前,将小狐狸护在身后。
“你是什么人?”
那人依旧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一个已死之人而已。长清山主这般悄无声息地避开诸多耳目下了长清山,可是为了这个东西而来……”面具男说着,摊开手心,一道金光渐渐浮现,露出了里面的一块碎片。
那是陈州天府所保管的钥匙之一。
一语未毕,沈秋河已经直接挥剑而至,面具男轻盈地躲过了他横刺而来的一剑,脚尖点地向后掠过几步,稳稳地停住了步子。
“不愧是你,这霁凰已经用的如此得心应手。不过,只是一把,对于我来说根本不够看。”面具男的语气之中,透着丝丝不屑,他将那一块碎片收回,目光投在了置放在马车之上的物什,“也罢,东西既以到手,那东西要不要都无所谓了。”
沈秋河皱眉,从刚刚那一下之中他便发现了,此人是熟知自己用剑的招式,而且声音还那般耳熟,以面具示人无非是为了遮掩容貌,此人究竟是何人?
面具男讪讪地笑了一声,转身便隐入了身后的密林之中。
“师尊追啊!”
沈秋河收起了霁凰,摇了摇头,“以防有诈,不追。”
白月见沈秋河走到了马车的边上,他也凑了上去,看着桑陌君打开了那个木箱子,一股血腥之气扑面而来,木箱子里面躺着一个人,身上的衣物早已被鲜血染成了暗红色,脸色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狰狞的伤口还在不断地滴血。
刚刚滴落在地上的血,便是来自这个人。
陈州客栈
沈秋河将从长清山带出来的灵药喂了一粒给这个浑身是伤昏迷不醒的人,这个人伤得虽重,但没有一处伤及要害,可见极有可能是被人抓住用了刑。
“师尊,我请了大夫过来。”
白月出去,一把抓了医馆的大夫就连拖带拉地扯到了客栈。
“劳烦。”沈秋河让开了路,让那个大夫帮忙诊治。
那个大夫麻利地将人身上的伤口处理好,上了药包扎好,然后写了一张方子给了沈秋河让其去抓药给人服下,一日三次。
白月这几日看着师尊衣不解带地守在这人的身边,亲自换药,亲自喂药,所有的都是师尊亲力亲为,晚上师尊便在那人房中的椅子上坐着调息,所以他自己只能一个人睡,裹着嘎嘎冰的被窝,哪像以前在长清山的时候,师尊都会抱着他暖暖的很舒服。
贼不爽。
那人昏昏沉沉地睡了三天,终于在第三天的傍晚醒了过来。
“你们是什么人?”那人警惕地看着沈秋河和白月。
“当然是恩人了。不然你以为谁会请了大夫过来给你处理伤口。”白月这几日心情不好,此时的说得话跟扎了刺一样。
“长清山,沈秋河。”
那人微微睁大了眼睛,“桑陌君……你是桑陌君……”
“如假包换。”白月没好气地回怼了一句,“话说,你也应该告诉我师尊你是谁吧。”
那人支撑着坐了起来,缓过了一口气。
“我是陈天府的主人陈家家主,陈寒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