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的寂静让情人间的低语更为清晰。

    “我啊……”白霁突然双手抱住了沈照的脖子凑上去，贴在他耳边轻声说，“我第一眼看见你就喜欢你了，想把你骗到家里去，想要你标记我。”

    沈照低笑一声揽住了他的腰，揉着他的后心问：“后来呢？我真的给你临时标记之后呢？你在想什么？”

    白霁抱紧了沈照的脖子，说：“在想你这个人咬得真狠啊，那牙印几天都消不下去，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摊上了一个多么凶残的Alpha呢！”

    之前两次标记其实都是在白霁不清醒的情况下做的，所以到底被咬破腺体被Alpha注入信息素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白霁根本就不太清楚。

    对于之前两次临时标记，白霁唯一记得的就是醒过来之后，后颈腺体上结痂的牙印。

    “不过别的Alpha在帮助Omega给临时标记的时候，会咬得像你那样那么深吗？”白霁想着想着总觉得沈照在那之前就对他不太一样了，“你第一次咬得那是真狠，我洗澡的时候水冲过腺体都会觉得疼，你别是第一次给Omega做标记，一时间忘记轻重了吧？”

    一提到第一次意外时刻的标记，沈照就想起密闭的车厢内全是Omega信息素的味道，浓郁的潮湿青草香逼得他差点儿直接进入易感期，咬在白霁脖子上的时候因为控制不住自己，所以咬得很深。

    白霁没注意到沈照的脸色，他抱着沈照的脖子还在说：“不过不可能啊，你是医生哎，ABO生理学肯定学得很好，以前我就听人家说，医生非常熟悉人体构造，所以在做亲密的事情的时候感受会比平常人要好。可是你为什么会给我咬得那么深？你当时别是把我当成什么仇人在咬了吧？我信息素的味道有那么难闻吗？”

    沈照生怕白霁注意到他红了起来的耳朵，刚想强行结束这个话题，就听见白霁最后一句话。

    白霁的信息素味道难闻？谁说的？

    “谁说你信息素味道难闻？”沈照不敢相信除了他居然还有人闻到了白霁信息素的味道，“你给谁闻你的信息素了？”

    白霁扶着沈照的脖子坐在凳子上，盯着这人带着妒意的眼睛看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刚才那句话有歧义。

    “哎哟，看不出来啊！你现在就会吃醋了？”白霁捏住沈照的耳朵尖揉了两下，笑得眉眼弯弯，“不过那是小时候的事情了。你还记得我说过我是在福利院长大的吧？以前没分化之前，小孩子不都是会有信息素的味道嘛，那个时候我周围的小朋友们都是花香，木香一些很香很好闻的味道，只有我和他们不一样，是潮湿的青草味，还带着一点儿泥土香，所以他们说我的味道难闻。”

    “你一点儿也不难闻。”

    沈照按住白霁的脖子让他趴在自己怀里，歪着脑袋凑到白霁腺体上亲了一口。

    “你这个味道多好，和我很配。万一还有人闻到你的信息素味道，就知道你是我的Omeg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