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从漆黑看不见顶端的夜空中扑簌着往下落，这座室外温度冷到刺骨的城市地面上不一会儿就积了一层白。

    不断被雪花叠加出来的白色地面和黑得深邃的天空形成鲜明的颜色对比，行走在一黑一白绝色之中的人们步履匆匆。

    “是这样的。”肖大冬看着窗外往下落的大片雪花，对还在邻市的晏修年说，“刚刚星梦娱乐的陆总找到我，说是为了避嫌，想让我们去跟你换一下，你就不要跟程回那一组了，去跟另外一个艺人，换成我现在负责的那个艺人……你意下如何？”

    晏修年抬起指尖在窗帘布料上摸了两下，无意间蹭到静电，在他皮肤上留下稍纵即逝的痛感。

    他自嘲地扯了下嘴角，只觉得有一股冷意从脚底窜上来，在这温暖的房间里，用暖气追不上的速度把他冻起来。

    这事情好像不是他能决定的。

    “都可以。”晏修年垂下眸光看着鞋背，“你明天就过来吗？”

    肖大冬：“……如果不堵路的话，我明天早上六七点就会从这边出发，去你那边。”

    晏修年：“好。”

    说完这句话，两个人再也找不到可以说下去的话头了。

    铺天盖地的尴尬朝着肖大冬砸下去，他不得不主动结束这通电话。

    “今天晚上你早点休息吧！挂了啊。”肖大冬说。

    晏修年“嗯”了一声，就把手机拿下来，看着手机屏幕上结束通话回到主界面的画面。

    一分钟后，迟迟没有操作的手机自动锁屏，暗了下去。

    晏修年盯着手机屏幕上他的脸，半天都没有说出话来。

    他明天就要走了，这下要怎么办？

    攻略之路上一直顺风顺水的晏修年感觉到了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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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就问你一句，你到底是不是喜欢人家？”大哈叉着腰问程回。

    这几天的心境变化让程回不能及时回答大哈这个问题。

    不管是回答“喜欢”还是说“不喜欢”，程回内心深处都不太能接受。

    所以他干脆捂着脸回答：“你管我！”

    大哈一边为晏修年痛心一边为自家艺人操心，他端起桌上的玻璃杯喝了一大口水。

    “到底是喜欢还是不喜欢？”大哈都要觉得烦了。

    但是大哈还记得他是程回的经纪人，不仅要管程回的演艺事业，还要管程回的私人生活。

    想到这里，大哈就闭上眼做了好几个深呼吸，才对程回说：“我就跟你直说了吧！我们星梦是什么样的公司你也清楚，我们不会限制艺人的恋爱，艺人在生活上是自由的。”

    一直小动作不停的程回意识到大哈说这话的时候很是正经，不由得也停下了小动作，抱紧了怀里的抱枕。

    大哈换了个坐姿，摆出正经的姿态对他说：“但是就像大部分人人生中总会碰到几个渣渣一样，艺人也是普通人，在谈恋爱的时候也可能会遇到一两个人渣。可是艺人不同于普通人，艺人是生活在大众眼光之下的，一举一动都会被大众当成饭后谈资。所以，我现在作为你的经纪人，本着对你负责的原则，想要问下你，你到底喜不喜欢人家，到底想不想和人家谈恋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