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卫子佟穿越高维空间，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时候，艾兰等一众天使差点就没忍住出手攻击。

    实在是卫子佟的出现太过于突然了，让她们起了应激反应。

    不过四代神终究是四代神，这点儿自控力还是有的，她们虽然对卫子佟不甚了解，但在战伐永恒之海的时候，都通过各种手段了解过这位曾经的神河同盟最高理事长，姑且也算认识卫子佟这个人吧。

    她们看到是卫子佟后，脸上的戒备转为错愕，这什么神河同盟的理事长这么强的吗？连五代神的鹤熙都抵挡不了？

    蕾娜与卫思娜母女俩看到卫子佟后，瞬间欣喜若狂，就在她们准备扑上去的时候，鹤熙突然抬手拦住了她们俩，因为她感觉卫子佟的气息好熟悉，不是卫子佟的那种熟悉，而是与之前注视她们的至高存在非常熟悉，但其中又混杂了一些十分久远的回味。

    她惊疑不定地看着卫子佟，皱眉问：“你……是卫子佟？”

    “是我。”卫子佟笑着回应，“这段时间发生了很多事情，详细的等到了天使之城我们再详谈。”

    此刻的卫子佟看到鹤熙，就有种非常古怪的感觉，那种感觉是什么他说不清楚，感觉的来源是他以华瞳的第一视角经历了很多事情，看到了一个不一样的鹤熙。

    俩人突然间有了一种默契，就像失散多年的老友，一瞬间就明白了对方。

    于是，鹤熙收回了拦住蕾娜和卫思娜的手，母女俩一左一右地挂在了卫子佟身上，一点儿形象都不要了。

    卫子佟拍着自己女人和女儿的后背，轻声说：“走吧，咱们回家！”

    刹那间，随着卫子佟的念头一动，在场的所有天使，以及蕾娜和卫思娜，包括一直躲在卫子佟背后不敢出来面对鹤熙的那位小腐女，全部消失在原地。

    那些开火的舰队指挥官们面面相觑，因为他们发射了这么多发能量打击，对方鸟都不鸟他们，他们感觉自己打了个寂寞。

    ……

    天使之城内，鹤熙与彦等一众天使终于见面，整个天使之城都欢腾了起来，因为她们知道凯莎女王还活着，因为她们知道自己等人不是孤独的，还有数以亿计的幸存者正在和她们一样为了生存而抗争着。

    但这些欢乐却不属于鹤熙与彦她们。

    一行天使高层以及卫子佟，蕾娜围坐在了一起，商讨着接下来的计划。

    “现在战伐永恒之海的局面很危急。”鹤熙说，“凯莎女王和我说过，不管我此行的结局如何，卡尔是跟丢了我们，还是跟着我们找到了你们，他都会对战伐永恒之海发动最后的总攻，以复活者大军的力量，攻破一个只有数百亿生灵的星域，其实并不难的，卡尔之所以一直吊着没有攻打，还是为了寻找你们。”

    “嗯。”彦点了点头，“一旦卡尔发动了总攻，可能……整个战伐永恒之海就只有凯莎女王能逃出来了吧？”

    鹤熙已经向她介绍了五代神体的实力了，也说明了这次到来也是要准备帮她升级到五代的，所以彦吓了这个结论，因为在她看来，五代神体的确很强大了。

    卫子佟这种情况是个例外。

    “如果卡尔亲自出手的话……”鹤熙摇摇头，但她说到这里就不说了，言外之意众人都明白。

    经历了这么多灾难，众人这才真正意识到卡尔的强大之处，他不用亲自出手，就可以让整个已知宇宙几乎完全毁灭，哪怕是五代神，几乎也难以在这种灾难中幸存下来，凯莎与鹤熙之所以还活着，是因为卡尔还有其他目的，暂时还未针对她们俩。

    “给我一点时间，我需要整合整个吞噬者宇宙的力量。”卫子佟说。

    “你如何整合这个宇宙的力量？”鹤熙转头问，“我听她们说了，你们只能算是一个临时加盟的关系，而且还只加盟了一个星区而已。”

    鹤熙在来到天使之城后也短暂了解过吞噬者宇宙的情况的，否则她很难参与到会议中来。

    “现在情况不一样了，有些事情我需要单独和你说。”卫子佟看着鹤熙说。

    “为啥？连我都不能听吗？”蕾娜在这个时候突然插金花来，因为周围都是一群搔首弄姿的天使的关系，她有种莫名的警惕感。

    “不要想太多。”卫子佟艾连德揉了揉蕾娜的头颅，笑着说：“这件事只是与鹤熙本人有关，算是个秘密吧，其他人不适合听，除非她同意。”

    蕾娜闭着眼点点头，彦却在一旁翻白眼，其他天使高层如艾兰等人则将头别向一边。

    “什么事？”鹤熙不由得皱眉，她很不习惯卫子佟这个小屁孩直接称呼她的全名，让她有种怪怪的感觉。

    如果不是因为卫子佟如今的实力强大到她都看不透，她早就出手教训一下这个小屁孩了。

    “你跟我来。”卫子佟说。

    鹤熙点点头，她倒是不担心卫子佟单独拉她出来会有什么图谋不轨的心思，哪怕她现在打不过卫子佟，鱼死网破的能力还是有的。

    随着卫子佟意念一动，二人来到了一片特殊的空间，这里有无数个迅速闪掠而过的画面，鹤熙感觉非常熟悉。

    卫子佟的刻意控制下，画面回转，鹤熙看到了第一个画面，在画面里，曾经年轻稚嫩的“自己”正向着自己走来，微笑着问：“阿瞳，大学者正在学校里讲课，一起去听不？”

    刹那间，鹤熙呆住了，泪水如决堤的洪水一般从眼眶里奔涌了出来，她涩声问：“他……他在哪儿？”

    “你确定要听吗？”卫子佟问。

    “要听！”鹤熙猛然转头，死死地盯着卫子佟，其眼里，有一种歇斯底里的感觉。

    卫子佟叹了一口气，他感觉自己今天要让第二个女天使崩溃了，而与彦不同的是，这一次可能是真的会让鹤熙完全崩溃，肯能是再也难以恢复的那种，因为，华瞳和自己不一样，他八成是真的完全和宇宙同化了。

    他没有说话，而是将画面切换到最后面，那里有一段记忆，那是一些华瞳亲笔写的话，写给后来者的，以他的第一视角观看。

    “当你看到我这段记忆的时候，我可能已经不在了……”

    笔触停顿了一下，随后在下一行继续落笔：“是不在了，但也不是，应该说当你看到我这段记忆的时候，我已经无处不在了。

    这就是宇宙的规则，当一个人在某种意义上真正探寻到宇宙真谛的冰山一角的时候，慢慢的，你的身体和意识就会和宇宙同化。

    这是一个不可逆的过程，我与老师尝试过很多方法，最多只能延缓，具体能延缓多少时间，没人知道。

    但我并不后悔我做过的这些事情，这就是追求真理的代价。

    因为宇宙的未知，深深让我着迷着，同时，为了我的种族天使的延续，我也必须要做些什么。

    我曾经预测过卡尔三万年后最大可能会做些什么，但很抱歉，我没法下手抹除他，一个是因为我下不去手，二是因为这个结果是已知的，我可以积极去着手应对。

    而我一旦将卡尔从未来这个选项中抹除，那么未来，将会走向不可预测的未知，或许在我被宇宙完全同化之前，宇宙都不会再爆发什么灾难，但谁又知道呢？

    未知让我着迷，但我不会盲目地去崇拜未知，因为我深知在那未知之下所隐藏的危险，我的结局，就是最好的印证。

    那么我刚才说了真正的大宇宙，其实是未知的，我到目前为止，依旧无法真正触及它的根本，它不是什么多元宇宙，也不是什么平行宇宙，维度，也不是它的唯一，它就是它，它就是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