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祝融峰一行后，陈牧几乎连续一周都在家待着，偶尔陪小鱼儿出门逛街看点电影。
老陈过寿前一天。
陈牧领着小鱼儿去了趟4S店，打算挑两台车，送自家老爸一台工作用。
“牧子！”
4S店门口，孙福已久等多时了。
他现在看陈牧的目光，已经变得颇为复杂。
有句俗话说得好——
既怕兄弟吃不饱，又怕兄弟过得太好！
而自打经历了南岳那次，误入交流会起，胖子就知道，陈牧这已经不是过得很好，整个就是完全不在同一个世界里的人了。
当略有差距时，会羡慕。
当差距很大时，会妒忌。
可当身份地位天差地别，宛若鸿沟，那性质就不一样了，这都回来一个多星期了，孙福还是没能从那天的震撼中缓过神来，在网上发帖问，说他所见所闻，别人也只纯当他幽默风趣，着实给他郁闷的不轻。
要不是这么多年来都喊习惯了。
他还真想过要不要改口叫牧哥，或者陈大师之类的……
“看台车，送我爸的。”
陈牧开门见山道明来意，丢了包烟过去，就当是胖子帮忙看车的劳驾费了。
“日！”
孙福还以为是什么好烟。
接过手一看，得，八块钱一包的白沙，气不打一处来，“我说你混得这么好，就抽这个？”
“爱抽不抽，不抽还我。”
陈牧懒得跟他墨迹。
孙福连忙手一缩，护食警惕道：“抽，咋不抽，到手了就别想跑。”
虽是如此。
该说不说，这会功夫里，孙胖子眉眼间已是逐渐松展笑意，存在心头良久的一个界限，无形之中也打消掉了，他自己怎么想是一回事，至少……
牧子，还是那个牧子。
没变。
和少年时一样。
烟抽着同样的老牌子，言行举止，初心未忘。
“就这两台吧。”
没个一会，身处店内的陈牧都没打算试车，两指甩出一张银行卡，便开始签合同。
旁边的孙福都快无语了。
他本以为今天到了自己一展身手的时候，来之前就已经心里估算好一些性能和品牌口碑都不错的车型了，结果说再多，也抵不住金钱的力量。
有钱，啥都好！
“狗大户！”
眼见陈牧一台奥迪A8L，一台路虎揽胜的顶配刷卡，孙福眼睛都看直了。
数次忍不住上手触摸这等级别豪车的轮廓。
要说不羡慕自然是不可能的。
奥迪送陈叔非常合适，许多老板虽然普遍喜欢开大奔，但陈叔那个年龄，还有性格，不适合太张玚，相对稍微内敛一点点会比较好，而且非常具有老一辈沉稳心性生意人的象征。
至于那台路虎……
单纯只是觉得空间大点，舒适度好一些，而且也耐造，无论是陈牧自己开，还是带上小鱼儿，都很方便。
两个大单一点也不啰嗦直接砸下来。
业务员眼睛都笑了开花。
一时间奔波办公室进出，忙碌各项合同当中，陈牧散了根烟：“之前我跟你说过的那事，考虑得怎么样了？”
闻言，孙福坐直身子，正了正神色。
“你说的挺对的。”
孙福说道：“我天天靠台球厅拉点客，得过且过的，不是长久之计，牧子，我知道你有本事，你既然愿意给兄弟一个机会，我其实挺感谢你的，真的。”
在家的这段时间。
他琢磨了多次，又想起老道士曾说过的话，现在大腿就在眼前，岂有不抱的道理？
只是……
孙胖子沉吟片刻，犹豫了会又道：“牧子，我不希望因为靠着你的这层关系，就什么都不用想，混吃混喝的，我想来想去，跟着你混当然是好的，只是我想做一些我能做的事，力所能及，如果远远超出我自己能力的，那就算了，我怕我搞砸，坏了你的名声就不好了。”
他这个人，打小就很会来事。
不然也不会连一份社会上的正经工作都没有，却照样吃喝玩乐风生水起。
陈牧念旧情，照看他，那是人家好心。
他要是这也办不好，那也做不对，只会破坏两个人的友谊，因小失大。
“行。”
陈牧弹去烟灰：“我现在手里头也没什么活可以干的，这样吧，要不了多久就开学了，到时候在长阳要是有适合你的活干，我打你电话。”
“好！”
孙福重重点头。
他知道，牧子说得云淡风轻，可用脚趾头想都猜得到肯定是能让无数普通人望而羡慕，非常吃香的工作，既然他点了头，这份含金量就摆在了这。
……
老陈过寿这天。
虽然没有通知多少人，可来宾依旧人满为患，这可是陈大师的亲生老子，湘市、乃至江南的整个上层圈子里，大大小小人物岂有不重视的道理。
陈牧把车钥匙拍在酒桌上时，着实给老妈心疼得不轻。
“这得多少钱啊这！”
冯太后虽不懂车，但也是认得出车钥匙上四个圈的。
“儿子给咱买的，他长大了，有能力了，给我这个当爸的孝敬一下心意怎么样了……”
陈永元那叫一个爱不释手。
他早就想换车了，那辆雅阁老毛病不断，只是奈何一直舍不得，如今看来，也时候该淘汰了。
“老爸说的是。”陈牧笑回。
“就你爷俩会说！”
冯燕瞪了一眼，肉疼道：“买一辆二十万的差不多就可以了，哪用得上这么好的牌子……”
“妈。”
陈牧无奈笑笑：“好歹也是一个大厂的高层，出门在外经常跑的，车好一点是应该的。”
说着。
他暗暗对老陈使了个眼色。
“对，儿子说的没错。”
陈永元会意，连忙跟着说道：“今时不同往日了，现在咱家的发展可谓蒸蒸日上，别的不说，你看看这一层摆了多少桌。”
说到这，他压低声音：“这半年来，越来越多的大人物都有意和咱老陈家来往，全都是豪车来豪车去的，你也不想人家看低咱们吧？”
话都到这份上了，冯太后就算再精打细算，也被说动了。
“就你舍得花钱！”
冯燕冷哼一声，幽幽道：“某人就记得他爹，我这个当妈的，可从来没在儿子手上收到过什么像样点的礼物，人家小鱼过年还知道带礼物孝敬长辈，我呢，母亲节电话都没一个……”
于知鱼在旁边暗暗偷笑，陈牧连忙安抚。
陪老陈推杯换盏，喝得也差不多了，赶紧带着小鱼儿溜之大吉。
关于那辆路虎。
他没有说。
光是买一台给老陈，过她那关都够费劲了，要是让冯太后知道其实还有另一台百万级别的，还不得念叨上个把月的。
“要开学了！”
坐上前往长阳的路途，小鱼儿如梦如幻：“这短短两个月里，发生了好多事情，小陈，我到现在都觉得有点不真实。”
“能理解。”
陈牧点点头：“来之前你可没想过，要不了太久，你就会摇晃着我的胳膊，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