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大道之下的第一人。
其余人只能算是一些比较大的蝼蚁,随手可以被大道捏死。
面对这些在外人看来同为天道修为的真正天才,也是被切瓜砍菜的存在。
其间道理,即便是主动跟为至此境界之人说清楚,他们也不会理解。
什么样的修为,注定你走到这个世界的那个位置。
有些位置没有走到,永远无法看清外界的风景。
“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我想寻找轮回之门的话,就附近倒是有一个。”
仙说着。
“不必。”
叶天摇摇头,直接抛出了一个巨大的石门,这石门悬浮于半空之中,正是轮回门。
“这东西?是仿制品?”
仙抬起手指,轻轻点在石门之中宛若薄膜的能量波动,泛起一圈涟漪。
“这是我路过某一个领域的时候其中一个热情好客的主人家送的,盛情难却,才收下。”
叶天毫不脸红的说道。
“若是这东西都有人送,我不介意再多一个朋友。”
仙笑道。
“这东西想当初可是宝贝得紧,你能有那么一份,也不知道是劫难还是机缘。”
“至少就目前来看,我是不亏的。”
叶天说着,将能量打入其中,而后轮回门缓缓运转。
“这东西……需要有特殊的法则运转,你这样身后的能量太多,有些不值得。”
仙说道,然后传诵一段口诀给叶天。
后者试着施展这口诀,果然这石门吸收能量的速度缓缓慢了下来,但是其中散发的味道更加玄妙。
“看来蜃那个家伙,对你还是有所藏私啊。”
仙说着,突然间浑身的气势一变,又变回了原先那个充满朝气的少年气质,眼神有些迷茫。
“你还记得要跟我一起回去吧?”
叶天知道眼前换了人,问道。
后者点点头。
“是要去见一些老朋友了。”
第一千一百三十三章宫殿有老者
二人穿越过轮回之门以后,夙源下意识看了一眼自己身旁,发现空空荡荡没有了那小丫头的身影,莫名觉得有些失落。
叶天有些好奇,两个灵魂在一个身体内,究竟是何等的维系的。只不过那夙愿异常沉默一路上也未曾有过两三句言语,前者一路上也未好多言。
“许久不曾见,也不知百相究竟如何了。”
在临近那天妖国的路上,夙愿突然开口道。
“不知道他从前是何等模样,只不过现在也未曾有什么新鲜变化,也就那样吧。”
叶天说道,顺势开口问道。
“不知道那位黎姑娘,为何不能一同前来?”
“她不能来,那风雷塔离了谁都可以,唯独不能离开她。”
夙源道。
叶天虽然并没有搞懂,却还是默默点头。
“那里面还有半个灵魂被囚禁,是她的转世伴生体,说来也是可怜,其实并没有做错什么,却偏偏要被关在那里。”
他尽量轻描淡写,若非叶天先前听说过,恐怕还真会以为他不过在说别人的事情。
与其说是风雷塔没有她不行,倒不如说是她没有风雷塔不行。
而后,二人直接进入了天妖国的国度。
因为叶天先前进出过的原因,混了个脸熟,所以这一次守卫并没有所谓阻拦二人。
然而他们并没有很顺利的找到百相,反倒是在属于他的宫殿里寻到了一处冷清的院落。
里面有个老者,一头枯槁白发稀疏,身穿大紫蟒袍,从旁人角度看来,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只是夙源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突然警惕起来,对方身上虽然看起来没有能量波动,但是一身气息却连他都感到阴寒。
“来了几位稀客。”
老人开口,声音苍老,却有难以掩饰的尖锐。
“百相在哪?”
叶天直接问道。
他也不觉得这老头是个普通人。
“在这儿呢。”
突然一道熟悉的声音回道。
只见百相从院落内出来,一身白衣蟒袍。
“没想到这些天不见,那么快就加官进爵了。”
叶天道。
“虽说是过家家一般,可是还是发现了一些东西,不虚此行的东西。”
百相笑道,与叶天像是久别重逢的好友,仿若之前威胁他将夙源找来的人并不是他。
“你要的人我已经带回来了,我要的人呢?”
叶天直接问道,他可没有功夫陪他耗。
这次将夙源带回来,也代表二人的合作关系终于断去,彼此陌路,不再相识。
“不急……你可知方才那位老者是何来历?”
百相突然转移话题,道。
“不知。”
叶天淡淡道。
“他可是这天妖国的第一毒蛇的弟子。”
白相道。
“小莲子,不妨同他们说说你的事?”
那老人瞧了一眼百相,对后者的称呼并没有什么表示。
“我是帝都之人。”
老人开口缓缓道,眼神内透着光彩,似乎在回忆。
……
那是天妖建国十七年春,十六岁的唐唤莲被赌鬼叔父送入宫中,家里除了又老又可怜的叔母,再无其他。而举目无亲的他,能奈何?他的父母除了这一条贱命和一个极其女性化的名字以外什么也没留下……
所以他只能拼命记住沿路的景色,不知再见是何年……
路边卖烧饼的王阿婆,他记得她曾舍过一个烧饼给他吃……
翠香楼的掌柜老马,虽然时常奚落他却在那天显得异常可爱……
隔壁老王家的小女儿王盈是他悄悄心仪的姑娘……
对门老李家的李二是陪他一起掏过鸟窝的兄弟,两人还说过以后要一起去做游侠,一人娶一个秀气的姑娘,李二说老马的女儿就不错。他当时还笑话李二,说他怕是吃不消老马那势利眼的脾气……
想到最后,红了眼的唐唤莲只能强忍着不流出眼泪。
赌鬼叔父一脸掐媚地将一早就准备好的猪头和酒递给刀子匠,进蚕房前,也不忘让他每月寄些银两“贴补家用”。望着那种油光满面的笑脸,他点头答应,他其实一点也不恨这个男人,只是可怜他,比那个可怜的叔母还叫人可怜……
净身后的那段时间唐唤莲不想回忆,也确实没什么回忆的,除了无尽的绝望和痛苦,实在没什么特别……
一年零三个月,这是唐唤莲掰着指头数过来的,刚进宫的他战战兢兢做事,被欺负过,克扣过,跌跌撞撞却也渐渐融入了这个畸形的圈子。每个月有四两银子,八斗米。“供奉”上头每月一两,平日里打点关系也要去些,前两月寄去叔父家数两,这几月寄去的银两却无人收,想来必是出了什么事,可如今卖身宫中,宫外之事,又能如何?总而言之,如今的唐唤莲,也多少攒了几十两银子,只盼得老来,能买一副体面的棺材……
“唤莲,该去给那个老头儿送饭了。”门外有个小太监在喊叫。他叫沈福,与唐唤莲一同进的宫中,身世也是凄惨。唐唤莲至少有个叔父可以送他入宫净身,而真正举目无亲的沈福却是自行阉割的。在这寒冷的深宫,两个同病相怜的家伙只能抱团才能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