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航看着胖子：“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我要你确定你没有在胡说八道。”
胖子举起手来发誓：“我发誓我没有在胡说八道，你都不知道我那天进去的时候看见那个玻璃罐子里面已经堆满了半瓶，他以前手上粘那东西的时候，我们很多人都看见过。”
殷航沉默着，过了一会儿才点点头。
“那些被送进去的女生都长什么样子？”殷航问胖子。
胖子想了一会儿：“我也记不太清了，但是她们长得都很像，最关键的是她们的眼睛都很好看，又大又亮，别的倒没太注意，个子都也还行，皮肤吗有的白有的黑，有的胖有的瘦，具体的我记不清楚了。”
殷航扶着自己的下巴：“药给我，给我眉骨上的伤擦一下。”
“哦，行。”
胖子专心致志的给殷航擦伤口，殷航满脑子都在想到底为什么张辰要取那些女孩儿的yanjing。
他脑子里似乎有一瞬间有想法，但是最终却被自己狠狠地抹杀，一定不应该是那个样子的。
他立刻打开了手机，翻看纪南卿门口的监控录像，看见纪南卿在晚上顺利回家之后，没有出来，也没有人进去之后，殷航才松了一口气。
“行了，随便擦一擦就好了，擦好了你就抓紧吃饭吧。”殷航对胖子说。
“哦。”
于是两个人回到房间内，那几个人还在吃着饭，殷航满脑子都是事情，还是不动声色的吃饭。
那群人中只有阿兵怯生生的还不敢动筷子。
殷航踢了他一下：“愣什么？让你吃饭听不见？”
阿兵拿起筷子，又放下：“我还是不吃了。”
殷航看了他一眼，把筷子扔带了一边：“不吃就饿死。”
阿兵扭扭捏捏半天，又捡回了筷子：“那我吃点儿吧。”
吃完了之后，已经是凌晨四点多了，天已经有些蒙蒙亮了。
“你们休息一会儿，五点半我带你们走。”殷航对那几个人说。
几个人也不问倒头就睡，只有阿兵好像很难受的样子，看着殷航。
殷航看着他那个窝囊样就一阵心烦：“干什么？有话就说，你那什么表情？好像吃了粑粑一样。”
阿兵眉头皱了皱，无奈的开口：“我知道你是殷航，你救我干什么？你把我抓过来，你什么话也不说，还让我吃饭让我睡觉，你是不是预谋着等天亮了就把我给sha了？你要是有什么目的你就快点说，你什么都不说，还让我吃饭的话，让我心里很慌。”
殷航听完阿兵的话，斜眼看着他：“所以你从昨天晚上一直到现在，这一副吃屎的表情都是因为这个？”
“不然呢，我本来被人家绑架的好好的，你无缘无故把我救出来了，还对我这么好，跟谁谁心里不慌？”阿兵说。
殷航看着阿兵，听完他说的话，好像他被绑架了，自己把他救出来，自己反倒是做错了。
他不明白阿兵的脑回路是什么样，但是他知道肯定他的脑回路跟正常人不一样。
多少是有点毛病。
“你有病？我费尽心思把你就出来就是为了sha了你？那还不如直接让你死在里面算了。”殷航说。
“那你绑我干什么？”
“你他ma哪只眼睛看见我绑你了？从昨天到现在我绑过你吗？你身上手上有过一根绳子吗？你有病啊？”殷航骂道。
阿兵闷闷的，好半天也没有说话。
“那你帮我是为了什么？”
“我绑，你他妈是不是有毒？我什么时候绑你......”
“帮帮帮！我说的是帮，第一声！”阿兵喊道，打断了殷航的吼叫。
殷航这才冷静了一下：“我帮你是为了什么你不知道吗？”
阿兵沉默了一下摇头：“不知道，我又不认识你。”
殷航关上门将阿兵拎到了门外：“你跟我说你不认识我？”
“不认识。”阿兵说。
“不认识往我喝的水里面下药？不认识就可以为了三十万毁我的嗓子？不认识就知道我叫殷航？我救你出来的时候，你他ma把脑子落在那儿了吧？胡说八道也不打草稿？你说不认识就不认识了？要不要我把昨天你和张辰的对话录音再放给你听啊？嗯？”
殷航眉头一皱，额上青筋暴起，他声音粗哑难听，但是大声一吼还是能吓到阿兵。
阿兵着急的抖腿，甚至不敢抬起头来看殷航。
“说话！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认不认识我！”殷航又问。
阿兵这才畏畏缩缩的点头：“认......认识。”
“早承认不就得了？都被抓到我眼皮子底下了，还跟我玩儿死不认账这一套？谁教的你？”殷航骂了一句。
“张......张辰教的。”阿兵说。
“张......我......傻b。”殷航又骂了一句。
他上一句原本也没想让阿兵回答，阿兵花洒不傻愣不愣的回了他一句，他还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
“他就是怕我被你给逮到，所以才先把我给抓起来了。”阿兵说。
殷航点了点头：“我知道，所以我又把你给救出来了。”
“你把我救出来就是为了让我给你当人质。”
“人证！你用错了词。”殷航点了一根烟对阿兵说。
“你想让我干什么？”阿兵问。
殷航吐了口烟：“你不会不知道吧，很简单，我说了让你给我当人证，你只要跟我到法庭上明明白白的指出来，是张辰指示你往我喝的水里面下药就行了。”
阿兵摇了摇头：“不可能的，你别想了。”
殷航皱眉：“我可是救了你一命。”
阿兵点头：“我知道，就像这个世界上没有免费的午餐一样，你不可能毫无目的的救我出来，但是我真的没有办法帮你，也没有办法给你当人证。”
“理由。”殷航说。
阿兵顿了一会儿：“我要是把这件事情给揭发出来了，到时候我也会受到牵连，我要是进去个一年半载的，我父亲母亲怎么办？而且这样的话，以后我的人生就是有污点的人生了，我后半辈子没法过。”
殷航看着阿兵，抬手捏了捏他的后颈。
“那你他ma有没有想过，你听他的话往我的水里面下药，坏了我的嗓子的时候，我的后半生该怎么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