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治了,清岩就念念多心经,打发打发时间,其余的时间就是胡思乱想,想百里冰,想师傅,想几位大哥,还有……许多人,也许是现在有时间了,清岩一下子就想到了很多事情,还有先前他不愿想也不敢想的人和事,比如说厉轻恬。
一想起厉轻恬,清岩眼前似乎出现了那个红色倩影,和那双热烈如火,含情脉脉的眼睛,这个女孩子其实一直就藏在清岩的心里,只是清岩不愿想起罢了,一想到厉轻恬,清岩就觉得对不住百里冰,头也隐隐作痛,是没来由的难受。
其实清岩很清楚,他为何会有这种感觉,厉轻恬,就是他一个心结,是他自己解不开的心结,而清岩也不知道谁能帮他,只能让这个结,越结越紧,几乎成了他的一块心病。
俗话说人是闲得难受,清岩就是最好的写照,起初在床上他还默默计算着日子,当然了他是看不到日出日落的,说也奇怪,这个屋子似乎没有窗户,只有一扇门,但光线却很好,这个也让清岩困惑了许久,问了木头,得到的答案不说也罢,反正就是气死个人。
清岩是估摸着过了一天,他就算一天,一天天过得很快,等到清岩算到五六百天的时候,他是没心思再算了。
这么算有什么意思,这么多天了,身体还是不能动弹,除了骨头逐渐好了之外,别的是一点起色没有,每天看到木头还在尽心为他疗伤,没有一点不耐烦,清岩却是有些灰心了,眼里的光彩逐渐暗淡,话也越来越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