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是雇佣兵的存在,对这种恶劣的天气都比较熟悉,一路而来也把身处的地势摸了个大概。
回想到以往与夏洪在野外一起的日子,王者雇佣兵们都面带着忧愁。
那个时候,有夏洪在的地方,不但问题很容易解决,而且在一番热血之外,还有些幽默欢快的搞笑声,而此时此刻,王者雇佣兵组织即将面对一场大的战斗,缺少了夏洪的存在,他们的心里面有着一股说不出的痛楚。
“好了兄弟们,在保住自己安全的前提下,卯足了劲多干掉一个是一个。”高鼻梁的麦基,带领着一队高手欲要分散而去。
米斯特面露凝色,忽然止住了麦基的步伐说道:“老麦,前些日子洪哥曾说过,杀该杀之人,如果死神的人有些可以培养的话,留他们一命收服好了。”
“这?这岂不是心软了点?”麦基脚步一顿,回头看向了米斯特,露出了疑问。
“不是心软,是心累啊兄弟,雇佣兵的行当之所以那么被人敬重,那也是付出过代价的,难道不是么?”米斯特把他理解夏洪的言语解释了出来。
麦基心灵忽然一阵阵酸楚,眼眸中瞬间涌出了两滴泪痕。
是啊,自从做了自己向往的职业——雇佣兵之后,跟家人兄弟的团聚直接化为了乌有。
正值青春的大好年华,只要踏入雇佣兵的世界,也意味着已经把生死置之度外了,这一切一切的背后,是通过自身与团队努力的配合下转身赚取的辛苦钱。
辛苦钱怎么用?归根到底是要给予家人一个交代,只有生死置之度外,才能获取到比以往多几倍的金钱,这个代价就是如此简单,付出才有收获,这是个亘古不变的原则。
思绪之间,麦基想到了很多,即刻便冲着米斯特几人点点头后,平静的说道:“哥几个,兄弟我麦基明白了,终于明白当初洪哥老大为何从王者悄然离去了。”
“恩,洪哥在他的家乡从头开始做起,已经有了不小的产业了,这件事随后再说,老麦,时间差不多了,你们出发吧。”米斯特跟随夏洪回过曲安市,对夏洪当前的事业还是比较了解的,看着日渐变黑,忙一摆手止住了麦基的感慨催促着他速速离去。
“那好,胜利就在前方,走。”麦基说罢,率领着狙击小队隐没了树林之间。
未来的狙击王谢晋这时也走了出来,道:“洪哥的命最重要,我们也就此离去。”
谢晋双眼含着热泪,也带着狙击小队去往了另一侧。
未来狙击王的名号,很快就要实至名归了。
“好了!这次的重点是把洪哥老大找出来,再者才是我们王者与死神的终极对决!兄弟们,按照原计划,出发!”米斯特不忘点燃了一支古巴雪茄,衔在嘴中带头冲进了树林。
米斯特的身后,是近三千号的王者雇佣兵,还有李氏家族挑选而出的三百名族人。
至此,已是晚上七点一刻,战斗马上就要打响,哪一方先出手,哪一方便会有先下手为强的根本。
不一会儿的功夫,距离格尔木庄园还有不到五公里的路段,也就是说前方才是最危险的。
两方势力王者一方在南,死神一方在北,全都涌向了格尔木庄园。
哪一方占领格尔木庄园,另一方就没有任何条件的投降。
这么一个不成文的规定,让此刻双方势力的众多雇佣兵们好似在做梦一样。
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了,联合国安全局下发的重要文件,任由哪一方也不敢轻举妄动。
格尔木庄园附近的地势均为杂草横生的地带,如果想要找寻制高点来埋伏,这并不是间容易的事情。
但是,王者的狙击高手们,却对当前的环境有了心中的一个大概,用什么角度什么做掩饰,他们反正都是在夜色中作战,这相对来说也有了各自的隐秘之地。
不过,并不但是王者雇佣兵有狙击手的存在,死神雇佣兵同样也有狙击高手。
两方的狙击高手到底谁能抢夺先机,那就要看他们个人的身体灵活度与自身的丰富经验来定夺了。
谢晋与麦基各自带领着五十人的狙击小队出发,他们两人的方向是左右夹攻之势,对于死神狙击手的作战方式,王者狙击手早就做好了相应的计划。
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成为狙击王,谢晋作为新晋的未来狙击王,他的作战方式很简单,那就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这句话说得轻松,但是真正的做起来,却是异常的艰辛与寂寞。
谢晋就是以次来约束自己,他的狙击王之称,就在今夜将会是异常绚烂。
“啾!……啾!啾!”
三声枪响之后,整个格尔木庄园附近即刻就混响乱成了一团。
夹杂着零星雪花的夜色中,野战王瓦拉迪首当其冲,夜游侠刘伯东则是在漆黑的夜色中极速的向前穿梭着,因为他深知一个道理,擒贼先擒王的道理在此刻是行不通了。
毕竟,死神的首领马斯福恩死去之后,由史蒂夫暂代了死神的首领,而在这种大环境之下,个人的利益与团队的利益几乎持平,来此的大部分人马,大都是在外执行任务时被强行呼来此地,相应的薪酬当然也会随着时间的推移付诸东流了。
在这个时刻,不但是死神的某些雇佣兵有了丝丝不愿,就算是王者的个别雇佣兵们,隐约间也有了类似的想法。
这种没有团队精神的人,绝不是哪一方所想要的,只是几千人汇集于此,全球各地什么样的人都有,任谁也不敢保证有临阵退缩之人。
对于这一点,现在这种状况下,没有一人会这么有心思的去顾忌了,因为大多数人的心境还是一样,誓要打到对方为己任,这才是作为一个雇佣兵该有的责任心。
漆黑如墨的夜色中,只听见了连绵不绝的的嘶吼与枪鸣声。
格尔木庄园跟前,一名浑身是血的男子矗立在此,他的左前方也有一人,身上的伤痕并不弱于他,而且看那副囧态的惨样,几乎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