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找不到呢?”卫亦君可不算是信心十足。
花文佳特别认真指着自己,说,“这些学生可都是东先生的门下,如果胡清河想要从他们的口中,打听出更多关于花家的事情,我怎么办?”
她是要自保的呀。
花芷姗已经向胡清河透露出许多关于花家的事情,胡清河再从学生的口中探出消息,也是分分钟的事情。
他们正在嘀咕着,一直到天黑。
小瞳匆匆归来,凑在卫亦君的耳边说话,还真的是叫他打听住了。
每个人都会有一定的误区,认为胡清河来到城市以后,必然是要住在比较好的地方,年纪轻轻也是闲不住。
事实上,胡清河还真的是闲得住。
他住的之前卫亦君他们去过的宅区,在比较靠后的位置,平时也与孔谊飞是不出门的。
要寻到他,还真的是要费上一番功夫。
听说季同和去酒楼听评书了?那就不管了。
卫亦君立即就着手做着安排,正如花文佳所言,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听墙角。
这墙角可不容易听。
他们认为胡清河也是会找着武艺高强的人,安排在宅子内外,以做防备。
能够打探出来的事情,必然不多。
“你先且休息,有了好消息,我再告诉你。”卫亦君温和的笑着。
花文佳毫不犹豫的拒绝,“那可不行,我们是要进共退的。”
坐在他们对面,全程一言不发的亩叔,实在是受不住的拍着桌子,“两位小朋友,你们有没有考虑过另一个问题。”
还有其他问题是需要考虑的吗?
他们同时看向亩叔,眼中闪着疑惑。
亩叔扶额,“你们两个小孩子能做什么?是翻墙还是动武?”
哪个都不行呀。
花文佳登时泄气,又很想要去亲眼看一看,她握着拳头,很恼火的说,“这是为什么?”
我为什么还是没有长大。
“日子要一天天过的。”卫亦君扶了扶花文佳的发簪,“你总是会长大的。”
花文佳认真的问,“长大了,可以去听墙角吗?”
好像……不太行。
这个任务最后由亩叔带着几个信得过的护卫去办,将所有发现的事情,都告诉卫亦君和花文佳。
他们也不知道亩叔何时归来,花家的人明天也会进城。
花文佳再是想要折腾下去,也到了必须要休息的时候。
还真的是挺不甘心的。
花文佳在心头闷闷的想着,也只能如此了。
由亩叔带着人,寻到胡清河所在之处,进行防备。
即使探不出胡清河有可能要安排的事情,也总好过叫花文佳过来跑一趟,再次发现的话,极有可能会丢掉性命。
他们可是一点儿也没有料想到,事情会比他们想象中,要顺利多。
当他们走进那宅院时,就有一名护卫发现有人向宅处靠近,那个人还算是他们熟悉的。
因为在关州城的街上,他们见过面的。
正是那位仿冒“花间竹器”的掌柜的,正鬼鬼祟祟的靠过来。
“哥,我们换个地方。”有护卫对亩叔道。
亩叔冷冷的瞧着那个中年男人,与护卫们向旁边躲了躲,倒也不是说非躲到旁人看不见为止。
那掌柜的倒是直接来到这个门前,轻手轻脚的敲了五下。
门开。
他走了进去。
这是亩叔完全没有料想到的事情,原来那个掌柜的竟然与胡清河是一伙的?
两个小娃娃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跑到店里闹了一通。
不过没有关系。
估计在卫亦君进城时,胡清河就知道了。
亩叔想了想,“打草惊蛇吧。”
既然知道胡清河在这里,他们只要隐瞒身份,闹上一通,就不会白开。
“亩哥,要不要等那个掌柜的出来?”有一个护卫提议着。
打草惊蛇是什么路数?
自家少爷好像也没有这个打算吧?
亩叔一愣,回头看向那名护卫,“咦?你挺厉害呀。”
“应该的。”护卫尴尬的笑着。
亩叔双手抱臂,“行,等着这个掌柜的出来,我们就将他带回去。”
这个掌柜的在宅子里面也没有呆几时,出来的时候也是鬼鬼祟祟,眼瞧着就要到巷口时,嘴巴突然就被堵住了。
呜呜!
是谁?
掌柜的惊恐的瞪大眼睛,估计在脑海中已经补出好多危险的大戏,但转眼就被套了个袋子,嗖嗖的就扛走了。
他被颠得快要吐了。
再次见到光明时,却发现好像是在一个地窖里。
这四周黑漆漆的,依稀间还可以看到几个人影,但都是看不清脸的。
“你们要做什么?你们可知道我是谁?我……”掌柜的还在那里喊着。
突然一个冰冷冷的声音说,“问,他是谁?”
一个鞭子甩过来,险些就甩到掌柜的腿上。
掌柜的立即开始做着自我介绍,生怕自己介绍慢了,再多挨上几个鞭子。
也正是因为他的坦白,暂时知道了他的身份。
掌柜的就是姓胡,是胡家一个远房亲戚,平时都是做点无本小买卖。
有一位寄养在大户人家的少爷,发现京城中流行“花间竹器”,就动了脑子,让他去买类似的东西,在关州城来卖。
“你也姓胡?”对方抓的重点,不在那位少爷的买卖,而在这掌柜的姓名。
“是,是。”胡掌柜连忙点着头。
审问他的人,上前一步,露出来的脸险些就将胡掌柜吓死。
这是牛头啊。
鬼啊!
胡掌柜的声音卡在嗓子里,怎么着都没有办法发出来,支支吾吾是好生可怜啊。
“少爷?胡清河?”对方是直接就问啊。
胡掌柜想要摇着头,但认为对方已经知道他们的身份,只能僵着脖子,点着头,“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一个办事的。”
对方又问,“胡清河在帮谁办事?”
胡掌柜吓得快要哭出来,“你们都知道,为什么要问我?”
他的哭,是起不到任何作用的。
因为对方一个鞭子,就把他吓哭了。
“不知道,是哪位皇亲国戚?是哪位皇子?”胡掌柜哭着说,“大约就是这样的。”
对方点点头,“行,胡掌柜,你睡吧,明天就不要记得今天发生的事情,好好的替胡清河办事吧。”
啊?这就可以放了他?
胡掌柜以为自己死定了。
“如果,他知道你被抓走过。”对方似笑非笑的说,“你的小命,应该是留不住的。”
这是必然的。
有谁会留着一个极有可能出卖过自己人?
胡掌柜的晃了晃,知道对方言语中的意思,颤着声音说,“知道了,我都知道了,您放心吧。”
不该说的话,他是一句都不会说的呀。
胡掌柜的双眼一黑,还真的是晕了。
他又被人用袋子套起来,丢回到他的店里面。
撬个门什么的,还是挺容易的。
胡掌柜的被丢到地上时,还疼得闷哼一声,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