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正是胡清河的护卫之一,将胡清河的行踪全部都讲给了卫亦君。
卫亦君沉着声音,“这个孔谊飞很有趣。”
“所有的事情都是由孔谊飞一手而办。”护卫实话实说,“但是一位正常的夫子,断不可能这般的被信任。”
“也不是没有可能。”卫亦君沉着声音,最重要的是,他是什么人。
卫亦君想了想,摆了摆手,叫护卫离开。
不多时,亩叔走进。
“亩叔,辛苦了。”卫亦君笑着说。
大过年的,还需要亩叔到处奔波。
亩叔笑着坐到花文佳的对面,“小子,怎么样?”
“不出手,他就变成这样,真好。”卫亦君嘲讽的笑着,“多思多虑呀。”
胡清河的病,不是谁算计的,是他自己折腾的。
如果没有缠着东先生不放,而是安心休养,即使“病去如抽丝”也不会好到这样的慢。
正是因为他耐不住性子,入了“圈套”,没有遇见东先生,反而被高瑞和侯栋反算计一把,才会拖延至今。
风寒,是小,也是大。
亩叔不以为然的说,“这一次总算是得到有用的讯息了。”
“可不是嘛!”卫亦君低着声音,甚是不满的说,“他们装得可真好,竟然能一直瞒着。”
如今,找到胡清河的家乡在何处。
想要再继续探着胡清河的身世,是件简单的事情。
“你为什么会觉得,胡清河的身份不一般呢?”亩叔的确是想不通。
如果换成是他,不是会从卫江的“情事”上着手去查。
卫亦君不屑的说,“哼,我爹爹都这般大的年纪了,不过是个七品小吏,方家那般扶持也没有扶出个好歹,再往上争一争也争不出个名堂,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的确,卫家的其他人也是差了些劲。
卫亦君靠在椅背上,“胡清河凭什么?可以得到贵人的赏识?就凭他能请人吃酒吗?”
京城双少,没有他。
京城才俊,又那么多。
偏偏他一个人以走到这一步,怎么瞧着都是不简单的。
亩叔听不懂,他只是办事而已。
卫亦君拱了拱手,“亩叔,时辰不早,早点休息吧!”
“也是,我也累了。”亩叔没有说假话,他是真的辛苦。
陪着卫亦君折腾不休,也不知道什么的时候才能停下来。
可怜的胡清河,一直病到元宵节。
孔谊飞为了查明这些护卫中,究竟是有多少人会有问题的,竟然全部都留在府中,叫他们守着胡清河。
结果,一个都没有问题。
这怎么可能?
难道正如大夫所言,胡清河的病是自己折腾的?
胡清河也知道孔谊飞在做的事情,在卫家这般多人的面前,到处的折腾,是怕他死得不够难看吗?
他只能请着孔谊飞将所有的护卫都散掉,叫他们各回各家去过年,莫要再随意的出现于卫家。
等着卫家的人发现异样,去查时,就会查明他们并不是去游山玩水,而是去堵一位夫子。
夫子没有堵到,却是闯了祸。
孔谊飞也深知此事,但是心里却是横了一口气,怎么也吞不下去,好像是有人堵住他的心口,怎么也无法排解。
还能如何?
胡清河的病不见痊愈,也只能老老实实的呆在府里,什么地方都不能去。
至于卫亦君在胡清河回到京城以后,也没有再去“打扰”花文佳。
只等着元宵节灯会时,请着花文佳入城转一转。
胡清河与卫亦君相互打探,相互试探,却又相安无事。
直到元宵节那一天,胡清河早早的休息,孔谊飞却还在查着胡清河病症的缘由。
瞧着哪里都古怪,哪里又都极正常。
当孔谊飞听说卫亦君要与方家的兄弟姐妹去逛花灯时,禁不住的下了狠心。
暗地里动手脚,总是会叫这个小子跑掉。
如果在明面上动手脚呢?
孔谊飞比胡清河要狠。
只是胡清河的想法太多,顾虑的事情也是相当的多。
等着他动手,事情都不知道要在心里盘算多久,才能付诸于行动。
偏孔谊飞不同。
如今没有了胡清河的压制,他想要杀卫亦君的心思,还真的像是一团火似的,直接就冒了出来。
元宵灯会,最好的时机。
即使卫亦君出了事情,也是与方家有关,扯不到他的身上。
卫亦君早早的出了门,在城门处接到花文佳与钩子。
花丛与李牡丹因为孩子的缘故,留在庄内,就不出来凑这个热闹。
花瓫向来不爱热闹。
卫亦君在见到他们时,立即笑着将一个小灯笼,塞到花文佳的手里,“喜欢吗?”
“喜欢。”花文佳笑着说。
钩子双手背后,大退几步,笑着说,“哎呀,你们可真亲近。”
这个小子,又是想要找打吗?
钩子笑呵呵的摇着头,“走,我们去逛逛吧。”
方家的人早前就听说花文佳,但除了方文静,尚无人见过她。
如今见面也不过是凑着卫亦君的热闹而已。
他们一堆少爷小姐,带着护卫下人,趁着傍晚余晖时,便逛了起来。
花文佳是不打算留到太晚的,总是担忧着家人。
她晃着手里的小灯笼,与卫亦君一路逛着,买着点心,去了苏家的绣楼,还特意去小摊上看着许多小玩意。
“喜欢吗?”卫亦君问。
花文佳用力的点着头,“喜欢。”
“买吗?”卫亦君又问。
当他伸出手,想要去拿着荷包时,花文佳却是摇着头,“不买的。”
不买吗?
卫亦君的眼中竟然透出一股落寞,仿若是没有想到花文佳竟然最后会选择不满,叫他没有发挥的余地。
花文佳牵着他的手,又快步的往前多走了几步,搓着小手,“我想吃糖画。”
“吃!”卫亦君终于有机会拿出银子。
花文佳请着手艺人帮她画了一个金元宝,美滋滋的吃着。
卫亦君哭笑不得的看着这个小财迷,“你是没有新意。”
“要什么新意。”花文佳晃着手里的小糖画,“我就是要钱。”
她是财迷。
将“迷财”进行到底。
他们回过头,往前面继续逛去。
钩子始终跟在他们的身后,不过是落上三尺左右的距离,也是逛买逛买的。
京城太好玩了。
他以后想要留在京城呢。
不过,钩子也是想一想,因为他还有兄弟!
他忽然收个脚步,身子一歪,就不见了。
卫亦君与花文佳走在前面,初时都没有注意到钩子的“消失”,等到发现时,这个小子已经不见了踪影。
花文佳的脸一沉,“这不是他的习惯。”
钩子即使是要离开,也绝对会告诉他们的。
卫亦君也觉得奇怪,“没事,我叫护卫去寻寻他,别担忧。”
“好!”花文佳点着头,可是还是禁不住人早长着脖子,想要寻一寻。
眼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