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这个被拎起来的小丫头,是不开心了?
捕快大叔低头看向花文佳,哭笑不得的说,“你还小,长大了就好了。”
长大了就好了……
花文佳再一次被打击,她的年纪也不小了,还要怎么再长大。
当花文佳和钩子要被拎走时,听前方一人道,“老沙,你在做什么?”
谁是老沙?当然是提着花文佳的这一个。
老沙笑着,“有两个小娃娃要凑热闹,我把他们送出去。”
花文佳已经在这个时候抬起头,向对着老沙说话的人摆了摆手,“早啊,季叔。”
季诚一见,这不是花文佳吗?
“早!”钩子也打着招呼。
季诚让老沙将花文佳放下来,“朋友家的娃娃,没事。”
“好!”老沙这就将花文佳放到地上,“我先去前面看看。”
“去吧!”季诚道。
他看着老沙离开以后,才低着头,打量着花文佳和钩子,“你们在京城玩呢?”
“恩。”花文佳点着头。
“没有!”钩子摇着头。
默契呢?默契被丢到哪里了?
花文佳烦恼的扯着手指头,“我们是来做重要的事情。”
钩子也改了话,“我们随便玩玩。”
他们面面相觑,谁也不想理谁了。
季诚笑着拍向钩子的小肩膀,“这儿出事了,你们要去哪里,我把你们送过去。”
花文佳正在盘算着,是在大街上将发生的事情,讲给季诚听呢?还是先去寻着季同和?
她选择了后者。
都说隔墙有耳,她听有人盯上了他们。
“我想要去找季哥哥!”花文佳回着,“可以吗?”
季诚有些失神,怎么是去他家?不是应该去卫府?
他虽然疑惑,却还是叫来一名护卫,送着他们往季府去。
这两个小娃娃走走停停的。
钩子轻声的问,“我们为什么不直接告诉季叔?”
“不行。”花文佳说,“谁知道是不是有人混在人群中,实在是太危险了。”
钩子一听,仰头看了看那名护卫以及半途过来送他们的老沙,“两个叔,带着我们两个拖油瓶,真要是有事也打不过呀。”
花文佳不满的看着他,“我们不能跑吗?往人多的地方跑就是了。”
大不了再跑回到季诚的身边,能跑的路太多了。
“有道理。”钩子道。
他们的声音不大,但是不是会让保护他们的人听了个明白。
这孩子的心眼可真多。
花文佳指着前面的铺子,“我们去拜访,是不是应该送礼?”
“应该的吧?”钩子没有试过呀。
这种事情如果不是花家的长辈在做,就是卫亦君在做。
他们没有试过。
“买!”花文佳说。
她也算是小小的有钱人,能买得起。
这一挥手,买下来的点心可不少。
护卫跟在他们的身后,一路帮着拎着。
花文佳又瞧见了糖果,这小手一挥,又买。
店里的小头饰很漂亮,小手再次挥了挥,还买。
这是送礼吗?应该是买给自己玩的吧?
当他们到了季府时,护卫和老沙的手里抱了不少东西。
管事的出来迎着,瞧着两个小孩子,“季少爷在书房看书呢,听说有朋友来,特别开心。”
“谢谢爷爷。”花文佳笑着打招呼,随手拿了一包糖,递给管事的,“爷爷吃。”
她可不是什么大家闺秀,也摆不出温柔矜持的样子。
她该是什么样,就是什么样。
管事的笑着接过,大约是他在季府这般多年,还没有收到这样的小礼物,还挺特别的。
他们在往里面走时,又见到了季家的公子小姐们,一个个都比花文佳和钩子年长。
花文佳认了人,随手就将买来的小首饰和书送了他们。
石表少爷笑着说,“大花妹妹,这点心能吃吗?”
“不能!”花文佳毫不客气的说,“这是送给长辈的。”
买的不多,一人一块,这可分不起。
季三小姐拍着手,笑着,“是吗?那你手里拿的小盒子,能让我们看看吗?”
“当然也不行!”花文佳再次说,“这是送给状元哥哥的。”
咦!不小心说出来了。
花文佳迅速的咬住嘴,笑得讪讪的,“季哥哥,是季哥哥。”
季三小姐打量着花文佳,“我知道你是谁了,你就是说哥哥一定能考上状元的小姑娘。”
这是一个传奇。
听说花文佳第一次见到季同和,抬头时,就唤着季同和“状元哥哥”,要笔墨提字做画的。
花文佳笑着,“呵,大约是的。”
估计也不会有谁像她这么直白,非要说季同和一定能考上状元。
他们正玩闹时,就有丫鬟过来说话。
老爷夫人都不在府里,老夫人那一边有亲戚过来,就不带着花文佳和钩子过去说话,让他们随便玩。
“那姐姐帮我把东西送过去吧。”花文佳将点心盒子交给丫鬟,“我们去找季哥哥。”
丫鬟接过以后,瞧着那盒子也是新奇。
这些小姐少爷们瞧着花文佳有趣,也听着花文佳讲着村子里面的事情,直到季同和的院中。
“人这么多。”季同和说,“你们都去忙吧。”
季三小姐不客气的说,“哥,来了贵客,我们都不重要了,可以一起嘛!”
季同和瞧向花文佳,“对,你们不太重要。”
要不要这么直接!
花文佳看着他们被季同和送出院外,与钩子还摆着手,一副“送客”的样子。
“他们会吃点心吗?”钩子问。
花文佳挽着袖子,“应该不会,我们也只是送个礼节。”
季同和回头时,恰好听见花文佳的话。
一般的大家,在吃食上的确是会很小心。
估计着花文佳也不会送特别贵重的礼物。
“进去说话。”季同和道。
他们三个人坐在小书房中,花文佳都没有心情去打量着书房的景致,就与季同和讲起昨个在客栈内见到的事情。
“我打听过了,出事的是我们退的那房。”钩子道,“后来又住了客人。”
这很正常。
他们都明摆着不会再回来住,客栈也不会空的。
“钱了吗?”季同和突然问。
啊?花文佳一怔,“季哥哥,先谈正事。”
“对,正事。”季同和收回了神,听着他们将事情讲了个清楚,认真的问,“你们见过他们的长相,能画出来吗?”
画?钩子瞄着花文佳,一想到花文佳的画,那叫一个惨不忍睹。
花文佳被钩子的视线激得气坏了,“我是不会画,但是我能形容,我可以讲出来。”
岂有此理。
这般大的事情,还信不过她的本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