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清河的面色苍白,只想着亩叔和那个小姑娘真的是够狠的。
他虽然怨恨,却也理智。
以亩叔的性子,是断断做不出这般多的事情,估计是那个小姑娘做得更多吧。
他实在是不甘心,怎么就栽了。
这问来问去,审来问去,都是一个结果。
卫老爷子最后开了口,令胡清河沐浴后,关进祠堂三天,以示警戒。
府中的人都去寻着胡清河去过的地方,将胡清河丢失的东西要尽量找回来。
一旦找不回来,这就出事了。
胡清河浑浑噩噩的离开厅中,一个腿软险些跪在地上。
卫江从他的视线中走过,连回个头的意思都没有。
这明摆着的,不是吗?
一个个的都要将他放弃了。
胡清河紧握着拳头,“我是不会放过你们的。”
亩叔恰好走过胡清河的旁边,听到胡清河的诉知,没有任何表情。
他能说什么,他什么都不想说。
花文佳太狠了!
他要尽快回家,将这件事情告诉花文佳去。
太逗了。
这回是各回各院,卫大夫人早早的回了屋,卫江气得坐在书房,将平时看管着胡清河的人,从头骂到尾,估计要骂很久。
卫大夫人回到屋时,见大丫鬟正等着呢。
“有事就说。”她道。
大丫鬟将小瞳来借过衣服的事情,告诉了卫大夫人,“奴婢想着,这衣服说好是给四小姐的,如今拿了出去,怕是赶不及来做。”
卫大夫人对花文佳还是极赞叹的,笑着说,“多付点银子,让绣娘赶一赶。”
“也好。”大丫鬟立即回道。
她们做下人的也是不容易,明知道是帮着卫亦君办事,也是要听着卫大夫人的意思。
如若卫大夫人不愿意,她们怕是都要受罚的。
如此一来,是刚刚好。
卫大夫人回想着在厅中,看着胡清河的样子时,心里一阵痛快。
她兴许是不应该孩子气,与胡清河一般见识,但卫江多年来的作为,已经冷了她的心,令她恨上了胡清河。
“大夫人。”嬷嬷端了杯热水,“这姑娘有心计,胆子也大,真好。”
卫大夫人点着头,“我当初还想着,花家的身份不高,怕亦君太过上心,现在看着这孩子是怎么样都好,不吃亏。”
不仅是花文佳不吃亏,还能让别人吃个大亏。
卫大夫人道,“你再去看看,有没有人瞧见她进府,再打点一下。”
“是!”嬷嬷笑着,不必由卫大夫人来说,她们早就去寻着人问了。
同样开心的人还是亩叔,只是亩叔回到家里,发现家人们都休息了。
他总不能跑到花文佳的屋前,将这件事情讲给她听吧?
这第二天在天未亮时,亩叔家里就折腾起来了。
花丛与花瓫赶早来的京城,等着放榜。
花文佳和钩子也是要过去陪着,只是他们不会凑到前面去,只能请人代看。
为何?
花文佳也是怕有人盯上他们,怪危险的。
亩叔一见醒来的花文佳,便将昨个的结果讲了个明白,“丫头,这么做也是厉害。”
“这是最幼稚的手段。”花文佳实话实说,“如果不是他说话太难听,我不会当成一回事的。”
实在是因为胡清河的三言两语,令花文佳听到一股子恶臭味,实在是难以接受。
否则以她的容忍性子,是绝对不会直接动手的。
花文佳并不知道,她对自己是有错估的。
“行了,走吧!”亩叔道,“瓫哥不会在榜下被捉走吧。”
花文佳听了以后,不由得一抖。
她的小叔可不愿意去做这样的事情,希望大家都要冷静。
“不冷静的人挺多的!”亩叔是再接再厉。
他的阿爹扬手就挥向亩叔,“你拖拖拉拉的做什么,快去卫府,我带着娃娃们去看榜。”
“好啊!”花文佳开心的拍起手,“爷爷,奶奶,我们一起去酒楼喝酒。”
“咳!”钩子在后面重重一咳。
花文佳转而又补了几个字,“喝茶喝水。”
呵!说漏嘴了。
亩叔警惕的看向钩子,终于是提前走了。
花文佳等一行人来到提前订好的包厢时,见到了花丛和花瓫。
这包厢的门一关,将外面的动静全部都关在了外面。
从此处伸长着脖子,还算是可以看见放榜之处,但想要看得更清楚,必然是要亲自过去。
花丛道,“人太多了,孩子们不方便去,我弟弟自己去瞧着了。”
花瓫也道,“放心,没有人能抓得住我。”
“小叔,你脸皮可真厚。”花文佳毫不犹豫的说。
花瓫的意思实在是太过明显了,他就是说自己一定能考得中。
花瓫笑了笑,揉着花文佳的头发,先去占个位置,往前面凑一凑。
花文佳和钩子坐在小桌前,也等着消息。
不多时,李牡丹便也走了进来,特意为他们送了果子。
“娘亲,我们在京城住几天呀。”花文佳笑着问。
亩叔的爹娘倒是邀请着他们过去小住,但花丛也怕来往的人太多,容易造成不便,暂时将亩叔家旁边的空宅子租了下来,简单的收拾一下,就能先住进去。
至于要租多久,那就以后再说了。
“也没有多少钱,不至于要这么省。”钩子说。
花文佳“嘁”了一声,“钩子哥现在也是小老板,不差钱。”
钩子哼了哼,“这是自然,我现在可是厉害的呢。”
玩笑话是说过了,也要讲正事。
花文佳对平浩帆的出现,的确是十分的好奇。
他的出现究竟意味着什么?
钩子瞄着花文佳,说,“平浩帆的身边没有出现什么特别的人,但是听说他在亲戚家里是借住不太下去,但是放榜以后,情况会好上许多。”
花文佳懂得这里面的道理,毕竟每个人都想要沾光,又不愿意付出。
“无碍就好。”花文佳对胡清河的现状,应该是更感兴趣的,但是她绝对不敢多说半个字,被长辈们听到可不好。
窗外突然就热闹起来。
花文佳本能的窜到窗前,想要探着小脑袋去看一看。
这么大的热闹,却不能凑到前面。
包厢的门突然被敲响,钩子打开门,发现竟然是亩叔。
“叔,你怎么来了?”钩子诧异的问。
亩叔笑着,“我来带你们去看榜,也不知道花先生可是能允许的。”
“可以!”李牡丹先一步回答,“这两个孩子可是被憋坏了。”
亩叔还真的是带着他们凑到榜前,顺手塞到花瓫的旁边。
花瓫在见到他们二人时,悠悠的叹了口气,“就知道你们闲不住。”
花文佳摸着头顶上的帷帽,“快,看看,看。”
好多人都在盯着榜单啊。
花文佳可是一点儿也没有客气,竟然是从头开始看。
啊,状元!
季同和!
花文佳指着第一名,原本要喊出来的话,突然卡了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