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对胡清河极有意见,难得的“团结”。
胡清河走到门外的角落,听着书童将那小倌的事情讲了个清楚。
他的东西从小倌处寻出来以后,小倌就被赶了出来。
胡清河第一句话,便是“不可能”。
旁人不知道,他还能不知道这小倌是谁的人吗?怎么可能说赶就赶着?
除非,他不要这清俊的小倌。
胡清河抖得厉害,“然后呢?”
“他就自刎了。”书童的声音也是打着颤,“死于……三皇子的府外。”
“什么?”胡清河震惊的瞪大眼睛,“是有人把他的尸首丢过去的。”
“不是。”书童摇着头。
这言下之意,就是这小倌自己过去的。
胡清河向后挪了几步,险些跌坐到地上,他倒是手快的扶着一旁的墙壁,“怎么办?他可是三皇子的亲信啊。”
只是亲信,平时负责收集消息的人。
“什么?少爷,您在说什么?”书童问着。
胡清河忙定定神,“没事,你先出去,我还要再回宴上。”
无论他的心情有多乱,多想要将事情查个清楚,都不能在此时。
他如今是卫府的表少爷,这面子是总是要做得足一些。
书童应着话,就先走了。
胡清河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走回到厅内的,看着眼前的这些人,只觉一阵阵的头晕。
“表哥,你没事吧?”卫亦然轻声的问道。
胡清河摇了摇头,深吸口气,“没事,先顾着眼前吧。”
至于他要怎么顾接下来的事情,实在是没有一个着落,难道是要将孔谊飞保出来吗?
胡清河倒是真的想要将孔谊飞救出来,但是……钱不够啊。
毕竟孔谊飞是伤了人的。
胡清河正在烦恼时,已经离开的亩叔,先去寻了信使,往清平书院先送了封信去。
这只落到卫亦君安排的人手中,不会令旁人知道。
卫亦君早在离开时,做了安排,因为某些人实在不是花文佳一个人的对手,是她和卫亦君两个人的心病。
这信使赶回清平书院,用的时间可不短,好一阵风餐露宿,先到的是阳州内花文佳的小店外。
店如今是被花爷爷和花奶奶顾着,再加上有花娇帮顾着,生意始终是红火的。
花家人能吃苦,请来的人更能吃苦又纯朴,自然是一心一意的做着生意。
从京城中往各州府送消息,可是需要点时间的。
花丛请出的信使,可没有卫亦君的派出来的信使,更加的迅速。
这信使瞧了一眼花文佳的店铺,扯着马缰子,继续向前赶路。
报好消息的这件事情,就不要由他来做了。
信使一路到了清平书院外,与卫亦君安排的人手见了一面,“少爷说,调一个人回京城,他要问话。”
那人的打扮像是在书院内做工的,听见信使的口讯,便道,“也好。”
他早就提前备好了书信,如若不回到京城,将书信交给信使带回去,也是可以的,但卫亦君想要见人,自然也不是难事。
他们在书院内做工的契子是半年一签,其中有人到了期,自然离开,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信使与装作做工的侍卫贺东,一道先到了阳州,吃了一顿花家的早点。
这味道要比京城的不知道要好上多少倍。
如若花文佳以后想要在京城中开上一个店面,必然会十分的受欢迎。
当然,一个小小的阳州已经令花家忙得不可开交,以花文佳的心思是断断不会希望家人太忙的。
花娇不认得这两个人,只觉得他们吃了好多,特意免费的送了两碗甜汤。
这两人在旁边有人时,便没有说话,等到早饭后,就提到了花芷姗。
他们的重点,可不就是于花芷姗的身上吗?
“这个小丫头特别的能折腾。”贺东低着声音,“我们几个兄弟天天都会盯着她,知道她做的每一桩事情,她可以说上天入地,想要无所不能。”
“想要?”信使道,“就是说没有办成。”
贺东冷笑着,“怎么能办得成,花家的人都防着她,她作得越厉害,花家的人真不喜欢她,这是自断了后果。”
信使想着在京城中的花文佳,再想着他听说过的花芷姗,禁不住的叹了一声,“这亲姐妹怎么差得这样的多。”
这差得可不是一点点啊。
“今天还有事呢。”贺东道,他笑得神秘兮兮的,令信使都有一种想要再留上两天,多看看花芷姗的“故事”,回去也有一个说法。
花芷姗从来不会让人失望。
此时的她就当着贺东和信使的面儿,大摇大摆的走进花娇的店里,伸手就要去拿帮工们的吃食。
这早餐做好以后,帮工都是轮流用早饭的,吃完以后再收拾一下,留好明天要用的东西,才会离开。
每一天都是如此,有条不紊。
可总是会有一个脸皮特别厚的小丫头,总是仗着自己是花家人,时不时的顺走一些吃食。
偶尔也就算了,大家看着她年纪小,也就忍一忍,但次数多了,可不是谁都能忍得下来的。
所有的东西都摆得高高的,令花芷姗够不到。
花芷姗努力了很久,她想着多搜点吃的东西,去见见东先生,讨老人家的欢心,为胡清河铺路。
她也不傻,胡清河几乎在这半年间,不曾再给她一封信。
除了抛下了她,就是胡清河陷在了麻烦中。
花芷姗自信的认为,胡清河知道她的大作用,不会轻易的放开她,惟一的可能性就是胡清河因为没有考中,在卫家的日子不好过。
她没有了胡清河的支持,能够花销的钱也少了,她必须要想办法为胡清河铺路。
她是一块吃食都没有拿到,反而有人指着花芷姗,喊着,“呀,你们可小心呀,你们的店里混进小偷了。”
这喊的话可是非一般的扎心啊。
花芷姗顿时就红着脸,“这是我家的店,你胡说什么?”
对着花芷姗喊的人,不是他人,竟然是与花芷姗有着许多恩怨恨仇的秀儿。
此时的秀儿已经是一个明亮的小姑娘,跟着王婆婆学绣也是极认真,早就改头换面不再与花芷姗混在一起,但是这个性子还是改不了。
秀儿不客气的说,“这家店是姓李的,你小姑姑是嫁到李家,怎么就是你家的店了,真不要脸。”
花芷姗一见到秀儿,便像是想到她相当不光彩的过去,一心只是想要将它全部都抹下去。
秀儿比花芷姗的年纪要大,说话更利落,呼呼喝喝的笑着,“对了,你住的店可是你姐姐自己绣花作画自己赚的,和你也没有关系,你就是一个占便宜的小偷儿,哈哈哈。”
花芷姗气得跑出来就要打人,但她哪里能追得上秀儿,硬是令秀儿跑了。
信使恰在此时看见花芷姗的真面目,脱口而出,“这也太胖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