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公子是被匆匆的带走了,他府上的下人却走不成了。
花文佳为什么会请钩子来帮忙啊?因为钩子的武艺好呀。
虽然钩子算不上是高手,但是他……比一般的高手更厉害。
当有好几个下人被钩子抓到,一个个软绵绵的倒在花文佳的脚边时,花文佳开心的踢了其中一个人一脚。
“我记得他。”花文佳指着那小厮道,“他当初追过我。”
小厮努力的抬起头,仔细的去看着花文佳的脸,终于将花文佳认了出来。
他只来得及说出两个字,“是你”?然后就被钩子踢晕了。
花文佳听到清脆的“咔嚓”一声,与环儿同时后退了一步,相当的吃惊啊。
钩子凶起来,还是很吓人的。
花文佳讪笑着,对钩子竖起了大拇指,“钩子哥,你是好样的。”
“我也觉得,走。”钩子说。
他们还真的是走了。
至于受了伤的劳公子被送到马车上,往劳府赶去时,竟然伤到了季同和。
是真的撞伤。
季同和当着许多人的面儿,直接就飞了起来,摔在车夫的位置上,对着车门吐出一口血。
原本护着季同和的人,是被一位大人的独子安排人护送着。
当季同和受伤时,这下人们一个个的都吓傻了。
季同和是谁呀,今年的状元郎啊,皇上是相当的喜欢和器重,如果在城内出事,他们谁都逃不掉啊。
车厢内的劳公子受了伤,挂在车厢中的季同和也是受了伤的。
原本错愕的卫亦君,算是很及时的反应,大喝着,“来者何人,竟然胆大伤人?”
不,不是他们伤的。
是季同和忽然站在路上,被撞飞的。
只不过,他们的马车也实在是不应该会驶到路边去,撞到季同和也不仅仅是意外,只能是说他们太着急,也太嚣张。
卫亦君自然看出这几个下人是有多紧张,心里也有了数。
这几个人,是认得季同和的。
卫亦君迅速的摆了摆手,季府的护卫已经围了下来,将季同和小心的扶了下去,往一旁的医馆而去。
至于这马车也不可能说走就走,但是车夫也急着说“自家少爷真的受了伤”时,卫亦君也请着这车厢里面的公子,与季同和一道去医馆。
总之都是要请大夫的。
谁来劝着都不好用。
卫亦君是难得的严厉,如若谁劝着,他便将此人归结到这马车内之人的同伙,意图伤害状元郎。
这可真的是说不清楚了。
最后劳公子也被送到了医馆,与季同和一同接受医治。
这一治,发现劳公子只是皮外伤,季同和是伤了内里,怕是需要休养好些时间啊。
“好一个劳公子。”卫亦君冷冷的说,“我还真的是不知道这城里有哪个劳家,敢对状元郎下手。”
下手?这个词儿可不能乱说啊。
“我也作不了主,先等季公子醒了以后再说。”卫亦君拉长着脸,“但我在这里,谁都不可能再伤到他。”
劳府的人匆匆回府,去说明劳公子的事情。
原本送着季同和的那府下人,也立即回府,将事情回禀于自家老爷和公子。
这小小医馆怕是从来没有这般热闹过。
无论哪一边的人都是得罪不得的。
季同和正在昏迷时,卫亦君正检查着屋内的东西,像怕会有被人动手脚时。
一位杜大人过来看望季同和,同时也安排人来照顾着,虽然他安排的人是不太可能会近季同和的身,但也算是几位大人的心意。
卫亦君理所当然的接受,也当着他们的面儿来检查季同和所住的环境,每一处都查得特别的心惊。
这是在威胁啊,却也是要告诉其他人。
想要害季同和,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那位劳公子如何了?”卫亦君问向小瞳。
小瞳道,“脚上有两个箭伤,已经处理好了,没有伤到骨头,没事的。”
没有伤到骨头。
卫亦君在心头暗暗的恼着,看来花文佳的箭法是要再练啊。
应该直接要了劳公子的腿。
卫亦君对花文佳的东西可以说是了若指掌,那箭并非是在京城中专门而订,但是却有花文佳喜欢的标记。
以后,他要提醒花文佳,将标记抹去,以防被人发现端倪之处。
卫亦君如今也知道,这位劳公子名为劳阳华,听说只是一位普通商贾的少爷,之所以会受伤是因为遇到生意上的对手。
对手对付不了劳家的其他人,就将目光投到劳阳华的身上。
醒来的劳阳华见到了卫亦君,只能闷闷的向卫亦君道歉,表明会派着人来照顾季同和,是他应该进行的赔偿,他是一点儿也不会推卸。
也希望卫亦君不要去查劳家的对手,有些事情还是要和平处理的。
卫亦君听着劳阳华的一番话,不禁冷笑,听着这表面上的意思,劳阳华是怕他会插手这些事情?
才不会呢。
他的目的不在此。
卫亦君只说,“劳公子也好好休养,平时一起在医馆内,也有一个照应。”
劳阳华的脸色变了变,大约是在心里想着,谁愿意在医馆内与你们有一个照应,他要回家。
可是他不敢说,只能对卫亦君讪笑着,“是,卫大人说得对。”
卫亦君未来的确是“大人”,劳阳华这般唤着,也算是恭维了。
卫亦君忽然叹了口气,竟叹得劳阳华的头皮发麻。
他总觉得卫亦君还是有话要说,果然如此。
卫亦君提到在城中,有人正寻着“小道姑”,莫非这城中要建道观?
劳阳华扯了扯嘴角,要建什么道观,他只是看着那个小道姑长得不错,看着也很有趣,想要收回府中而已。
他也不敢说。
谁知道季同和与卫亦君是不是想要在任职之前,立个威,他不能将整个劳府拖下水。
卫亦君也没有再凑在劳阳华的面前,继续胡说八道,扰乱劳阳华的心,而是回去陪着季同和。
屋内只有信得过的人时,季同和突然坐了起来,可怜巴巴的缩起来。
“那个人是谁?”季同和大约听到什么劳家,但是他只能昏着,将事情都交给卫亦君去处理。
卫亦君处理得也很好,完全不令他担忧。
卫亦君只是看了他一眼,“季兄,你要继续睡。”
“睡不着了,浑身疼。”季同和实话实说,“那马车也是够嚣张的。”
卫亦君将季同和“昏迷”时发生的事情,全部讲给季同和来听。
季同和听到最后,不禁皱起了眉头,大约是觉得很烦躁。
卫亦君只道,“你觉得,去哪里休养会比较好?”
花文佳平时也是住在客栈的,如果他们也回客栈,难免会让人发现花文佳。
如果他们留在医馆,或者承哪位大人的情,去府里休养,将花文佳独自留在客栈中,又让人放心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