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文佳没有敢去看季同和的脸,这不是她弄坏的,但是她总是觉得会与她有关系似的。
这是什么样的想法呀,也太怪了。
花文佳闷闷的想着,握着季思萌的手,“不是伤到头吗?没有包扎?”
“伤口不大。”季同和轻声的说,“但是……”
季思萌突然猛的咳了起来,吓得花文佳与季同和忙替她顺着手。
这咳得太厉害了,有可能会把伤口崩开。
季思萌慢慢的睁开眼睛,一眼就看到坐在她对面的花文佳。
她疑惑的伸出手,捏了捏花文佳的脸,“不是梦,难道是早上了?”
她这是还记得要带着花文佳出去玩的事情呢。
花文佳的眼眶微红,“三姐姐,你醒了就好。”
季思萌疲惫的闭上眼睛,“哎哟,脑袋疼。”
“不要再说话了。”季同和轻声的说,他回头对旁边的嬷嬷道,“去告诉祖母,说三妹醒了。”
嬷嬷已经眼前的一幕震惊了,大夫不是说季思萌一时醒不过来吗?怎么突然就醒了。
她忙去唤着老夫人,外面坐着垂泪的女眷也都是惊喜的。
季同和若有所思的看了花文佳一眼,却明了的笑了起来。
花文佳做过类似的事情,不是吗?
有些事情,可知,不可说。
季思萌昏昏沉沉的,在听说她的马车忽然翻过去,她伤了头,腿也有折,至于花文佳是听说消息才赶过来的,便要睡了似的。
“老夫人。”花文佳对季老夫人道,“我留下来陪着三姐姐,好不好?”
季老夫人看着花文佳,最终点了个头,“丫头是个小福星啊。”
他们请了大夫,好一番折腾都不见起色。
花文佳前脚刚来,季思萌后脚便醒了,这就是运气呀。
季家的长辈们依次离开,季同和却留在屋里,还在盯着三小姐看不停。
花文佳被季同和的目光看得毛毛的,却也知道这绝对不是因为她的水,而是因为季思萌的伤,“季哥哥,有想法?”
“明天说!”季同和说,“你好好休息。”
花文佳应着,季思萌的丫头备了新的床被,请着她先住了下来。
环儿坐在花文佳的旁边,有些忧心的说,“小姐,马车在京城的哪条道上翻了,一定是大事。”
自然大事。
花文佳闭着眼睛,应了一声,却听环儿又道,“可是这一路走来,没有动静啊。”
“三姐姐是挡了别人的路了。”花文佳往里面让了让,“过来,睡着。”
不要再说话了。
她大约也是想得太多,脑袋也是有点疼了。
次日天未亮时,花文佳就硬着头皮爬了起来,抱着茶杯,轻唤着“小石头”。
小石头出现在花文佳手掌间,被丢到大杯子里。
水,满了一杯。
花文佳慢吞吞的挪到季思萌的旁边时,发现竟然有一位嬷嬷陪着,可是她把她吓了一跳。
仅有的那点瞌睡虫,全部都跑了。
嬷嬷忙道,“我是和哥奶娘的婆婆,是和哥把我安排过来的。”
花文佳松了口气,正要伸手时,嬷嬷便扶着季思萌坐了起来。
季思萌迷迷糊糊的,听到花文佳说“张嘴”,她就张了嘴,然后被灌了一杯水。
花文佳放下杯子,打着呵欠,“我再去睡一会儿。”
“好!”嬷嬷道。
花文佳其实挺奇怪的,她做的事情不是很诡异吗?
天都没有亮透,她先爬起来喂水。
怎么没有人问问她,她的这个水是从哪里来的?
花文佳的瞌睡虫欢快的跑了过来,才不会搭理花文佳在想什么,一窝蜂的涌进了花文佳的脑子里,害得她的眼皮迅速的耷拉下来,转头就睡了。
这一睡,便是太阳高高照时。
季思萌的屋子里面是安安静静的,一点儿声音都没有,也没有人来送药。
花文佳在洗脸的时候,还在闷闷的问着,“这怎么就没有人来送药?这都是什么时候了?”
嬷嬷瞧了花文佳一眼,笑着说,“三小姐醒了,估计要请着大夫重新来诊,才能再开药方子。”
“噢!”花文佳应着。
嬷嬷又道,“三小姐受了伤,怕是不能陪着小姐出去玩了。”
“没事,我坐坐就走!明个再来。”花文佳笑着说。
她去看望季思萌时,季思萌还在发呆中。
花文佳总觉得,季思萌有可能知道是谁想要害她的。
只不过,作为外人的她,什么都不好,什么也不能问。
季思萌在见到她时,伸着手,轻声的说,“谢谢大花。”
“我不是故意盯着姐姐的啊。”花文佳忙解释着,“是季府请大夫的架势有点大,我家人路过才看见的。”
她可不希望被误会。
季思萌看着镜中的自己,“伤的是头和腿。”
“恩。”花文佳点着头,“要查查的。”
季思萌闷闷的问,“季家的人,从来都是在风口浪尖上,倒是我被保护得很好,从来不会像其他姐妹那样,遇到大大小小的事情。”
花文佳不由得竖起耳朵,她也觉得季家挺危险的。
瞧瞧季府办的那些案子,哪一件不是在风口浪尖上,季府的人怎么可能是安全的?
“这是第一次,但绝对不是最后一次。”季思萌深吸口气,“我是不会放过这个人的。”
“不放过!”花文佳点着头。
嬷嬷将早膳摆了下来,季同和过来陪着。
在膳后,季思萌休息时,看着花文佳跟着季同和一起离开,“这是做什么?要让大花跟着去看?”
“是。”嬷嬷道,“少爷是这个意思。”
“胡闹,大花是个孩子。”季思萌急得扶额。
嬷嬷也不太懂得这个意思,难道是因为季同和太信任花文佳了?
听说,是因为花文佳瞧见了坏人,描绘着让季同和画了画像,抓住了坏人,这也令季诚对花文佳很是疼爱。
难道说看了马车,就能看出端倪吗?
花文佳跟着季同和来到马车前,弯着腰看着它,忽然歪着头说,“季哥哥,你们最近在办着什么案子?”
季同和不太理解的看着花文佳,“好多案子。”
“哎!”花文佳叹了口气,“想想,再想想,扯到京城中的,扯到女眷或者女眷娘家的,地位没有季家高的,但是与三姐姐有可能会来往的。”
好多条件!
季同和直起腰,反问,“为何是地位没有季家高?也有可能比季家高呀。”
花文佳哼了哼,“如果我有地位,我是要先向季府施压呀,为什么要对一位小姐动手。”
季同和想着反驳她的话,“也有可能是知道季府无畏,是不会受威胁的。”
花文佳翻了个白眼,季同和在这个时候还要夸一夸自己家,也是太逗了。
她转过身,“因为,即使他们知道季府不受威胁,但是也会想试一试的,对女眷动手,只有后宅的人才能想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