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好多人都是这样照顾她的。
包括爷爷奶奶都知道她给的水有些“问题”,但还是在毫不犹豫的喝了下去,这就是对她的信任啊。
花文佳的心里暖暖的,笑容也是越来越灿烂了。
她陪着季思萌坐了一会儿,也回了花家,次日一早再去季府。
她这两边折腾的,都过了七八天的光景,此事也是查了个明白,知道了这其中的缘故。
怎么说呢?像是一个玩笑了。
并非是因为季思萌有可能成形的婚事,也不是因为季家的某个案子,而是因为弄错了。
好一句“弄错了”,除些要了季思萌的命。
花文佳坐在家里面是气鼓鼓的,摆明了是不相信这样的结果。
向来喜欢到处乱走的钩子,也是难得的坐在花文佳的旁边,陪着花文佳一起生闷气,“你怎么还在这儿啊?”
忽然被问住的钩子,扫了花文佳一眼,苦笑着说,“大小姐,你看看你的样子,怎么能让人放心的出去?”
“我就是生气。”花文佳甩着手,“那个香料,那个马车,怎么看着都是有预谋的。”
钩子的身子前倾,认真的看着花文佳,“那你认为,季家为什么要把这件事情大事化小的处理了?”
“因为……”花文佳的话突然顿住了。
因为这种事情在传出去以后,必然是会特别的不好听,季思萌受伤是一回事,与其他的女子争风吃醋,或者季府办事不利是另一回事。
钩子见花文佳想明白了,只能蝗遥着头,说,“哎,我这么笨的一个人都能想明白的事情,你怎么会想不明白呢?”
正所谓关心则乱吧。
花文佳不由得想到季思萌曾对她提到的事情,季家有许多人都受过难,惟有她一个过得好好的,所以心里总是有些过意不去。
如今,她也吃到了苦头。
家里人会因此而心疼她,她却也有些心里好受了。
“真不容易。”花文佳双手托腮,如是的说道。
钩子无奈的说,“行了,你先瞧瞧孔谊飞的事情吧。”
“季家在查。”花文佳说。
钩子也说,“你信不信,等到我们回老家的时候,有可能会遇见胡清河或者孔谊飞。”
“信!”花文佳斩钉截铁的说。
她不是认为她的咖位已经到大可以让胡清河或者孔谊飞屈尊出现,而是缘份这个东西妙不可言。
他们早晚都是会碰上的。
自从这几日过后,季思萌与花文佳的关系是越来越好,常常到花家来蹭饭。
季同和有的时候赶不回季府,也过来吃上一顿。
怎么着?都喜欢这口粗粮?
花文佳实在是想不明白,总是觉得忽然间要多加好几双筷子,实在不是她喜欢的事情。
郭嬷嬷多辛苦啊。
李牡丹却是开心的,她看着花文佳多了好几位好友,真心的为她感觉到开怀,但是想到明年有可能要将小女儿花芷姗接过来,这笑意却又淡了。
她自认为不算是太偏心的人,但是心里总归是有点火气的。
比起花文佳,花芷姗是不让人省心的。
真巧!
花文佳也在讲着花芷姗的故事,那叫一个声情并茂。
“哇!”季思萌拍着手,“她那样厉害吗?”
“当然!”花文佳用力的点着头,“她是我见过的最厉害的。”
季思萌倒是相信的,因为花文佳遇见的贵女们都算是和气,不过,以花家现在的环境,也不会有太多贵女愿意与她相交。
“你真的不想去吗?”季思萌压低着声音问,“如果是你小妹在,你小妹是一定会去的。”
去哪里?去德安郡主的大寿宴。
花文佳在斩到德安郡主的这个名字时,就已经想到某些不太开心的事情,脸就已经垮下来了。
哎,她可真的是不太容易。
“她不会去的。”花文佳双手一摊,“因为她不在呀。”
季思萌以为花文佳是在开玩笑,也以为花文佳是在害羞,其实都不是。
德安郡主可就是帮着花芷姗扶摇而上的那一位,书里对这位郡主的描写只有两个字“慕强”。
在德安郡主的眼中,花芷姗是“强”的,但她花文佳却是太弱了。
她琴棋书画个个不会,绣花的行当也都丢下了。
每天除了快乐的拿着笔去记账,没有更多的爱好。
除了季府的人,也没有谁愿意与她相交的,包括卫大夫人在内,都是避免让她与卫、方两家的人相遇,除了对她的保护之外,何尝不是一种不信任。
认为她做不好嘛。
花文佳是懂得都懂,心里也会有点小小的不痛快。
她送着季思萌离开以后,回头便见到了李牡丹,“娘亲,你怎么站在这儿?”
李牡丹伸出手,轻握着花文佳的手腕,“傻孩子,去做点你喜欢的事情。”
“我不喜欢去德安郡主的寿宴。”花文佳知道李牡丹是误会了,“我更喜欢自在一些的地方。”
李牡丹打量着花文佳,“不是因为怕自己会闯祸。”
“我会闯祸吗?我是认为没有必要。”花文佳笑着,“娘亲,我们与他们是不同的。”
他们毕竟是农家出身,京城的贵人们感慨着花瓫与花丛的厉害,却也嫌弃着他们出身贫寒。
有许多人家想要招着花瓫成婿,但都被花瓫拒绝,估计心里也在恨着呢。
她这么一个小丫头,非要往前面凑着热闹,这不是给对方找理由来对付着吗?
她才不要呢。
李牡丹大约是想不明白,花文佳的心里怎么会有这么多的事情,最后只是理着她的头发,“我的女儿懂事的。”
“当然!”花文佳毫不犹豫的说,“不懂事的不是我。”
德安郡主大寿的那一天,京城中是很热闹,但也的确不是每一个府上的小姐们都会受到邀请。
比如花文佳,是没有人会请的。
如果不是季思萌提到此事,花文佳也都不会知道。
花文佳坐在台阶上,瞧着她的打扮就是普通家的女儿,正看着人来人往的热闹场景时,一个乞儿坐在她的身边。
“姑娘,我都打听到了。”乞儿坐到花文佳的旁边,低着声音说,“可难了呢。”
当然难了。
如果是简单的事情,花文佳认为她自己都可以做得好。
她的手一扬,将一个小荷包丢到乞儿的手里。
乞儿顺手一接,笑着说,“听说,是那香料铺子的老板,因为怨恨错了人,才会对三小姐动手的。”
瞧瞧!这是什么事啊。
花文佳不是因为那位老板恨错了人,而是因为季家分明知道缘故,却选择隐瞒。
她的心里也没有多少底儿,只能自己花钱,请人查一查。
“不可能的。”花文佳脱口而出,“那马车碎成那样,是在开玩笑吗。”
乞儿一听,就知道花文佳是心里有数的,忙笑着说,“姑娘真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