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亦君竟然也来了?
呀!他们可都是来晚的人呢。
花文佳想到她之前看到的祝显宏和潘白桃,突然想着,卫亦君与季同和早点过来,必是能看到一场好戏。
祝显宏的娘亲是德安郡主,属意于季思萌,但是他本人去在与其他的女子扯个不清。
潘白桃是卫府的亲戚,在街上,在她娘亲的面前,与一个男子拉拉扯扯的。
这画面太有趣了。
“你在笑什么?”钩子感觉到花文佳的笑,实在不是什么好的笑容。
花文佳咳了咳,“只是做了一个梦,莫要介意。”
做了一个梦?怕是这个梦,不是什么好梦吧。
钩子看向卫亦君时,扬起了手,很是热情的打了个招呼。
季同和道,“我们是约好的。”
他与卫亦君约好,要一起去查件事情,他先遇到了花文佳,但卫亦君的出现也不是个意外。
真正吃惊的人是钩子,原来是约好的。
花文佳哭笑不得的看着钩子,向卫亦君又摆了摆手,“我方才看见了一件事情,你们来得及晚了。”
“什么事啊?”卫亦君走到花文佳的面前时,笑着问道。
花文佳毫不犹豫的说,“啊,祝显宏和潘白桃见了面。”
她几乎是脱口而出,但说过以后,才发现她对祝显宏太过不客气了。
祝显宏再怎么说也是德安郡主的儿子,她怎么也应该去称人家为“祝二公子”。
季同和倒是不以为然,只要季家不松口,德安郡主再怎么去想着,季思萌也不可能与祝显宏在一起的。
可是卫亦君却是不同。
因为最后跟着祝显宏离开的人,是潘白桃。
潘白桃再怎么说也是与卫家有关的人啊。
“卫哥哥?”花文佳唤着卫亦君,提醒卫亦君说了一件事情,“那个,潘夫人也是在的。”
卫亦君再怎么生气,对长辈还是要客气一点儿。
虽然在花文佳看起来,卫亦君未必会有多客气。
卫亦君淡淡的冷笑着,“在就在吧。”
方真会后悔的。
花文佳松了口气,看着卫亦君与季同和一道离开,双手抱臂,“钩子哥啊,你看,他们过得越来越好了。”
“是啊,越来越好!”钩子不理解的说,“我们过得也不差啊。”
大家都是过得越来越好的,这没有问题的。
花文佳哭笑不得的看着钩子,叹了口气,“就是说,我们没有必要留在京城了。”
她最怕什么?
她怕男女主角呀。
胡清河与花芷姗凑在一起,是随时会要了卫亦君的命。
再加上她,一个应该早早过世的人。
如今,看起来是一切都顺利,不会再有什么危险,但事实上却是有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就是男女主角已经都不在京城了。
如果他们当中有一个人,去找另一个,重新凑在一起,对花文佳来说,这个打击恐怕是太大了。
“我们回家以后,好好处理小花的事情。”花文佳低着声音,“也不知道小花怎么样了。”
钩子当然是知道的,花文佳不可能真的在关心花芷姗,而是怕花芷姗再惹祸。
“花芷姗挺聪明的。”钩子突然冒出一句。
花文佳不太理解的看着钩子,她当然知道花芷姗是个聪明人,而且是特别聪明的那一个。
以花芷姗的立场,以她的年纪,能够的事情有限,但还是去做了。
她之所以直到现在都没有走出小村子,无非是因为……年纪小。
年纪这个小东西,可真的是太伤人了。
花文佳在心里闷闷的想着,拉着钩子往回走。
京城在年节前后,真的是特别的热闹。
特别是德安郡主为祝显宏挑了一门婚事,可谓是门当户对。
这个婚事是从明面上,从暗地里都透着一个消息,祝显宏与潘白桃是不可能的。
不知情的人,不会往潘白桃的身上想的。
但是像花文佳,像卫亦君,甚至……
他们都知道潘白桃与祝显宏接近是为了什么,总之是为了一次机会,但是这样的机会随着祝显宏的婚事,而被迫订下了。
潘白桃在知道此事时,正在方家抹着眼泪呢。
她是不可能跑到卫家,去找卫大夫人诉苦的。
因为自从她“威胁”了卫亦君以后,卫大夫人对她是不冷不热的,连同着她的娘亲与卫大夫人的关系,也越来越冷淡。
她的心里不痛快,只能回方家。
方家会有人来帮她吗?
当然不会!
没有人会认为潘白桃与祝显宏是有机会的,也从来没有往那一个方面上去想过。
今天却不一样。
潘白桃跑回到方家,说着与祝显宏之间发生的事情,等于在说什么?
说明她与祝显宏有过私下的接触。
“够了。”简氏喝着,“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潘白桃委屈的看着简氏,“我、我……”
“你以后再想要说着什么,最好还是与你的爹娘商量着再来。”简氏通红着脸,“莫要再乱说了。”
这种事情一旦传出去,无论祝显宏与潘白桃接触到哪一个地步,最后全都的是都是潘白桃。
潘白桃这个孩子傻啊,怎么连这样的事情都想不明白呢?
简氏抬起头,看着正大步走进来的方真时,不等潘白桃先开口,便道,“潘夫人,我们先来谈谈重要的事情。”
特别的重要。
方真才刚进门,就被简氏叫住,是一头雾水。
这两位长辈离开了厅中,独留潘白桃一个人。
潘白桃呆呆的看着前面,忽然捂住了脸,她这是办了错事了?
她只是希望方家可以支持她,兴许还能想到更好的办法,但看着这副样子,只能说她又犯了个大错。
怕是长辈们凑在一起,必然是要说着她的“不是”。
一旁的丫鬟看着潘白桃很紧张的样子,忽然问道,“小姐,您真的和祝二公子凑在一处了?”
潘白桃说的不正是这件事情吗?
她再怎么将事情绕来绕去,都是这个道理呀。
“你胡说什么?”潘白桃现在又不肯承认了,“我不过是随口说说,你莫要乱讲。”
她的语气越来越慌乱,“你再是胡说……”
“谁胡说了?”简氏已与方真走了出来。
方真来时,脸上还是挂着点笑容的,现在却是一点儿笑容都没有了。
她愤怒又恼火的看着潘白桃,像是看着一个不争气的孩子。
不,潘白桃就是不争气的孩子。
心里有气,回家再说,为什么要在方家诉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