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可能!
以卫亦君的心性,会将花文佳身边所有的人全部都赶走,才是真的吧。
花文佳低着头,忽然笑了笑,觉得季同和的话特别的有道理。
他怕什么?他除了怕花文佳本人不愿意,其他的是什么都没有再怕的。
季同和摇着头,忽然间觉得他都不应该在卫亦君的面前去提到这些事情,看着卫亦君的眼神都不太对劲了。
已经离开的花文佳可不知道卫亦君与季同和的对话,如果知道了,怕是心情复杂吧?
花文佳走得那叫一个快,几乎是要飞起来的。
她见到了钩子时,迅速的向钩子勾了勾手指。
钩子心领神会,窜到花文佳的面前,“大花,你想要做什么坏事?”
花文佳因为钩子的一句话,被堵得快要透不过气了。
怎么还能是这样说话的呢?
钩子尴尬的笑着,“哎呀,不好意思,不小心说错了话。”
花文佳恼火的挥了挥拳头,仿若是在告诉钩子,如果钩子再敢说错话,他可就不打算客气了。
钩子按下花文佳的手背,“说吧,要做什么?”
花文佳道,“孔谊飞会去哪里?”
“回京城。”钩子道,“我们走得还是不很远。”
如果孔谊飞回到京城,还是一件很安全的事情。
这就送回去了?花文佳以为会有什么不一样的结果。
花文佳小心的摸着她的下巴,若有所思的后退。
“大花,这件事情很重要!”钩子突然对花文佳说。
花文佳郑重的点着头,她当然知道事情很重要,所以才会摆出这般重视的样子。
孔谊飞回到京城以后,做出来的任何事情,都是极重要的。
钩子皱着眉头,当然知道花文佳是没有理解他的话。
“你,小笨蛋!”钩子说,“孔谊飞说的话,与王爷有关,这不是我们能够接触的。”
这是他们碰,都不应该碰到的。
花文佳看向钩子,“我知道啊,你想要说什么?”
她与钩子之间太过熟悉了,当钩子摆出某种表情的时候,花文佳也会知道钩子的心里怕是有些小小的想法吧?
是什么想法?
可以大方的告诉她,不用遮掩的。
钩子定定的说,“卫亦君,也会被卷进去的。”
花文佳立即往两侧瞧了瞧,环儿都没有离她特别的近,应该是不会听到他们的对话。
听不到,就是最好的。
花文佳扯着钩子的袖子,尽量往稍稍远一点儿的地方走着,随即放开了钩子的手。
她紧张的问,“钩子,你怎么了?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当然知道!”钩子斩钉截铁的说,“是你不知道。”
不,花文佳也知道。
卫亦君与季同和走得最近,相比之下,花瓮与花丛做的差事反而清闲,与府衙是触不到一起去的。
当卫亦君跟着季诚时,也就等于确定以后要走的路。
那条路,必然难走,但升得绝对不会太慢。
花文佳哪里会看不出卫亦君是一个有野心的人,惟有那样复杂且可以得到更多功绩的差事,才是他想要的。
在她面前的卫亦君,是一个无害的人。
可是在其他人面前的卫亦君,依然是那个很厉害的“反派”。
“以后,卫亦君的路会越走越远,是站在前面的人。”钩子认真的看着花文佳,“你呢,你还想要继续吗?”
继续与卫亦君成为朋友吗?
当然要!
他们这么多年的情谊,可不是说抹就能抹下去的。
对于卫亦君来说,值得相信的人就是花文佳,对于花文佳来说,最值得相信的人也是卫亦君呀。
可是,不能再继续了。
花文佳垂着眼帘,十分悲伤的说,“我明白你的意思。”
“不,你不明白。”钩子说,“如果,有一天海宁王真的要对付卫亦君,你要怎么办?花家能撑得住吗?”
可千万不要说,花家可以撑得住。
花文佳哪里会不明白钩子的好意?她紧紧的抿着唇,都快要哭了。
完了!钩子的脑海中跳出这句话,看着快要哭出来的花文佳时,整个人都是懵的。
“你这是怎么了?我也是说错了,我就是……”钩子对着花文佳拼命的摆着手,看样子是相当的难受,也非常的无措。
花文佳瘪着嘴,“卫哥哥太可怜了,人在高位,身不由己呀。”
她的脸色一变,竟然不哭了。
嘁!她都是大人了,怎么可能会哭呢?
她只不过是想要吓吓钩子而已,不过她也知道,钩子的担忧是合情合理的。
卫亦君的未来,其实已经定好了。
不止是现在,也是过去。
卫亦君当初被胡清河算计,无非是因为胡清河占了卫亦君的资源,且倒打一耙,害死了卫亦君。
“你没事吧?”钩子发现他真的有可能是说错了话。
花文佳的年纪还小,可能没有往那么多的方向去想,花家的长辈们想到就可以了呀。
他在做什么?
提前要让花文佳不开心吗?
“我当然没有事!”花文佳叹了口气,状似无奈的说,“我想的可明白了。”
可明白?那是会有多明白?
钩子看向花文佳,似是想知道花文佳会说什么,但是她最后什么都没有再提及。
因为没有必要吧。
花文佳的心里有数,知道与卫亦君的事情要如何去对付,真正令她大意的不是这些,是胡清河与花芷姗。
只要这两位尚在于人前,只要有一方尚是有着歪心思的,这日子必是不能好过的。
胡清河的处境未知,花芷姗更是呆在家里,却没有一分老实安稳的时候,太叫人头疼了。
这一路尚算是顺利了,再没有什么大事。
花文佳惟一挂心的是德安郡主的事情,她闹出来的事情本身可是不小呀。
她在心里默默的嘀咕着,没有谁会比她自己更清楚这一切的。
德安郡主有没有继续追查下去,会不会查到卫府的向丰,甚至有可能是扯到她的身上?
花文佳的心里冒出许许多多的想法,最后化为了一声叹息。
这步棋走得不太好,竟然还有后顾之忧。
季思萌见花文佳始终唉声叹气的,觉得还挺有意思,她单手托腮,只是盯着花文佳在瞧。
花文佳直到被盯得浑身不自在的时候,才稍稍的反应过来,原来是季思萌在打量着她。
看她,只顾着她的心情,而忽略了眼前这位三小姐。
季思萌不为以然的说,“你可不必因为我的缘故,而有任何担忧,做你的事情便好。”
“好的,好的!”花文佳笑着说,“三姐姐可真好。”
她在夸着季思萌。
季思萌笑着看向花文佳,微微一笑着说,“然后你,你有什么想要对我说的?”
啊?花文佳呆呆的看着季思萌,好像是没有明白季思萌的意思似的,“三姐姐,到了阳州,我带着你去玩。”